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全是火車上面的慣偷,壓根不怕被人發現。他們人多勢眾,坐火車的旅客幾乎都是外出務勞返鄉的平常百姓,老實又本份不惹事也不敢強出頭,無形中也縱容了這夥人。
得手大搖大擺離開的中年男子是這些年青人的頭頭,都得喊一人「須哥」,手快眼快只要被他盯上,就沒有失手過。
這會兒就算知道他被一個當兵的發現,腳下加快的他甚至還得意到吹起口哨。
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呵。
老子怕個屁!
手裏明晃甩着一把彈簧小刀的他大搖大擺朝前面的車廂走去,走到車廂中間的他手往衣服里一掏,有什麼東西就落到另一個臉色臘黃,看上去精神很不濟的中年男子的懷裏。
該名中年男子拿到東西就往自己的衣服里一塞,又閉着眼睛假裝入睡。
髒物轉出手的扒手更加放鬆了,他走到車廂盡頭停下,直接踢向一個坐在位子上面,頭仰起嘴張大,睡到打呼嚕的一名乘客,人還沒有完全醒來,他便流聲流氣開口,「讓個座。」
被他踢醒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穿着一件洗到磨邊的大伯,大伯是個老實人,為生計奔波到鬃畔都已泛白,莫名其妙被踹醒本來有點來脾氣,可當他看到對方手裏亮錚錚的小刀,眼裏閃過很明顯的畏懼,低一頭,壓緊嘴角一聲不吭站起來把座位讓出去。
這些人,他們惹不起,那只能躲了。
中年扒手沒有下火車,前面還有接應的同夥,一直到偷到前面才成。再者,他才剛得手三票,不多弄點錢都沒辦過年。
追過來的葉簡前後都被擋住,但對她來說這些人不足為懼,尤其前面為中年失手打掩護的兩青年男子揮頭拳頭過來,她這邊兩手直接出擊,一隻手抓一人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扭,頓時,兩個一米七來高的傢伙就被葉簡扭到「嗷嗷」直叫。
痛痛痛……太他媽痛了!
「放手,媽的!給老子放手!」
手臂擰到幾欲要斷了的兩名男子一邊嗷叫一邊還不忘威脅,葉簡要不是顧忌兩邊還有乘客,她會直接將人擰斷打過道上面趴着。
他們冷不丁的慘叫聲驚醒了車廂內眾多乘客,睜開睡到迷澄澄的眼睛,眼睛分泌物還沒有擦乾淨,朦朦朧朧的驚覺車內有人打架。
有人打架?
這一發現瞬間讓睜開眼睛的乘客打了一個激靈,尤其就坐在兩名慘叫男子身邊的幾名乘客,好像座位上面有針,扎到他們一個彈跳起了身,全往窗戶那邊擠過去,抬靠窗而坐的乘客擠到整個人都貼着車窗不能動彈。
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
睡懵了的乘客看到一個當兵,還是一個女兵,和兩個一看就不太正經的年青人對上,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下意識都覺得肯定是兩個不正經的年青人幹了什麼事,惹了當兵的同志。
穿軍裝的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正義」的代表,會讓百姓打心眼裏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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