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喏知道床戲只是利用鏡頭借位來完成,在敲門時候他還保持着冷靜。可直到白罪只圍着一條浴巾給他開門時,一瞬間他真的認為都是真的。
他的愛人背叛了他……
無法原諒……
蘇喏入了戲,以一種強硬的態度吻上了白罪,可直到他看見錯愕的倩碧時才恍然發現錯了。
他入了誰的戲?
蘇喏怔怔看着白罪因為親吻而殷紅的嘴唇,眼神開始清明,聲音還帶着低沉的性感道:「打我。」
白罪還能感受到從心臟傳來的劇烈跳動聲,他聽到蘇喏的話才想起這是在拍戲,立刻毫不猶豫的揮拳而去。
導演包括其他工作人員看到的就是方駱臉上已經紅腫起來,而沈裘慢悠悠的走出來,靠在牆上不言不語。
方駱上前拉住顧希的手,臉上的傷讓他看上去更加狼狽醜陋,他語氣強硬,眼神里卻帶着一絲懇求:「我來了,我們離開這裏。」
顧希因為世界觀的崩裂導致無法控制臉上表情,她現在漠然的臉卻被所有人歸類為因為要和戀人訣別而心如死灰。
顧希抽出手,眼瞼微垂,聲音有着察覺不到的顫抖:「方駱,你別這樣。」
方駱瞳孔一縮,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眶滾落,說出了和顧希一模一樣的話語:「顧希,你別這樣……」
「我們回去,就像從前一樣……」
「夠了!」顧希打斷了方駱的話,她紅着眼眶,嘴裏卻吐着最決然的話語:「我們從一開始就只是朋友,你這樣跑來毀了我的約會究竟是什麼居心!」
方駱整個人卻僵在原地。
沈裘拍掌,望着方駱意味深長道:「方駱作為朋友……挺熱心的,倒好像我是壞人了。」
顧希上前慌張的想解釋道:「沈裘,你聽我說……」
沈裘冷冷看着她,顧希面對這樣冰冷目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忽然彎唇道:「解釋可以,等會在床上我可以耐心聽。」
聞訊而來保安把方駱抓住,他眼神空洞的厲害,猶如一個沒了靈魂的木偶,任由保安把他帶走。
「這人誰啊,長的太嚇人了。」
「乞丐怎麼討到這了,真噁心。」
周圍聽到動靜的客人紛紛探頭圍觀,厭惡嘲諷的聲音傳入方駱耳內。他被丟出酒店門口,保安看着方駱一身簡陋的衣服,輕蔑笑道:「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方駱狼狽地坐在地上,他雙手緊緊握攥住,指甲陷入肉中帶起尖銳痛意,他卻仿佛毫無察覺一般,只是執拗地抬頭望着高樓聳立的酒店。
而房間內原本該有的戲碼依舊在上演。
「卡!這條過了!」導演一聲令下,原本酒店的保安就連忙主動過去扶起蘇喏,要不是劇情需要他怎麼可能這麼做,蘇喏可是他的偶像啊!
蘇喏擺手拒絕了攙扶,他站起身笑了笑:「不用擔心,我沒事。」
白罪和倩碧換上衣服走出來,有說有笑的模樣讓蘇喏臉上陰鬱一閃而過,只是他現在樣子也難看,倒是沒人發現。他主動走過去笑道:「在聊什麼這麼高興?」
倩碧咳了一聲,她瞪了蘇喏一樣:「你說在聊什麼,聊你們剛才上演的神展開,幸好我繃住了,不然蘇影帝就是明天的頭條了。」
白罪沒有說話,蘇喏看着他緊抿的唇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對倩碧說道:「還望倩女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哼,貧嘴,」倩碧捕捉到了蘇喏口中的我們,她目光游離在他們兩人之間,也沒有心思做什麼壞人,點頭道:「放過你們了,不過下次別當我面做,我的男主和男二啊……我的心都碎了。」
倩碧和助理離開後,蘇喏打量着白罪:「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白罪這回把目光投放在蘇喏身上,挑眉道:「你臉上腫的更厲害了。」
蘇喏說話間也感覺到臉上的疼痛,他伸手輕輕一碰,「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你下手也太重吧?」
白罪換上懵懂無知的表情:「這打戲不都是來真的嗎?我還覺得沒打出血不夠震撼呢。」
蘇喏:「……」
當晚謝宵頂着一邊紅腫的臉,堅持上台演唱了一首歌之後回來,面對白罪敬佩的目光淡然處之,他抿了一口酒:「今天感覺怎樣?」
白罪成功上位男二的當晚正好和謝宵提過想演男二,要說這是許願,實現的速度也挺快的,他看了看謝宵,突然開口:「謝哥,莫雲是因為你受傷住院的。」
謝宵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平靜回答:「他是因為你受傷住院的。」
果然……白罪也猜過是宿主所為,只是到底是哪一個他之前並不確定,既然是謝宵,那屬於他的獎勵自然也是有的。
他們正處於昏暗的角落,其他人傾聽着音樂,聊着天,喝着酒,誰也不會在意哪個地方正發生着什麼。
而謝宵在白罪靠過來時沒有任何反應,他冷淡的面具卻在嘴唇被覆上同樣柔軟時破裂。
白罪在之前從未體驗過親吻的感覺,蘇喏為他打開了這扇門,這種比起擁抱更加具有快感的事情他不介意多做幾次。他將白天從蘇喏身上學到的技巧完美在謝宵身上運用。
「攻略目標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為30。」
謝宵聽到了好感度提升的聲音,他反客為主將白罪壓在沙發上,加深了這個吻。
纏綿悱惻間他也無法確定……那個好感度提升的究竟是誰的感情。
一吻結束後,白罪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望着上方的謝宵曖昧笑了笑,聲音沙啞又帶着致命的性感:「謝哥,比起白天的吻,晚上是不是更刺激?」
謝宵眼眸幽深,他伸手按在白罪的胸膛上,手心傳來的卻是十分平緩的心跳。
這個發現讓謝宵原本燥熱的身體也歸於平靜,好感度不過30,連好朋友都算不上。他無法擁有蘇喏白天的記憶,卻能聽到對方的好感度,同樣的30好感,難不成都只是因為一個吻?
白罪終究是把他和蘇喏當成同一個人,表面接受這個說法不過是因為他當做一個刺激的遊戲。
謝宵起身灌了一口酒,冰冷的液體都沒有他此時的心冷。
不能這樣下去了……必須做點什麼讓白罪意識到他們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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