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南省陵園那邊……的消息是是……是……」
「說!!!」
嘶聲暴吼,簡單一個字眼都破音,可見黎老爺子的怒火有多大了。
他能不生氣嗎?
查了快一年多了,結果呢?結果呢?結果一年多以前調查的全白費,連人名都非真名,還是個「代號」!
現在,好不容易查到了一點眉目,又來接二連三告訴他沒有收穫!
沒有收穫!
他的三兒就這麼被人打死在海上,他……咳咳咳……暴吼之後的黎老爺子發出一陣陣劇烈咳嗽,咳到??肺都似乎要咳出來。
「老爺,您還好嗎?」
外面守着的老傭人聽到,擔心問着,「需要我進來嗎?」
「守好!」
陣陣重咳里黎老爺子顫抖抖伸出左手,拿了放書桌的保溫杯,杯緣送到嘴邊都抖個不停,連裏面的水都濺出少許。
肝火中燒的黎老爺子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壓下嗓子眼裏的癢意,讓電話那邊的人立馬匯報。
「南省那邊……有消息,說一年多年有有有……有個符合我們條件的女兵突然被家裏人遷回祖地了,因為都要是十幾二十年前的墓,往年也沒有什麼人拜祭,工作人員也……記不清楚個人信息。」
能不害怕回答嗎?
好不容易查出有用的,結果呢……又斷了,一年多前就斷了。
聞言,黎老爺子手裏的保溫杯「砰」地一聲砸到書桌上面,接着又「??嘩啦啦」滾了數圈,再「哐咣」一聲砸到實木地板上面,連續滾着圈。
話筒也從手裏脫落,手一直顫抖的黎老爺子因為最新調查出來的消息氣倒了,身子突然間往一側歪去,接着,真皮椅被他自己查翻……
「砰……」
一聲更巨大的重物砸地聲從書房裏面傳來,聽到老傭人眼皮狠狠跳了幾下,正好小黎老夫人端着營養早餐上來,老傭人低垂了下視線,接着趕緊迎上去,並道:「老夫人,您快進去看看,書房裏鬧了半響,老爺又不許我進去,您快看看……老爺最近身體不太好,剛才又大動肝火,別出什麼事了。」
一句話的事情老傭人卻說了一堆,小黎老夫人也沒有什麼,把早餐遞過去,接着自己推開書房門。
「老爺!老爺!!快來人,快來人!!」
幾秒過後,書房裏傳來黎老夫人的尖叫聲,接着老傭人立馬進去,很快家庭醫生從一樓飛奔上二樓……
黎老爺子不省人事倒在了自己書房裏。
三分鐘後黎老爺子抬上了家裏的房車,車子一路呼嘯直往醫院而去。
老傭人站在黎家大宅門口,目送房車離開的他單手輕地捶了捶厚重大門,低低道:「報應,報應啊!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道誰也脫不過。」
厚重的大門重新關上,剛經歷兵荒馬亂的黎家大宅又重新恢復平靜,仿佛從不曾發生什麼大事,依舊浴沐京里的陽光,那高高大院裏的種種全部隱藏陰暗角落裏,連陽光都不能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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