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子菁,還是中年女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都掠過一絲不同尋常的神色。
子菁抬眼看過去。
只見時翼弦就站在離她們不遠的斜上方,冷冷地看着這邊。
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閒襯衫,手插在褲兜,斜斜地靠在桌子旁。他的眼神是很複雜的,那裏面夾雜了些許的寒、怒意和殺氣,但當他的目光轉到子菁這裏來的時候,卻又顯得溫柔了許多。
中年女人終於露出了一點驚慌。
她勉強笑着,對時翼弦迎上去:「弦,你怎麼過來了?」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他,時翼弦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仿佛要把她拎起來一般。他俯瞰着她,他看起來在笑,但眼神里卻藏着掩不掉的冷。
「程阿姨,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我是不會去干那種事的?」他突然這樣對中年女人,也就是他的母親說道。
時夫人一愣。
時翼弦的話,完全令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還以為他第一句話會馬上斥責她來算計英子菁呢。
可是,他這說的是什麼?
時翼弦把時夫人的手腕一甩,連帶着她的人都掀在了一邊。時夫人腳步趔趄,幾乎碰翻了旁邊的桌子。
「你敢對我動手?」她一瞬間就怒了,她指着英子菁,「就因為那個女人?」
「是,」時翼弦絲毫沒有退讓,他冷笑,「如果你再在這裏胡攪蠻纏的話,我就會把你整容的下巴和鼻樑全都打斷!」
「我……」時夫人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她又是氣,但又是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整過容了?」
「不是嗎?」時翼弦往旁邊的桌子上一靠,悠然地抄起手,「干你們這行的,不整容,怎麼留得住客人?」
時夫人全然愕然:「我們這行……」
時翼弦突然直起身來,一步上前,逼近時夫人。
「程阿姨,」他一字一頓地,「就因為我不願意去干那種事,所以你就來騷擾和報復我的女朋友,對嗎?一個皮條客而已,頂多和荷系的高層發生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就敢藉機造作。」
時翼弦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又是大驚。
這個看起來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她是……干那行的?
「你在說什麼啊?」時夫人也察覺了時翼弦給自己安上的身份,她急忙辯解道,「我是你……」
「什麼都不是好嗎?」時翼弦打斷了她,他的聲音低了一點,「我警告你,程阿姨,你再敢來算計我的女朋友,我就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全部曝光。不僅是你,和你有關係的荷系高層,一個也逃不掉。」
他這話一說,時夫人就打了個寒顫。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和自己關係好的荷系高層,時翼弦幾乎都一一剷除掉了,現如今剩下的,都是十分隱秘的。
而如今為了陷害英子菁,她不惜動用的這層關係。
可一旦事情不成功,非但不能趕走英子菁,還要暴露自己在集團的內線……可謂是得不償失。
一想到這件事,時夫人是真的慌了。
時翼弦逼得她退無可退,就算他說的話有十句都是假的,只要有一句湊效,就可謂是捏住了她的七寸,令她再也無法張牙舞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91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