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無聲的黑夜裏,英子菁仰躺在沙發上,覺得自己所有的天都被這個男人所填滿。
他擋住她的視線,不留一點空隙,連一點天花板也不讓她看到。
他溫柔,但卻霸道,他要求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她所有的所有,只有他一個人。
只能是唯一。
她是他的唯一。
所以他也要成為她的唯一。
但戀愛的世界裏,排他的結合在一起。
子菁抓着他的肩膀,她說不清自己到底要幹嘛。
是推開他,或者是抓緊他。
因為他的吻帶着窒息和侵略感,讓她有種自己正處於懸崖邊上,身子已經越出危險界限的感覺。
他的氣息是清新而潤澤的……
讓子菁回想起了朝露那個半夢半醒的清晨。
他也是這樣吻着她。
她心想,或許正是因為有這樣溫暖而有深情的吻,所以他才會愛上她的吧?
因為眷戀這種彼此溫存和需要的感覺,才會孜孜不倦地去追求。
她也嘗試着去回應他。
如同他那樣一點點把她的心意傳遞給他。
愛就是這樣的互補和相互成全。
當彼此都有渴望,便可以用自己所有能表達的方式,去熱切地、殷勤地相互給予。
感覺到英子菁的回應,時翼弦的呼吸也不由得愈發急促。
他的手握着她的腰,細細的柔軟的腰,盈盈一握,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能把她化成水。
可以灌溉他內心,溫柔他整個世界的水。
他的手指一寸寸移動,一寸寸感受着她的體溫,和她細嫩的肌膚。
他想要把她揉碎了,填入自己日漸空曠的心中,但又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把她碰碎了。
在這種糾結卻又渴求的心理之中,他終於微微抬起了一點頭。
「子菁,」時翼弦覺得自己此刻的眼神一定是充滿了無限的渴望和愛意,「你想在這裏,還是臥室里?」
英子菁聽到他這句話,仿佛是愣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迷茫地「啊」了一聲。
她這樣的表情令他由內到外的欲望都無限膨脹起來。
時翼弦突然下地,將子菁抱了起來,朝臥室里走去。
子菁一改往日的伶俐和倔強,她抱着他的脖子,將頭溫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到他將她抱進臥室,放在了床上。
一直到時翼弦脫掉外套,她才一時間有點驚慌起來。
「那個……你不會是真的要……」她的聲音不似平日裏的幹練,而是帶了點點柔弱。
卸下堅強的偽裝,她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時翼弦已經重新壓了下來。
「你……」子菁往後退了一點,她有點語無倫次的,「你不是……說你不洗澡不會上來的嗎?」
時翼弦頓了一下,他的手放在子菁的肩上,那是一個預先的動作,下一秒可能意味着他會撕掉她的衣服。
下一秒,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着嘶啞和誘惑:「你想去浴室里?」
子菁一下子抓住了旁邊的枕頭,朝時翼弦就砸了下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這是什麼腦神經?這種時候的男人果然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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