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點,文東才拉着酒足飯飽的李凝煙離開,張逸風也喝了不少,拉着珍兒回房。
至於李霸和凌雲那一夥卻是沒有散去,大家難得趁着這個機會聚一聚,而這些傢伙各個體質異於常人,喝到天亮也是常有的事情,也難得今天高興,酒管夠。
兩人來到套房,客廳的燈開車,但蘇月夢的臥室門慣着,裏面十分安靜,估計是已經睡下了。
「你去看看月夢。」兩人來到側臥,李凝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語氣自然的道。
「嗯?」文東一愣,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她。
「快點。」李凝煙催促一聲,她雖然性格淡漠,卻並不代表不會察言觀色,很善解人意的道。
「嗯,那好,我去去就來。」文東猶豫一下,苦笑着點點頭。他也發現蘇月夢這丫頭不知道怎麼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哪怕李凝煙不提起,他也想瞅個機會去問問。
「月夢,你睡了嗎?」文東伸手輕輕敲了敲門問道。
臥室里安靜無聲。
文東微微皺眉,伸手一推,房門無聲自開,原來裏面根本就沒有上鎖。
推開門探進頭去,臥室中的大燈沒有開,只有一盞床頭燈在燈罩的遮擋下發出並不刺眼的暗光,蘇月夢平躺在床上,一隻小手壓在小腹間,另一隻很自然的垂落在小蠻腰旁,神色安然的睡着了。
文東安靜的走進去,安靜的看了蘇月夢幾分鐘,不禁差點笑出聲。這丫頭根本就沒睡着,而是在裝睡呢。雖然她裝的很像,但奈何文東視力好,很快就察覺到她閉合的欣長睫毛微微抖動。
文東安靜的走過去,坐在床頭。閉眼裝睡的蘇月夢似乎察覺到床墊一沉,她一雙睫毛跳得更歡了……
文東強憋着笑意,摒住呼吸湊近她俏麗的臉蛋。蘇月夢回來之後明顯整理了一番,臉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並不刺鼻,很清淡,應該是一種草藥製成的洗面乳。
文東低頭欣賞着近在咫尺的俏美臉蛋,雖然摒住呼吸,但閉着眼睛的蘇月夢依然有所察覺,下垂在腰間的小手不自覺的抓了抓身下的床單,有一絲慌亂。
似乎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這麼安靜的欣賞自己這個便宜妻子的容顏,這是一張怎樣的臉蛋,並沒有張涵涵和李凝煙那種傾城的美麗,也沒有莉娜和櫻子那種發自骨子裏的嫵媚,但依然十分漂亮,屬於那種靜柔的美。
這讓他不禁想起小時候老瘸子對自己的教導,那一幕他記憶猶新,老瘸子扒拉出一百多個倭國女-優的照片,指着其中幾個漂亮的女-優說,如果你混的好,這些女人都隨便你挑。但如果你混的慘絕人寰,那我給你一個建議,最好找個這樣的。老瘸子伸手一指,呲着一口大黃牙嘿笑着點評道:這樣的女孩一看就善面面的,肯定心地善良,沒什麼壞心眼,只要你對她好,能得到她的芳心,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享福也好,吃苦也罷,哪怕你丫的腿被人打折了,她也不會離你而去。
善面面的,一個俗氣的形容詞,而此時蘇月夢給她的感覺就是這一種,善面面的容顏,惹人憐惜。
文東伸手捧住她的臉,卻明顯的察覺到她的驚慌,卻不等她回過神來,低頭一下子吻住她抿起的小嘴。
「嗚嗚……」蘇月夢頓時裝不下去,因為她只聽到文東敲門的聲音,之後這個人走進來自己就一直閉眼裝睡,根本就不知道侵犯自己的人是誰,眼眸頓時睜了開來,卻看到正是文東。
文東剛才的回憶似乎觸動了心底某根心弦,捧住她的臉不讓她亂動,索性俯身半趴在了她的身上。蘇月夢看到是文東,心中鬆了一口氣之餘卻又又驚又慌,揚起粉拳在他的肩頭捶打。
文東仿若未覺,捧着她臉的手慢慢還落到她的香肩,將她半個身體抱在了懷中,溫柔的親吻。
似乎被他的溫柔所感觸,最終那粉拳卻是無力的垂落到腦袋一旁,那瞪大的眼眸也慢慢眯起,似乎享受這一刻突然到來的安靜親密。
懷中的軟玉慢慢發熱,蘇月夢似乎動了情,一雙小手很自然的攬住他的脖子,丁香小舌探出擅口,笨拙的回應起來。
十幾分鐘安靜的親吻和撫摩,懷中的蘇月夢已經像烙熟的燒餅,連骨頭都軟了下來,小臉紅彤彤的,卻是羞澀的不敢看文東的眼神。
「裝不下去了?」文東低頭看着她好笑的說道。
自己裝睡被文東一口道破,蘇月夢大窘,紅着臉小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睡的?」
「我哪裏知道我家月夢沒睡啊,我這不是太想老婆了,想趁着你睡着來偷偷親你,哪裏知道被你發現了。」文東好笑的道。
「你……」蘇月夢頓時被噎的徹底說不出話來,差點背過氣去,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在說反話,明明是擠兌自己裝睡,反被他給發現了。
看到小丫頭又羞又惱的樣子,文東一笑,適可而止,也不再取笑她,站起身道:「主要是你裝的太倉促了,床頭燈沒關不說,毯子也沒蓋,最關鍵的是睡衣都沒換,明顯根本就沒睡嘛……」
