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休息還是因為馬不聽話。
他們走的還不是最難的路,老駱來回四次都曾大晚上爬冰山,把手套取下來抓了把雪往嘴裏一含,舌頭凍得僵硬,也刺激到大腦清醒。
「從這裏過去,就到了!」凌晨七點,當天際邊有一絲光照出來,站在冰山半山腰的老駱大笑道:「還是跟四年前我走過的路一樣,天氣很冷,沒有碰到晚上下雪。」
一旦晚上下雪,大風大雪行軍,只會更慢。
看到下面蜿蜒不見盡頭的路,夏今淵黑眸微微凝緊,「一鼓作氣衝下去,衝到山底休息一個小時出發。」
選擇一條最艱難的話,只因為他們的身份全是非法僱傭軍!只因為,他們不能暴露,不能讓自己守護的國家有一絲污點。
從中午十一點四十到現在早上七點,整整20個小時穿過海拔6000米的冰山,抵達目的地。
老駱沒有立馬回去,他到了一戶塔吉克人家裏休息,除了葉簡只是和他握手說聲「謝謝」之外,所有雪域大隊隊員都給了這位四十三歲大哥一個熱情擁抱。
距離7被俘八十四個小時後,雪域大隊隊員換了這個戰亂不斷國家當地人的衣服,開着一輛吉普車朝着沙漠趕去。
從雪山再到沙漠,這就是他們征戰的路程!
抵達雷吉斯坦正好是7被俘的第六天凌晨,七個人哪裏還能看出來是個人樣,一身黃塵到頭髮里都能拍出一層灰。
雷吉斯坦,西南部的乾旱高原區,為沙漠與分沙的沙嶺,中間還有沙漠平原,沒什麼植被也沒有什麼雨。
葉簡同雪域大隊成員分開是第六天的凌晨四點,她直接跳上一輛卡車,就這麼進了僱傭軍團內部,留給雪域大隊一個纖細又無畏的背影。
「葉簡,她是一個好兵。」
鴿子輕輕地說着,眼角邊有了淡淡的水光,這一去充滿了不可預測的未知危險,而她,就這麼的去了,沒有一絲猶豫。
他低低的聲音落到其餘戰友們的耳里,紛紛抬頭往站在他們中間的夏今淵看去。
「看我幹什麼?」夏今淵收回視線,黑眸在艷陽里掠過一抹寒光,俊顏冷沉的他迅速吩咐,「7,建立通訊,爆破手把黃條炸藥多弄點。3,同我去市場走一圈,其餘人警戒。」
他擔心葉簡,但他還需要晚葉簡一步才能進入內部。
明明才剛剛天亮,但這片沙漠還好像處在灰暗當中,沒有生機勃勃的綠色,只有看不盡的荒涼。
細密的沙塵夾在風裏吹過來,葉簡微地眨了眨眼,再抬手揉了揉進了沙的眼。
她現在是赫爾曼德當地遊牧民,被家人以金錢交易的方式賣進僱傭軍,正式成為僱傭軍最底層的人。
穿着白色的紗衣,纏上同色的頭巾,抱着剛剛烤好的烤饢送給那些來自不同國家的僱傭軍,進入僱傭軍的第十個小時,當天五點,葉簡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低矮的土坯房比巴方的土坯房方正許多,四四方方在葉簡眼裏如同牢籠一樣。
整個僱傭軍基地極大,當葉簡看到幾名穿着雜牌軍衣服的僱傭軍出現,白色的紗輕輕掠過,藏到了一處土泥房後面。她要等着天黑,完全天黑後才可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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