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冬晴還以為他是重新回病房,嘴角冷地扯了扯,「你還真會裝孝子!我可不陪你了。盈盈等會來電話,你自己看點着時間。」
說完,都懶得看葉志帆一帳,攏攏身上的大衣頭也不回的離開醫院。
當她想過去?可不是還顧忌他在官場上的顏面,她怎麼只要到周六便陪着死老太婆到這麼晚,下雪天的她不會呆在家裏舒舒服服的看電腦?
自要葉盈出國留學,葉志帆與孫冬晴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兩夫妻甚至連正常的交流都已經沒有了,住在一個屋檐下面比陌生人不如,連句客套話都沒有。
葉志帆有什麼事情寧肯同葉盈說,也不願跟一輩子都不帶腦子走的孫冬晴說,外面的事情就更加不會了,他怕被孫冬晴拖後腿。
妻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同樣頭也不回的邁入電梯裏。
劉團長這麼晚還親自跑來省人民醫院,可見上面是軍區裏有頭有臉的領導正在搶救,這時候他還不上去問候問候,還等什麼時候呢?
機會從來不會只為你一個人等着,你不比別人主動出擊,永遠都休想出人頭地。
就像他那個侄女葉簡,呵,知道根老叔的身份立馬想方設法搬回去,抓住了老人家的心思,五年的時間便一飛沖天,連他都暫時動不得她!
眼裏閃過一絲陰狠的葉志帆理理身上深身呢子大衣,又拍了拍大衣上面不存在的灰塵,隨着電梯門的大開,這才邁出電梯。
八樓有搶救室與手術室,搶救室左,手術室右,葉志帆想了想便往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走過安靜到只聞腳步聲的光潔走廊,便看到劉團長正背對着自己,他身邊還有一道高高大大的身影站着,有些眼熟。
「教授進去前有沒有說些什麼?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麼事沒有?」劉團的聲音低沉又冷冽,透着一股子寒嗖嗖的威言,讓被問話的士兵都有一些小緊張。
這是一名新兵,對上級首長存着一定的敬畏,連忙回答:「教授進去前只讓我們到外面等手術結束,別的什麼都沒有說。岳連長辦理了住院手續,又預交了費用,便吩咐我們兩人到外面守着,有什麼情況隨時匯報。」
嚴政委見新兵被老夥計給嚇到聲音都有些顫,聲音不由溫和了許多,「辛苦你了,等會隊裏來人,你們先回去休息,有需要再讓你們過來。」
「快去吧,這裏有我跟劉團長守着便行。」
他們守着也沒有用,有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主,這種事還是自己跟老劉守着便行,萬一情況有變他們還能立即處理,不耽擱時間。
政委發了話,新兵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都說團長唱黑臉,政委唱白臉,果然是這樣的。
跟團長說話他有些腳軟,跟政委說話心裏都不那麼顫了。
站在後面的葉志帆聽到這裏,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果然是一位大領導正在手術中,而且情況估計還不太好,需要讓人守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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