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微地咽動了下,夏今淵抿緊薄唇,「軍校那邊有沒有派人過來?」
「來人了,楊少將親自聯繫國科大,學校那邊非常配合,帶着葉簡的學員證件以及軍裝乘火車趕過來了,明天上午八點到,……到我們鎮上需要下午了。」
聞言,夏今淵的眸子沉了下來,「從市里到鎮上會班車需要七個小時,時間只怕來不及,安排直升機吧,我去安排私人直升機,政委,您這邊給航空管制去個電話,批准航線。」
「好,這事不難。」嚴政委一晚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回氣了,他也怕時間來不及,都想到是否再次調動軍用直升機了。
那邊就在鎮衛生院門口接到電話的陳校長一路跑了過來,「蹬蹬蹬」的幾步跑上樓梯,上樓便看到站在暗黃燈光下的夏今淵,他還沒有開口,聽到動靜抬眸看來的夏今淵已經揚聲,「陳叔。」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校長几步並過來,眼裏血絲深深的他把所有的話都變成一句話,重複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葉簡能送老叔一趟,回來能讓老叔走得更加安心。
生離死別對夏今淵來說並不是陌生的經歷,身為一名前線戰場的特種兵,幾年來他經歷了好幾場的離別,然而此時此刻心裏依舊揪得痛。
「葉簡在裏面陪着根老叔,從接到您電話眼淚沒有停過,還是我說等會需要倆人輪流開車,她才睡好兩個小時。」夏今淵先把葉簡的情況一一說出來,以免陳校長擔心,「這會兒狀況還算好,情緒沒有太大波動。」
「只是剛才進病房的時候她邁不出腳,還是怕那一刻到來。」
心裏什麼都明白,可這一刻真要到來,冷靜的葉簡只怕也會悲痛到情緒失控。
夏今淵怕她太過悲傷,反而傷了自己。
「有根老叔在,葉丫頭會聽老叔的話,她會聽老叔的話。」一下子蒼老幾歲的陳校長低啞的說着,素來剛毅的眉間已有悲痛爬上,「老叔常說他這一生值,哪怕有一天走了,也走得安安心心。」
「唯一不放心的是葉丫頭,等會若讓你過去,你說些讓老叔安心的話,讓老叔走得無牽無掛。」
一席話說到劉團、嚴政委都紅了眼,這位將一生奉獻給部隊的一級軍士長用無私大愛扶植起一名孤兒,讓她接受了最好的教育,讓她走向一條康莊大道,現在要走了,誰又能捨得呢。
夏今淵鄭重點頭,「陳叔放心,我會以我的生命起誓,用自己的一生來照顧葉簡,共同共退,不離不棄!」
劉團同嚴政委聽到這兒才後知後覺覺察出倆人的關係,可他們的臉上沒有多少欣喜,反而露出一絲擔憂。
……夏中將那邊,可會同意?
「我爸那邊早同我說了,他就認葉簡當他的兒媳婦,我在來的路上已經同我爸去了電話,大約明早六點左右會抵達鎮上。」
「老叔擔心葉簡,我會讓他沒有一絲牽掛含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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