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大鮫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聲,黎堇年的腳步只有一個微頓,不曾回頭,邁動修長有力的雙腿,一身凜冽走進軍港。
讓大鮫一個人瞎操心去,葉簡會沒有男兵追求?身邊有一個橫掃千軍的夏今淵誰敢輕易上?
夏今淵對葉簡沒有心思?還得打一個問號。
黎堇年沒有提醒自己的副隊,太了解他了,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隨他折騰一段時間發現事情不對勁,自然就收手了。
對葉簡,黎堇年確確實實沒有別的感覺,純粹站在欣賞的角度,並無什麼男女感情。
優秀的女兵讓人眼前一亮,但怎麼可能因為她優秀就去喜歡,去談感覺呢?
大鮫沒有考慮那麼多,他僅僅只想解決戰友的終身大事,所謂關心則亂,便是這麼個理。
身後的軍港營門緩緩關閉,一身海軍作訓服的黎堇年走到一棵高高大大的椰子樹下,似想到了什麼般轉了身,目光微微落到大鮫受傷的嘴角邊,「嘴上的傷,怎麼來的?」
隱隱的,黎堇年覺得這傷……可能跟夏今淵有關係。
「等你們歸港的時候同夏少校切磋一會,十五分鐘之內被他打趴。」嘴角的傷泛了青紅色,大鮫輕地摸了摸,又倒抽了口冷氣,「我得找炊事班找個熱雞蛋滾滾才成,剛才不覺得多痛,你一提,倒感覺有點痛了。」
果然同夏今淵有關係。
至於原因,黎堇年都有點不太想問了。
葉簡是夏今淵帶過來的人,大鮫想要牽紅線一定會先向他了解了解葉簡的情況,……打聽的下場就是被揍一頓。
幾年沒有交手,夏今淵還跟以前一樣,下手又黑又狠,偏偏還找不到他錯處。
黎堇年薄唇抿了又抿,最後輕地拍了拍戰友的肩膀,「十月中旬的對抗賽,當心點吧。」
「你們啊,我是看不懂了。」大鮫大抵也明白了一些,搖搖頭,一步一步朝着食堂方向走去,……自個想替黎魔王爭取,奈何對方不需要。
既然如此,那就看緣份了。
不過他也瞧出來了,夏少校對葉簡肯定不同!至於因為什麼不同,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個什麼。
按了按自己的嘴角,大鮫嘆了口氣,他啊,瞎操心什麼呢。
魔王說得對,對抗賽的時候當心點吧,夏少校帶出來的兵只有更狠,沒有最狠!
臨近中午,訓練歸來的海軍已經整隊集合,號子聲聲伴着海風飄出軍港,坐在車裏葉簡抬眸遠眺海邊,五十多天蛙人訓練就這麼結束了。
「是不是有點不舍了?」上車便把她手握在掌心的夏今淵一直在克制自己,強忍着沒有把他的小狐狸摟入懷中,看着她脖子後面的曬傷,他都不敢用力握緊她的手,……生怕自己一時沒有控制住握痛了她。
車子一個拐彎,山體便阻隔了葉簡眺望大海的視線,收回目光,嘴角揚着淺笑的葉簡輕地回握住他的手,「生活了五十來天的地方,多少有一點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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