一邊解釋着,他拉過一旁的薄毛毯給他蓋在身上,卻是陡然一愣,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一條雪白修長的腿,腿側紫青一塊,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哦,剛剛我喝醉了酒,不小心撞桌子上了。」蘇月夢一驚,連忙伸手使勁拉了拉裙擺,拉過毛毯就要擋住。
文東卻是冷笑一聲,一把將毛毯丟到一旁,雙眼緊緊的盯着她遮擋的位置道:「把手拿開。」
「怎、怎麼了?」文東把毛毯扔飛的動作把她嚇了一跳,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冷意,一張俏紅的臉頓時嚇得一個蒼白,聲音發顫的道。
文東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她用裙擺擋住的位置,神色冷的嚇人。蘇月夢嚇得小手一哆嗦,再也不敢忤逆,慢慢的拿開手。
文東再次坐回床沿,伸手慢慢拉開裙擺,只看一眼,他便冷笑出聲,猛地抬頭看向蘇月夢:「你再給我說一遍這是怎麼弄的?」
「我……」
文東收回目光,再次看到她腿上的掐口,這哪裏是撞得,分明就是被人掐的!上面的指甲掐口還十分的鮮明,而蘇月夢越是掩飾,他心中更是確定。
文東嘴角勾起,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看起來別樣的陰森,眼眸中殺氣盎然,罵-了-隔-壁-的,竟然敢欺負蘇月夢,特麼的簡直是不想活了。
他猛的轉頭盯着蘇月夢,說到最讓他生氣的還是這個臭女人,被欺負了,受了委屈也不告訴自己?把勞資當什麼人了?軟骨頭?還是特麼的哪個我惹不起的大人物?
「怎麼?還不說?」文東越想越是生氣,瞪着她道。
「我、不,不是的,是我自己掐的。」見文東真的生氣了,蘇月夢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勃然大怒的樣子,低垂着腦袋小聲的說道。
「什麼?你、你自己掐的?你瘋了?你嫌你的腿太好看了是不是?」文東只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一臉迷惑的看着他,心中依舊怒氣未消。
「我……」見文東向自己質問的樣子,蘇月夢使勁低着腦袋,心中感動之餘卻又說不出的難受,她倒不是覺得文東有好多女朋友接受不了,事實上她從一開始願意做他妻子的時候就已經知曉,而且他也向自己明言還不止一個兩個,不過因為兩人的條件特殊,尤其是自己的家族,或許等以後將自己許配的人更加不喜歡,而文東對自己很好,自己已經很滿足。
但是她又覺得好累好累,其實工作上的累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可要跟文東的那些女朋友打好關係卻是最難的事情,自己終歸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在家裏是掌上明珠,在爺爺那裏也是非常受喜愛,而她自己本身又不是那種善於交際八面玲瓏的性格,她在這裏做小的,一直想努力的周旋,得到他們的認可,哪裏會想到這麼難。
而她當時掐自己只是想快速的冷靜下來,卻依然犯錯,讓別人取笑,她覺得自己要笨死了。這麼一想,蘇月夢又覺得委屈又無助,竟然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還傳出小聲地哽咽,只不過卻強自的壓抑着才勉強沒有哭出聲。
我的個天吶。
這個臭丫頭是不是上班上瘋了?又是掐自己又是哭,這到底演的哪一出啊?
文東真是欲哭無淚,他覺得最憋屈的是自己,發了半天瘋,最後知道把那條雪白的腿掐成這樣的竟然是蘇月夢自己,掐就掐吧,自己又哭了……
他真有點懵了。
「月夢,老婆?你別哭啊,這、這到底是怎麼了啊,我……」文東只覺腦子轉不過彎了。
「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太沒用了,還給你丟了臉。」蘇月夢小聲的哽咽,伸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低聲的解釋,可這一說,眼淚卻是流的更歡了。
從來都是快快樂樂,傻裏傻氣的還揚言要跟自己談戀愛的小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讓文東看得一陣目眩神迷。不過他卻沒有傻掉,看着月夢哭得傷心自怨自艾的哽咽聲,他眼眸一斂,斟酌片刻似乎明白過來,而明白過來之後卻又差點被氣笑了。
「月夢,你看着我。」文東忽然道,語氣嚴肅。
「啊?怎、怎麼了?」蘇月夢也覺得自己哭的有點莫名其妙,當下擦了一下臉蛋上的淚痕,抬頭看着他嚴肅的樣子不禁奇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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