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樓梯上,對他輕輕頷首。
視線掃了一眼樓下的上官凌和顧景瀾,頓時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樓梯上發生的這一幕,上官凌並未看到。
「等等。」
走廊上,蘇芙被身後的寧微塵叫住了。
她緩緩轉過身,「有事麼?」
「方便談一談麼?」
蘇芙點點頭。
書房裏,蘇芙坐在了沙發上,寧微塵在她對面坐下。
蘇芙倒了兩杯水,一杯挪到他面前,「想跟我談相宜的事?」
「嗯。」寧微塵端起水杯,拿在受力把玩着,「單璇的事,相宜知道了。」
「單璇的事,你指的是哪一件?」
細細想來,單璇似乎做了不少的事。
蘇芙實在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哪一件事。
寧微塵眸色微暗,「關於上官凌跟單璇發生關係的事。」
「原來是這一件事。」蘇芙輕笑一聲,到底是把風聲泄露了出去。
既然連在醫務室里的楚相宜都知道了,那麼,莊園裏的傭人都是怎樣看她的?
是不是覺得她特別可憐?
慶幸的是自從雪團來到莊園後,上官夫人便不許上官凌再把那些女奴們養在莊園裏,而是遷出了莊園,另擇地方。
否則,那些女奴們,豈不是要奚落她兩個孩子都生了,最後還是敗給了一個單璇。
每次想到單璇,蘇芙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那種感覺,從心理到生理。
「你打算怎麼處理?」寧微塵問出了問題的癥結點。
蘇芙喝了一口水,「你指的是上官凌還是單璇?」
「都是。」
「在還沒有看到實質性證據之前,我選擇相信他。」頓了頓,蘇芙又道,「還有,單璇絕不可能善終。」
就算她不出手,上官凌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一次,她激怒的不僅僅是她,更是上官凌。
既然她敢這麼做,就要做好覺悟的準備。
單母已經進了監獄,毋庸置疑的,後半輩子恐怕都將在牢裏度過了。
如果她表現好的話,或許還能爭取減刑。
至於單父和單璇,且等着看吧。
「相宜因為這件事,還在自責,怪自己身體不爭氣,如果不是因為她,就不會有單璇這個人什麼事。」
「你想讓我去安慰相宜?」
蘇芙失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拐彎抹角這麼久,也真是難為他了。
不得不,楚相宜這個丈夫,找對了。
寧微塵雖然是見慣了生死的醫生,可對楚相宜,才像是個有七情六慾,有弱點的凡人。
就像楚相宜自己的,她勝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上官凌是沒有任何可能的,所以早早抽身,選擇屬於自己的幸福,穩穩的幸福。
她們之間的關係,就像病人和醫生一樣,她需要寧微塵,寧微塵離不開她。
很微妙的關係,但卻暖透人心。
寧微塵點頭,他低下頭,看着手裏的水杯,「我出來的時候,跟她了兩句重話,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偷偷掉眼淚。雪團過去了,我不知道雪團能不能讓她開心一點。」
「既然問題是出在我這,那我就過去陪她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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