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女兵說着說着,一腔怒火的她們最後又被自己說到「哇哇」大哭,這會兒生氣還有什麼用呢?什麼用都沒有了,命都要搭進去了。
「嗚嗚嗚,我恨死她了,恨死她了。本來我都請好年假,今年要回家陪我爸媽過年,結果……結果就是她過來找我,唆掇我跟着她一起過來。我恨死她了,我恨死她了。她過來找人,憑什麼拉着我們一起陪她送死啊!我恨死她了,我恨死她了!」
過來找人?找什麼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慧!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一名女兵突然尖銳問起,眼淚都沒有抹掉的她目光死死盯着哭到快要暈過去的戰友,「你再說一遍!」
被點名的女兵意識到自己失言,本就害怕的她再突然間一驚,直接嚇到打了個嗝,原本屬她哭得再厲害,這會兒瑟縮着肩膀,縮到角落裏低低哭了起來。
女子的心思本就敏銳,緊拉着又有一名女兵反應過來,又驚又怒低喝:「傅慧,你最好給我們說清楚!」
前一秒還一起同仇敵愾,這一秒,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轉到了傅慧身上,她們都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次冒險進入疆地西北前往高海拔哨所有些問題了。
一名說話斯文,邏輯卻很強的女兵視線緊盯着傅慧,字字清楚逼緊問道:「過來找誰?我們接到命令是過來慰問哨所官兵,同他們一起歡度春節,傅慧,你到底知道一些什麼?現在我們估計是要把命交待在這裏,有什麼不是我們所知道的,你都一一跟我們幾個說說,也好讓我們幾個做個明白鬼。」
因為這名名叫傅慧的女兵突然間莫名其妙來一句,讓其餘六名女兵深深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欺騙。
為慰問哨所官兵而來,她們心甘情願!
服務基層官兵,用她們滿腔的藝術熱情感染遠在天邊的官兵,為他們單調、枯燥的駐守帶來一縷歡笑,哪怕一路坎坷她們也無所畏懼。
別以為文藝兵成不了事,全是溫室里的花朵,文藝兵同樣是軍人,同樣有着軍人的血性。她們能用嘹亮的軍歌鼓舞官兵們的士氣、豪氣,還能有效激發官兵強國強軍夢想,激出他們的戰鬥豪情。
她們雖然不是奮戰前線的官兵,可身為一名文藝兵同樣有着夢想,她們非常願意前往艱苦地區為基層官兵送來歌舞,帶來歡笑。
但她們絕對接受不了有人為了一已之私,而犧牲所有人的寶貴時間!
面對戰友的質問,傅慧只低着頭小聲哭泣,隨着搭在她肩膀上面的手臂抽離,想沉默以對的傅慧有點慌了,她咬緊下唇輕聲問,「我們是不是都會犧牲?」
「呵,犧牲?如果只是為了某一個人的一已之私,我們這算什麼犧牲呢?知道什麼叫犧牲嗎知道犧牲的定義是什麼嗎?」說話尖銳的女兵也是那名最先發現傅慧所言有問題的女兵,冷到嘴唇烏紫的她因為情緒過去激動不得不一邊吸着氧氣,一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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