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菁以前認為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死去活來的相戀,都只存在於藝術作品之中。
是藝術家們構想的情感烏托邦。
她以為愛情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外衣,不過是一男一女為了組建家庭而麻痹自己的藉口,是為了繁衍後代而穿的「皇帝新衣」。
直到她遇上時翼弦……
儘管曾經也有很多男人追求過她,為她付出眾多。
但是英子菁認為,她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可以被稱之為「極致的寵愛」的東西。
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極致的寵愛。
如果你要他的生命,他也可以立刻奉上;如果你要天上的月亮,他就會窮其所有去給你摘。
他以取悅你和寵溺你為人生最大的目標,為他最高的榮譽和精神享受。
除了他,我這輩子再也找不到這麼一個愛我的人了……
當一個人這樣想的時候,或許也就是她在這段感情之中陷入的時刻了。
這種寵愛,一旦開始得到,誰還會任由它從指間溜走呢。
恐怕都會患得患失地越抓越緊吧。
這樣想着,英子菁不由得握住了時翼弦的手。
彼時,他正躺在她的身旁。
子菁以為他睡着了,其實他並沒有。
「在想什麼?」他問她。
「想你。」子菁安安靜靜地回答他。
夜這麼沉,她也感到疲累,但是他卻依然在她的腦海之中盤旋。
「想我什麼?」時翼弦又問。
「想你應該是愛我的。」子菁又答道。
時翼弦側過身,他和她離了一點距離。
現在,他已經學會如何在她身邊守衛自己最後的克制:「這不是應該,而是肯定。你呢?」
「我想,我也肯定是愛你的。」子菁立刻就換上了這兩個字。
時翼弦也握住了子菁的臉。
「可以吻你嗎?」他問。
子菁沒有回答,但卻慢慢湊了上去。
他們漸漸擁抱在了一起。
對於此刻的時翼弦而言,夜晚總是漫長而難熬的,但是還好,他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他不會再等多久了。
每個夜晚和清晨,都是對他的折磨和考驗。
但是經歷過這些,他才會覺得她是更加可貴的吧……
如果,這輩子再讓他用這種精力去愛其他一個女人,那也是斷然不可能的了。
他已經把自己所有的熱情都奉獻給她了。
再沒有多餘的一點點分給別人。
有時候,他甚至會悲觀地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兩個人會分開,可能他還是會走上世俗的道路,娶妻生子,過一個正常人會去過的生活。
只是,那個女人不會再是她而已。
那麼他的人生或許也就是那樣了。
冰原失去了唯一的火苗,就會陷入永世的空曠和寒冷。
有時候越是過分強勢,越是過分冷酷,其實卻越會懷着一種悲觀的情緒。
常年行走在常人無法理解的人性邊緣上,其實每時每刻都抱着粉身碎骨的信念。
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就像是和魔鬼做了交易,用失去的所有,換來了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所以,對於生命之中能擁有她這一件事,他始終都有一種無法長久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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