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沒有繞彎子,直奔主題,「絮絮,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想離婚。」趙秋絮低垂着頭,語調平平,毫無波瀾。
似乎這個念頭,已經在腦海里百轉千回,不需要思考就能脫口而出。
說實話,顧長寧幾乎是看着她和顧景瀾一路走來的,她追求他的那八年,就連她這個當姐姐的都動容。
也曾一度希望她能成為自己的弟媳,成為顧家的兒媳婦。
誰知造化弄人,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兜兜轉轉,顧景瀾還是用卑鄙的手段威脅她結婚了。
可似乎結婚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結婚之後的她,神情憔悴,到了現在竟然不惜連夜逃跑。
躲到了這樣一個小鎮上,住在這樣當初她絕不會踏進半步的賓館裏。
婚姻生活,將她所有的稜角都磨平了,現在的她,了無生氣。
就像一個垂暮老人,對未來,沒有一絲期盼,只能等待命運的審判。
「絮絮,真的不能過下去了麼?」顧長寧知道,雖然自己這麼說,大有當說客的行為,可她還是不忍就這麼看着他們倆離婚。
離婚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從此兩人真的要分道揚鑣,這輩子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長寧姐,我只想離婚。」
只想離婚。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沉甸甸的壓在顧長寧的心頭。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好,我可以幫你逃走,就目前而言,只要景瀾不簽字不點頭,這個婚暫時離不了。只能分居兩年,向法院起訴離婚。」
趙秋絮目光呆滯了片刻,明白她說的都是真的,要想讓顧景瀾簽字離婚,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唯一可以走的途徑,只有分居兩年,再起訴離婚。
「好。」
良久,趙秋絮終於點頭。
趙夫人抱着知樂,剛到賓館門口,看到幾輛帝都車牌的黑色豪車停在門口,頓時大驚失色。
匆匆忙忙的往前跑,正要進賓館,就被一個女人攔住了。
「請問這裏是……」賀欣悅話還沒問完,目光便定格在了趙夫人臉上,而後,緩緩移到了知樂臉上。
她嗤笑一聲,「你是趙秋絮的媽媽吧?」
「我是,你是誰?」趙夫人對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表示不解。
看她的穿戴,也是非富即貴,她怎麼會跑到這樣的地方?
不過……這張臉,怎麼看着有些熟悉?
趙夫人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這張臉究竟在哪裏見過。
賀欣悅把脖子上的圍巾往下撥了撥,露出了自己尖尖的下巴,她紅唇微翹,「我是賀欣悅。」
賀欣悅……
賀家掌上明珠。
趙夫人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被記者抓拍到的,顧景瀾的新歡!
她怎麼會來這?
難道……顧景瀾已經到了?
意識到有這個可能,趙夫人再也顧不上搭理賀欣悅,繞過她就要讓賓館裏跑。
「站住!」
賀欣悅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她跑了,她雙手緊緊抓住她一隻手臂,把她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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