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過去,從虛掩着的門裏,傳出微弱的亮光,這到底魂不守舍到什麼地步?
想要拉上門,手下頓了下,卻是輕推開,然後,他看到她衣服都沒有脫,蹲在那裏,任憑水嘩嘩往下沖,頭髮早已一片凌亂,濕濕粘了滿臉,雙手環抱着膝蓋,就此蹲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進去,直接走入浴室,將她拉了起來,一句話都不說,動手脫她衣服。
凌錦嚇了一跳,待看到面前的人時,她卻忘了掙扎,直到被他褪掉裙子,只剩下內衣和內褲,她才像是恍然清醒。
嚴緒然也猶豫了下,但還是手繞至她身後,解內衣扣子。
凌錦一下抓住他的手:「不」聲音很輕,和着嘩嘩的水聲,根本就聽不到。
但他還是停住了手,只是轉手,拿過洗髮露,替她洗起頭來。
凌錦只能呆呆站在那裏,任憑他動作輕柔地洗着頭。
洗完,沖淨,他掙扎了下,扔下沐浴頭:「自己洗。」
走出去的時候,又說了句:「我等在外面。」
凌錦看到他帶上門,才慢慢褪下衣褲,沖洗了下身子,沒帶進衣服,只能裹上浴巾。
出來的時候,他就靠在門邊。
凌錦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只是低垂着頭,輕輕說了句:「我沒事了,你走吧。」
他卻沒說話,重新進入浴室,拿了吹風機,拉着她坐入客廳內,幫她吹着頭髮。
凌錦倏然抓住他的手,緩緩從他手裏拿過吹風機:「不要對我那麼好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用再對我那麼好」
他沒說話,明知道她說的話是對的,明知道他該遠離她,既然提出了分手,就應該有分手的樣子,這樣藕斷絲連算什麼?
可是,那麼捨不得。
他拉下她的手,仍幫她吹着風,直到頭髮吹至半干,才關了吹風機,沒說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前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是異國他鄉,還是心裏不踏實,凌錦總在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感覺到身後貼着一個熱源,她才像是放心地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被門鈴吵醒,凌錦起床開門,是n等在門外,見到她,隨即笑。
「早,路小姐,這是您的早餐,用完早餐,今天帶你去拉迪格島」
凌錦不想知道這是酒店的按排還是某人的安排,只是點頭:「好,謝謝。」
「那一個小時後我再過來。」n將早餐送進屋內,退出來時說道。
換了衣服洗漱完,凌錦走入露台,邊用早餐邊欣賞風景。
太陽很好,陽光灑在海面波光粼粼,像是碎金子般,鋪在藍色絲絨盒裏。
她收回視線,不由自主望向下面的別墅,剛好看到他拿着手機出來,一手撐在露台的欄杆上,眼望着遠方。
凌錦定定望着他,如此風姿卓越的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或許不會再有了。
發現他轉身,她忙隱入柱子後,拼命告訴自己不能再動心,不能,可心還是忍不住跳得飛快。
是不是這輩子,她的心只為了這個男人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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