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便笑了出來,為了自己感到好笑,為了這段婚姻感到好笑,為了自己的作繭自縛感到好笑。
他紀冷翔,活了這二十六年,還從來沒有如此好笑過,現在的他,就像一個笑話,站在別人的面前,任由他人踐踏。
他沒再開口,只是向後退了幾步,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可可清楚看到了他望着她的眸子裏,那抹濃郁到化不開的痛楚與傷悲,她覺得那股難受與疼痛,又如火如荼地燃起來。
「可可,為什麼要和他結婚?」安東優不知何時已轉身,望着面前低垂着頭的寧維可,他低低問了句。
「nn……」可可輕聲叫了下,聲音近乎於呢喃,下巴處傳來的疼痛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烈,就連講話都顫抖起來。
安東優的手揉上她一側臉頰,又輕輕執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緩緩閉的眼瞬間流下的淚,他心裏一陣疼痛。
低頭,想要吻去她臉上的淚,可可卻是別過了頭,不讓他觸碰。
「nn,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拉下他的手,也向後退了一步,生生地,與他隔出一段距離。
她沒再看他,越過他,朝着門口而去。
「可可……」安東優在身後叫着她,望着她一步步遠離,她每跨一步,就像踩在他的心尖,讓他疼上十分,而他清楚,她這一走,就走出了他的生命,他和她,從此之後,將再無交集了。
「可可……」他又喃喃地叫了她一聲,眼睛漸漸模糊起來,最終,有淚掉落下來,悄無聲息地,滴落於地板上,暈開一朵殘敗的水花。
「nn……你是一名醫生,你要對你的病人負責任。」可可走至門邊,腳步停住,顫抖着聲音,又輕輕說了句,說完,她再度抬腿,向前而去。
腳似乎有千斤重,她好不容易走進了電梯,走向了車子,開門,坐入。
外面,陽光很烈,在這初春的日子裏,居然會有如此好的陽光,耀眼地讓人睜不開眼。
可可啟動車子,按了好幾遍,才將車子點燃,她掛了檔,慢慢向前駛去。
繁華的街頭,一如以往般熱鬧,到處都是車子和行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不同的表情。
寧維可一路沉默地開着車,眼前,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刻不停地掉淚,她一點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像是不聽使喚,拼命拼命往下落。
待到發現前面不知何時有行人時,她才一腳踩下了剎車,車子突然就熄火了。
寧維可點了好幾下,車子都沒有啟動,最後懊惱地狠命拍了幾下方向盤:「你也欺負我,你也不幫我,你也讓我傷心……」
後面的車子響起喇叭聲,一個勁催促着,她又啟動了幾次,仍然沒有成功,沒辦法,只能掏出手機打電話。
打開手機,第一個便看到了紀冷翔的電話,她想都沒想,便按下了撥號鍵,她拼命忍着,聽着從手機里傳出的音樂聲,一遍一遍,一直到音樂結束,那端也沒有接聽。
作者的話:
四更畢
發現踩評論的親越來越少,好吧,以後改為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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