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真樹也看出有所不對勁,但為什麼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怎麼會害怕呢?驚駭、擔憂他還能理解,唯獨害怕讓他無法理解。
還有,竟然沒有一個人臉上有驚喜!
更加不對勁!
車子停穩,葉簡單手一松,整個人便躺在地上重重喘息着,這麼不要命的事她也是頭一回做,比起上戰場還要驚險刺激,全憑一鼓作氣完成整個動作。
若再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是如此!
雙眼閉着喘粗氣的葉簡緊緊抱着國旗,復又深深吸了口氣,雙腳蹬動,後背摩擦凹凸不平的地面,一扭一蹭往車外挪出來,而國旗始終都抱在懷裏,再也沒有第二次沾地。
用生命維護的尊嚴就應該莊嚴對待。
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冷冽聲音仿佛從千丈寒淵之下傳來,「手給我……」
彎腰雙膝跪趴的黎堇年伸出了手,視線凝緊從車下挪蹭出來的葉簡,寒眸里鋒芒畢露,「有沒有受傷?」
這是第二句話。
葉簡頗有些艱難的扭了下頭朝外面斜看一眼,嘴角邊已徐徐有笑,「沒有受傷……噝……」話還沒有落音,便緊地抽了口冷氣。
她想把抱緊的國旗遞給黎堇年,不料碰到中指翻開的指甲蓋,冷不丁地吃痛,都沒有忍住痛到抽口冷氣。
十指連心,能不痛嗎?..
黎堇年的臉色驟然變色,寒冷的聲音里有了幾分戾氣,「哪裏受傷了?」
「手指頭傷了,沒看,我先出來再說。哥,你讓開一天,堵我路了。」葉簡還能笑出來,很輕鬆的笑,但眼裏卻沒有什麼笑,兄妹倆的眼裏透着一樣的戾氣。
等她出來,就該好好算帳了!
讓開的黎堇年並沒有站起來,而是靜等葉簡從車底下爬出來,然後單手用力扶過葉簡的肩膀,兩人共同站起來。
慢跑過來的曼非士兵見此,臉色變了變的他腳步一頓,立馬用對講機聯繫上面,怎麼處理此事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中方學員為了保護他們的國旗,都鑽到行駛的車子底下,而日島國的學員竟然沒有發現?
他們是真沒有發現?就像假裝沒有聽到他的提醒一樣假裝沒有發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又是一場「謀殺」!
必須得立馬聯繫上面才可以。
藤野真樹、福本理奈已經知道自己國家的學員為什麼沒有驚喜,只有驚駭、害怕了,扭頭的倆人正好看到鑽入車底的葉簡站起來,瞳孔剎那間縮緊。
剛才本國學員告訴他們中方學員葉簡直接鑽到他們駕駛的悍馬車下面,她有沒有受傷?車輪有沒有碾過她?
被他們撞倒的中方國旗又在哪裏呢?
站直的葉簡也看到了兩人,黑眸里迸出寒色戾如冷箭般視線,騰騰殺氣直逼而來。
福本理奈本還想看看葉簡是否拿到了國旗,被她寒氣森然的視線一射,心臟一下子慌亂幾下,慌措間趕緊把視線掃開,而臉上神情險些沒有繃住。
早低了頭的藤野真樹擰緊眉頭,腦內不停運轉,中方學員鑽到他們車底……將他們的計劃全給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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