「哦,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可可又猶豫着問了句,而她的猶豫,在他看來,卻是心虛。
「東方說的。」他回道。
定是三哥告訴了東方,東方才告訴了他。看他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興許是看在他們的婚姻關係上才來看她吧?只是,不是說了還有兩天回來?照前天說的時間,應該不會昨晚上到啊。
可可看他自顧自吃着早餐,剛才在瞬間見到他的驚喜也一下子消失無影,心裏也漸漸窩起一股氣來,她靠在床頭,沒理會他。
偏生的,肚子卻抗議起來,昨兒晚上沒吃晚飯,現在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
可可索性翻開被子下床,進了洗手間。
紀冷翔直到她進入洗手間,他才抬眼望去。
一聽到她住院,他都急壞了,馬不停蹄趕了回來,沒有美國直飛的航班,於是他轉了好幾趟,原本16小時能到的,他硬生生坐了23個小時,打了遲二電話,問了她的病床號,便直接從機場奔到了醫院。
可是等待他的是什麼?他早該想到的,她生病,比他着急的自然大有人在,而他算什麼,那麼心急火燎奔來,也不能幫什麼忙,他回來做什麼?
那昏暗病室中,安東優從身後擁着她的樣子,他覺得,他到死都不會忘記。
他聽到他說:可可,如果你過得不開心,那就離婚吧。
那一刻,像是有一千萬支箭齊唰唰向他射來,疼得他幾乎失去知覺。
人們常說,強扭的瓜不甜,強摘的花不香。這個道理他懂,可是,他就是那麼固執而又執着地,想要把一些真理給扭曲過來。
他一直堅信着,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只要給他時間,給他足夠的時間,足夠的耐心,他便可以奪得她的心。
可是他錯了,真的錯了。
她滿心滿腦全是那個人,早已無他的立足之地,他連一絲絲的機會都不曾有,連鑽空子的機會都沒有,他又怎麼能奪得她的心?
他和他們之間,一直都有着一塊堅硬的屏障,他在這頭,他們在那頭,他不顧一切想要捅穿屏障穿過去到她的身邊,可是每一次,他都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屏障卻依然牢牢矗立着。
紀冷翔起身,從外間會客室拿了一直泡在熱水中的粥與豆漿,翻起床上的小桌板,解開包裝盒。
寧維可洗完臉出來時,便看到他站在床邊擺放着早餐,她定定站在那裏望着他,他似乎不太開心,是不是那一晚上的氣還沒生完?
這幾天,她也想了很多,那件襯衣,雖然是nn常穿的牌子,但買的時候,她真的是給他買的,只不過,她已習慣了,有些習慣,一旦在人身上生了根,便難以拔除。
那道菜,她也是為了他而做的,並不是因為nn喜歡吃,而是她聽平姐說起過,他也喜歡吃,所以才做的。還有那條短訊……
她承認,所有的一切,都與nn有關,也無外乎他會誤會,但是,他應該早知道她的習慣與愛好的,為何還要生如此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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