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開心嗎?」安東優又問了句,雖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但他知道她在聽着。
香港之行,是在年前說起過的,他只希望,沒有他陪着她,她也依然玩得開心。
「如果時間能倒流,我希望……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突然地,可可開了口,聲音有絲沙啞,但說得話,一字一句,再認真不過。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整個人也一下子倒在床上。
沒有認識他,她便不會如此痛苦與絕望,像是深陷在泥沼中,困頓不能自拔。
電話這端的安東優聽着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她的話還在耳邊迴響着,到底是對他有多失望,才會說出如此的話?
她居然希望,她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
手裏的手機滑落,「砰」地一聲,清脆而決然,像是她的話,那麼重重撞擊在他的心上,讓他都疼痛到麻木。
寧維可起床洗漱完,已快要接近中午十一點,才想要拿着房卡出去,突然間地,便看到坐在外間沙發上的男人。
她不知道紀冷翔坐在這裏有多久,只是他還穿着昨天的衣服,面色疲倦,看到她出來,他深深吸了口煙,隨即將煙蒂摁滅在面前的煙灰缸內。
寧維可隨着他的動作,也才看到煙灰缸內聚滿的煙蒂,他不會……一夜沒有睡吧?
「rock說了今天他有時間,可以帶我們去玩,你怎樣?」他抬頭望她,開口,墨染的眸子中看不出一點情緒,就連那話,也沒有一絲溫度,只像是問着一名認識的人一樣,哪裏像是自己的妻子?
「我有點累,我不想去。」寧維可並沒有給紀冷翔好臉色,哪怕是那一點點的敷衍都已懶得給予,一想起昨晚上他的惡劣行徑,她心裏就燃起怒火來。
他沒說話,只是坐在那裏靜了兩秒,隨後慢慢起身,朝門口而去。
手抓住門把,轉到一半,他停住,隨後轉身望了眼站在房間中央的她:「要不今天回去吧?也沒多大意思,你說呢?」雖說是疑問句,可話語裏並沒有徵求她同意的意味。
寧維可聽到他如此說,不禁抬頭望他,他俊逸的臉上平靜無波,像是剛才開口說話的人根本不是他。
「好啊,那就回去吧。」寧維可應了聲,是沒多大意思,回去就回去。
紀冷翔望着她,點點頭:「一會我來叫你。」隨後,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
兩小時後,兩人已坐在飛往s城的飛機上。
一路相對無言,或許以後的生活狀態就是如此了。
顯然,這次的度蜜月,任誰的心裏都很不舒服。
回到紀家已是傍晚時分,紀冷翔的母親韓秀麗一聽到傭人說少爺和少奶奶回來了,她忙從天台的花房奔了下來。
「唉呀可可,回來了啊?」韓秀麗忙上前拿過可可手中的包,一臉微笑着望着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累不累?」她牽着可可的手,邊走邊說着話。
韓秀麗長得很漂亮,49歲的年齡,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才像三十多,身段也依然玲瓏有致,臉上的皮膚更是膚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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