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白皙的臉,緩緩抬了起來。
本來精緻的小臉,一邊臉蛋高高腫起,使得整張的美感全都破壞殆盡。
星縱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端詳着她的臉,臉色陰沉得駭人,「誰打的?」
南依輕聲說,「我今天……去劇組演戲了。飾演一個小丫鬟,有被打的戲份。這都屬於拍戲的正常範圍,算不了什麼的。」
一句算不了什麼的,令星縱厭惡的鬆開了手。
他轉身來到茶几前,俯身拿起煙和打火機,叼了一支在嘴裏,低頭點燃。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別有一番美感。
南依揉了揉下巴,他的手勁很大,有些疼。
「先生,你生氣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來到他身後,仰着腦袋問。
男人沉默的吞雲吐霧,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與生俱來高高在上的孤傲。
這樣的他,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
南依怯懦的收回了手,咬着唇瓣,「先生,對不起。」
「你很缺錢?」
星縱轉過身來,漆黑深邃的眼眸,緊迫盯着她。
「我……」在他面前,她毫無底氣,緩緩垂下腦袋,她顫聲承認:「是。」
她缺錢,很缺錢。
缺到想拼命賺錢,買回一些尊嚴。
男人冷哼一聲,「你是在嫌棄我給你的錢不夠?」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作為金主,他出手真的很大方。
她的衣食住行,都是他包辦的。
無一不精緻,無一不是奢侈品牌。
最初,他給她雇了兩個傭人伺候,她不習慣有人伺候自己,才辭掉了。
還給她配了車和司機,滿足她的日常出行。
她還是學生,同學們都了解她的家庭情況,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在出賣自己,所以,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些便宜的快銷品牌。
他給她配的那輛黑色賓利,她從沒使用過。
衣櫃裏,每個季度都會有專人將新款送來,填充衣櫃。
鱷魚皮的限量herès手袋,陳列櫃裏琳琅滿目的擺放着,珠寶首飾更是數不勝數。
拋開這層見不得光的關係不說,星縱是一個十分闊綽的金主。
他年輕俊美,背景雄厚,放眼整個a國,能得罪他而全身而退的人,不多。
能伺候他,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
她已經很幸運了。
如若她沒有動心,她可以理所當然的享受這些出賣身體帶來的榮華富貴,可她動了感情,這些附加的物質享受,就成了枷鎖。
守着自己那點自卑的小小情愫,她試圖用自己的努力,改變生活。
改變現狀。
更讓他對自己……改觀。
星縱叼着煙,狹長的冷眸危險眯起,語氣嘲諷,「給你的錢不用,非要去受人耳光賺那幾個錢。南依,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傻。」
南依突然笑了起來,「先生,你在關心我?」
「你想多了。」
南依笑意微斂,她低下腦袋,小聲的說,「我就當先生是關心我了。」
心裏有些隱秘的甜蜜在滋長。
她知道,他最終會屬於一個門當戶對,無論自身或是家世都十分優秀的女人。
但至少現在……他是屬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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