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菁看着陸續上來的菜。
她把桌上的菜重新擺了擺位置,才抬起頭。
她眼中是一個深沉的笑。
「朱鳳芳不是說必須等到有人離職,才能讓我回去嗎?」她飛了一下眼角,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時翼弦瞬時就笑了起來。
英子菁,真是有些小腹黑呢。
「那麼只需要搞走一個人,你就可以回去了。」他把她吞掉的話說了出來。
「我不會隨便陷害別人的。」子菁正色道,「但是,隱形測評部,未必有那麼乾淨。」
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貓膩。
這是這個社會的普遍定律之一。
而神秘試睡員,所牽涉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來講,她們甚至決定了一家酒店高層管理團隊,是否能持久的保有自己的高薪以及令人羨慕的工作。
所以,交易是必然存在的。
英子菁沒有,並不代表別人就沒有。
甚至說,不代表朱鳳芳沒有。
「這麼說你知道哪些人『髒』?」時翼弦立刻會意。
子菁微微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過這方面的心思,所以就沒有關注過這方面的事情。不過,既然我現在關注了,那麼我相信總能看出一點端倪。」
「那麼你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呢?」時翼弦反問道,「你在測評公司的時候尚且沒有發現,現在已經離職,還要去發現,豈不是難上加難?更何況,有這種行為的人,行事一定萬分小心。」
其實貓膩的事情,時翼弦也能猜到是絕對有的。
不過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事情沒有闖到他的眼裏,也沒有影響到集團的根本利益,他也不會刻意去捕風捉影。
畢竟,荷系運轉良好,且在同行之中一直呈直線上升之勢。
折騰,是必須要謹慎的。
不過,今天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了英子菁的生活,他就不能再坐視不管。
這是比影響集團根本利益更重大的事。
時翼弦有一種偏執的霸道和專橫,容不得任何人對自己的女人有半點欺辱。
傷害英子菁,哪怕只是一根頭髮,也是動到了他的底線。
要知道他自己尚且對她小心翼翼,視若珍寶,其他人卻竟敢對她不敬,那簡直不啻於拿刀在他的心上放血。
子菁不得不承認時翼弦說得很對。
她現在要發現別人「不乾淨」的手腳,比以前還要難上加難。
但她依然咬了咬牙:「我在公司里還有幾個很好要的同事,不知道能不能請她們幫忙……」
「沒有人會幫忙的。」時翼弦冷冷地打斷了她,「英小姐,你也知道這個社會人人只求自保,何必為你一個離職員工去得罪同事?」
子菁這下真是沒話說了。
她明知道可以如何扳回一局,此刻卻有些無路可走了。
時翼弦要的就是她無計可施。
他嘴角是一個不易察覺地笑:「所以,英小姐,你現在需要的人,只有我而已。」
「你?」子菁又是驚訝又是警惕地看着時翼弦。
「放心,不找你們的少東家,我也有幫到你的方法。」時翼弦抬起手,示意老闆娘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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