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有空再聊,葉志帆便知道自己不可能挽留,遂是笑道:「那好,您這大熱天還下鄉里來,肯定也是有急事,您先忙,有空再與您小酌兩杯。」
等目送完武書記上車後,葉志帆的笑臉馬上拉下來,狠地瞪了眼自己的妻子,對葉盈厲道:「看好你媽!等我回來再算帳!」
開會的時間到了,他必須得趕回去。
葉盈是貫來害怕他,聞言,後背驚出一身冷汗,怯怯的點點頭應下來。
壓着火的葉志帆連開會都沒有什麼心思,只要一想到妻子再外面一幅揚揚得意,尤不自知的模樣,心裏頭就燒得厲害,窩了一肚子的火沒有辦法發泄出去。
葉簡,她嘴裏口口聲聲說的死丫頭,賤丫頭……都出國得獎回來了!
人民日報都登了照片,還用黑體字特意註標出來金牌得主有哪些同學!
其中,葉簡就是一個,並用了一個「力挽狂潮」來形容葉簡在考試上的表現!
看看還有沒有臉再到外面說盈盈考得如何如何,看看還有沒有臉繼續在外面說自己女兒如何如何厲害!
看看還有沒有臉再踩着葉簡的臉,給自己臉上貼金!
原本想下班就回來訓斥自己的妻子,哪知道開完會後,一個電話就讓葉志帆去了市里。
懸了大半年的事終於有了答案,由副轉正,當天就要去市里匯報工作的同時,還要學習半個月,得到開學了才能回來。
仕途上的如意讓葉志帆暫時把此事拋開到了一邊,收拾好行李便趕往市里。
水口村里,根老叔與陳校長大清早的垂鈎豐收回來,倆人皆是笑容滿面,葉簡考出成績一事,他們比葉志帆更提前知道,同時還知道那晚被劫的驚險事情。
事情雖然驚險,但想到此事軍部會知道,並在檔案上記上葉簡的功,兩位長輩在餘悸過後,又心生驚喜。
「葉丫頭就是膽大心細,她要上了心,認準了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根老叔利索的處理大清早垂釣上來的大草魚,笑哈哈的說着,就連深深的皺紋都笑開了花般,「我心裏頭,踏實着了。」
陳校長自從省里回來後,就與根老叔在水口村里過着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去部隊裏也是一周一回左右。
聞言,周正有幾道皺紋的臉上也是露出微笑,感慨道:「四年計劃說來是長,可一眨眼大半年就過去了,葉丫頭真正在我們身邊的日子也就是一年,其餘都得等到寒暑假才成。」
鎮上可沒有高中,如果有高中,以葉丫頭的天賦在鎮上讀高中也不會耽誤了她。
敏而好學,丫頭走到哪裏都不會差。
根老叔已經是哈哈大笑起來,「孩子大了,遲早會要高飛,她飛得高就看得遠,以後偶爾回來看看我們就成了,別的,不拘着她。時間雖然短了點,我們嚴厲教,她來認真學,考上學校那是遲早的事情。」
魚鱗打掉,掏了內臟,再用一勺一勺的清水洗乾淨,中午這餐紅燒魚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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