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有戴帽子,」訓練員對餐廳經理說,「也按照要求穿了隔離衣,而且進門前我們都有認真檢查過身上。」
「當然肯定不是你們了。」餐廳經理連忙說道。
測評公司的人是比上帝還上帝的存在。
就算頭髮真的是她們的,也不能算到她們的頭上。
「會不會是傳菜員的?」訓練員又問。
廚房裏的廚師們都是寸頭,哪裏來的長頭髮。
餐廳經理也搖頭:「肯定不是,傳菜員也都是短頭髮……」
她還要說什麼,有服務員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經理不好了。那名客人好像和集團總部的人認識,現在在給總部打電話,說一定要我們給拿出一個說法。」
「怎麼會這樣?」經理顯然有些驚慌,她看向訓練員,「總部也不能說什麼啊,測評公司的人還在這裏呢,看到我們是規範操作的。那個,你們能陪我們過去一下嗎?如果總部真的詢問下來……」
「我們過去看看吧。」訓練員對子菁說道,「這種突發情況也經常在實際測評之中遇到。酒店對於這種事件的處理能力,也屬於測評的一個內容。」
然後她又小聲地:「你運氣真好,遇到個活案例。」
運氣這種東西……遇到也就遇到了,誰能說得清好壞呢?
但子菁還是微笑:「是啊,運氣好。」
她們隨經理來到了餐廳里。
還沒走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生氣地拍着桌子:「這不是賠償或者道歉可以解決的問題,你們必須告訴我們,你們有人把一根頭髮放到了我的晚餐里,你們是怎麼處理這個人的!」
那是一名穿着儀容都十分華貴的中年婦女,看起來貴氣逼人,但凶厲的氣勢也和她的貴氣成正比。
子菁剛剛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孔的時候,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是那個女人……
英子菁還年輕,本身記憶力又不差,而上次和時翼弦在高級會所用餐的經歷又沒有過去太遠。
所以,她能記得這個中年女人。
那個時翼弦口中的……「鴇母」。
子菁對她印象深刻,除了因為時翼弦對她態度惡劣之外,還隱隱覺得這女人並非善茬。
當然,她很漂亮,保養得也非常好,本身就屬於那種讓人過目難忘的人。
中年女人很明顯也看到了子菁。
她把自己面前地盤子往前面一送,冷笑着:「說什麼廚房裏沒有女人,不可能有長頭髮。我問問你們,你們敢不敢拍着心口保證,今天廚房裏真沒什么女人?」
子菁和訓練員此時已經取下了發套,也脫下了隔離衣。
按道理說,中年女人應該不知道她們的身份。
可是子菁聽她的口氣,卻好像就是專程針對她而說這些話一樣。
中年女人的意圖,不要說子菁,就連訓練員和餐廳經理都感覺到了。
她們還沒說什麼,中年女人就拎起了那根頭髮,看着她們幾個:「今天,我不要什麼賠償,也不要什麼道歉,我就要你們把這根頭髮的主人給我找出來!然後給我一個恰當的處罰,來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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