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芙抿着唇角,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繼續。
有那麼一瞬間,她心底湧出的憤怒無以復加。
上官凌勾唇一笑,他笑意淺淡,來到她面前,伸出雙臂抱住了她,蘇芙渾身僵硬,上官凌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說着,「別怕,放輕鬆。」
放輕鬆?
要她怎麼放輕鬆?
蘇芙如臨大敵,渾身僵硬,隨時準備反抗。
上官凌低下頭,薄唇似有若無的擦過她敏感的耳朵,灼熱的氣息絲絲縷縷的噴灑在她小巧的耳廓里,「芙芙,我愛你。如果……如果你還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還願意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那麼,餘生我都是你的。」
執起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上官凌輕聲問,「感受到了麼?它在為你跳動。」
那堅硬的胸膛下,心臟的每一下跳動都強健有力。
強健的,清晰的,一下又一下在她掌心下怒刷着存在感。
似乎在提醒着她,他所言不假。
「芙芙,只要你願意,以後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只要……你別離開我。」上官凌聲音愈發的艱澀了起來,他鬆開了她的手,指腹輕撫着她的臉蛋。
深邃的目光里,帶着一抹難以言喻的哀傷。
蘇芙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從書房離開,她把自己關在臥室里,懷裏還揣着那兩本結婚證。
反覆的打開又合上。
兩顆腦袋緊挨在一起的照片,是那麼的刺眼。
男人臉上的笑意,是那麼的刺眼。
照片上的她,是多麼的傻氣。
「不不不,這不是我……」蘇芙呢喃着,用力把結婚證合上,如燙手山芋一般的甩開。
她轉身進了盥洗室,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有片刻的慌亂。
一秒,兩秒,三秒……
她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
雙手合十,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讓自己冷靜一點。
洗了臉之後,她深深的吐納,調整呼吸,五分鐘之後,她冷靜的開始洗漱。
下了樓,面色如常的和西澤爾雪團道了一聲早安,便牽着他們進了餐廳里用早餐。
早餐過半,聽到了一陣不小的動靜。
「小心!」
醫生帶着擔架,把昏倒的上官凌從樓上抬了下來,蘇芙走出餐廳,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江川擔憂的跟在一旁,小心的叮囑着醫生。
「少夫人。」傭人恭聲道。
江川聞言,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情況緊急他並沒有打招呼,而是頷首示意之後,便催促醫生快點。
很快,醫生和江川的背影便消失在了視線里。
蘇芙唇角微抿,她問傭人,「怎麼回事?」
「少爺昏倒在書房,江川剛剛才發現,醫生現在把少爺帶回醫務室急救。」
昏倒在書房……
蘇芙想起了剛才,上官凌那漸漸慘白的臉色……似乎真的是病怏怏的模樣。
「咦?」西澤爾從餐廳里跑了出來,「芙芙,是壞蛋爹地嗎?」
西澤爾伸長了小脖子,四下張望着。
「不是,我們進去吃早餐吧。」蘇芙牽起西澤爾的手,把他帶進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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