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進入門口,身後便傳來關門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站在門邊上,而她唯一的動作就是轉過身。
轉身才發現,她與他離得如此近,差點就要撞上他,忙又慌亂地朝後退了好幾步,與他拉開了安全距離。
「路凌錦志氣長不少啊?都學會跟我頂嘴了?」他雙手環抱,靠在門上,眼盯着她。
凌錦迅速瞟了他眼,忙又低下視線:「我說的是事實。」她倔強回答。
「事實?」他挑眉,望着面前站離他一大截的小女人,「可我怎麼看來像是在賭氣?」原來溫馴的小貓咪生起氣來也能變小老虎啊。
對於他的話凌錦不置可否。
「聽說暈倒,我是有些緊張」看到她不說話,他復又低低開口,他當然能看出她在生氣,就像關二說的,她把他當成是什麼角色,而他應該感到高興,她越生氣,說明對他越在乎,只是,看到她生氣,他更緊張。
「我覺得」凌錦突然就打斷了他,她不想聽他解釋,他越是解釋,她心裏越亂。
如果一份感情需要凌駕在解釋與道歉之上,那麼這感情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覺得在這個案子了結之前,我們還是恢復以前的上下級關係吧。」她深吸了口氣,終是說出口。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
終究,是她錯了,她把感情看得太簡單。她以為她那麼愛他,就能包容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心裏的那個人,可是,她錯得離譜。
原來,愛真的是自私的。
「這是什麼意思?」嚴緒然有些不可思議,她這意思是在跟他提出分手嗎?她不是喜歡他嗎?她不是喜歡了十五年嗎?現在居然跟他提出分手?
「我覺得不應該將私人感情帶入案子裏」她聲音低低地,說得連自己都不確定,可是好心痛,每說一個字,就像一把刀,在割着她的肉。
凌錦越過他,伸手開門,不想再在這樣的空間內,面對這個人。
嚴緒然一把抓住她開門的手:「對不起小錦」
她不想要道歉,可是,最終逃不過他的道歉。
凌錦再也不想聽,拉開他的手:「查案子吧,還有好多」她想說還有好多證據沒找到,可是喉嚨口突然就哽住,再也說不下去。
不想讓他看見她傷心的表情,她一把推開過他,腳步飛快地出去。
嚴緒然呆滯住,他這是被甩了?這還真是真是他、媽不好受!
他忙追出去,她不在外間辦公室,他又開門,坐在那裏的嚴思繹看到他,忙站了起來。
「緒然,可以去了嗎?」
嚴緒然的腳步停住,望了嚴思繹一眼,又望了他面前快寫滿一頁的紙一眼,他頓了下,才鬆口:「走吧。」
凌錦躲進女廁所,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頭微向上仰,拼命深呼吸,想要把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給憋回去。
不能哭不能哭啊路凌錦,沒什麼的,沒事兒的,是你甩了人家,不是人家甩你,沒什麼好哭的!
她拿手輕拍着臉,眼睜得大大的,哈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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