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那一刻,趙秋絮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他果然……被打了。
臉上還有擦傷和淤青,精神狀況也有些恍惚。
趙先生拿起電話,聲音沙啞:「……絮絮。」
「爸……」趙秋絮泣不成聲,「你……你是不是被人給打了?」
「沒事,勞教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就知道你看到了會哭,所以剛才才不敢見你們。」
不小心摔到?
不小心摔到會摔到滿臉的傷?
眼眶都淤青了?
趙秋絮不是傻子,也不是三歲小孩能輕易被他蹩腳的藉口給糊弄過去,「爸,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絮絮,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問我麼,是什麼事?」趙先生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刻意繞開了話題。
趙秋絮抬手,抹掉了眼淚,她哽咽着,努力看清趙先生。
他已經兩鬢斑白,面容也憔悴蒼老,仿佛一夕之間,蒼老了十多歲。
精神也恍惚渙散,難以集中。
趙秋絮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苦,她一心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卻忘了,在監獄他也並不會好過。
如果沒有打點好關係,他在監獄裏的生活,可謂是度日如年的煎熬。
趙秋絮把身上所有的現金,一股腦的塞給獄~警,讓獄~警幫忙轉交給她爸爸。
她事先沒有準備,錢不算多,但希望能讓他這兩天能夠在裏面過得好一些。
至於之後的日子,她再想辦法。
…………
顧氏集團,總裁室。
從會議室里出來,顧景瀾徑自回了辦公室,他來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飄飄揚揚的雪花。
思緒又回到了那一晚,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別墅門口。
任由這惡劣的天氣把自己凍成冰棍,也不肯踏進星月湖。
她就是這麼固執。
追求他的八年是如此,現在不愛他了,也是如此。
思緒渙散間,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也沒看一眼,他便沉聲接了:「餵。」
那端,始終沉默。
一秒,兩秒……
意識到不對,顧景瀾拿下手機,看了一眼備註。
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是她。
再次出聲,嗓音柔和了幾分,「絮絮,有事麼?」
有事麼?
有沒有事,他心裏不是最清楚不過的麼?
「有事。」
「好,那你說。」顧景瀾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給足了她面子和耐心。
「我爸受傷,是不是……」
「你還有是我指使別人做的?」顧景瀾眉梢一擰,她話還沒問完,他就已經知道她會問什麼了。
毫無疑問的,她懷疑他。
就在那一晚,他對她說了那樣的話之後,看到受傷的父親,她第一反應是懷疑他幹的。
心頭,浮現了不悅的糟糕情緒。
饒是如此,顧景瀾還是沒有生氣,他極力壓制着胸腔內翻滾的怒火,沒有朝她表露分毫:「絮絮,退一萬步來說,叔叔是我岳父。我就算不為他打點好監獄裏的一切,也不至於不孝到派人去打他。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不是你,那是誰?」趙秋絮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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