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文東抱李凝煙離開,莉娜絕美的神色慢慢恢復漠然嚴肅,起身擦了擦身體,找出一件裙沙穿戴好,抬步走了出去。
一直到頂層一個裝修豪華的套間,莉娜將水晶箱放在茶几上。轉過頭來,只見她眼前一陣黑霧渾濁,眨眼間的功夫便出現一位身材佝僂的男子,這個男子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周身瀰漫着一層黑氣,看不清容顏年齡。
卻是躬身對莉娜跪身道:「小姐。」男子語氣極為滄桑老氣,只聽聲音就知道年紀必定不小。
「嗯,翼老不需多禮,您看出什麼了嗎?」莉娜語氣嚴肅的道。
「文東不是我們紫微星人。」翼老聲音沙啞的道,語氣十分篤定。
聞言,莉娜微微點頭,雖然早已預料,但聽到翼老這樣肯定,眼眸中露出一絲失望,她在剛才就有所試探,說自己是紫微星人,但文東表情迷茫,一無所知。
「不過,他的身上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波動。」翼老沉吟-道。
「嗯?你是說他有可能是我們元祖的代言人?或者是說有可能一位元祖就藏在他的身上?」莉娜驚喜的道。
「不然。這股波動倒像是貪狼星部那些高手身上的波動,但文東本身又有些奇怪,他本身還沒有踏入超凡武者……」翼老語氣充滿了疑惑,沉吟-道:「或許也正如小姐所言。」
「可是如果元祖在他的身上,剛剛我說紫微星的時候元祖為什麼不出來呢?我們一直在尋找元祖,想跟他們有所聯繫……」莉娜語氣滿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再觀察一下吧……」翼老苦澀的一笑,隨即嘆息道:「倒是苦了小姐了。」
翼老的意思明顯,是在說莉娜對文東獻身試探這件事。
翼老猶豫一下擔心的勸說道:「還有,你將李凝煙私自保出這件事已經引起了zero的注意,以後絕不能再這樣,太危險了。」
zero便是z博士。
「沒關係,我會注意的,一切為了紫微星!」莉娜搖搖頭,神色認真……
……
李凝煙靜靜的躺靠在車上,神色安然,雖然莉娜說現在已經可以,但文東並沒有着急喚醒她。
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張逸風打了個電話。
「喂,文東哥?」電話很快接通,響起張逸風的疑惑聲,他今下午只聽說文東哥接了個電話便匆匆離去,而他又發現文東哥好像有點不一般,有點魂不守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把我那套房子的側臥收拾一下。」文東說道。
「嗯?有客人?」張逸風好奇的問道。
「嗯。」文東點點頭,轉頭看了眼一旁的李凝煙,神色愛意,充滿了輕鬆,輕笑道:「我把你的教官接回來了。」
「教……教官?小姐回來了?」張逸風聽得一愣,隨即驚呼一聲道。
「嗯,她正在昏迷中,一切都很好。」文東笑着答。
「好好,我這就安排人,不,我親自過去。」張逸風激動的說,語氣充滿了興奮。
張逸風性格沉穩,除了上次得知張秀秀還活的事情之外,文東這是第二次見到他這樣激動的樣子,不由笑着道:「那就快去,另外,先不要聲張。」
「我知道,好好好,我這就去……」張逸風一連說了三個『好』,匆匆掛了電話。
……
文東開車進了青城夜總會後門,通過特殊通道坐電梯一直上了頂層。
雖然已經時值傍晚,但蘇月夢忙於青城集團的事情還沒有回來,聽逸風說,這個小妮子這些日子大多都是九點過後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來。
「教官她……怎麼了?」等文東哥將李凝煙放到床上走出,張逸風看了眼昏迷的教官,神色有些擔憂的道。
保護好小姐,這是乾爹唯一的遺願,而青城就是為小姐所建,他如何不激動。
「沒事的,她只是昏迷而已,一會就會醒來。」文東輕輕帶上門,笑着擺擺手,並沒有多說,想了想又道:「一會我跟凝煙商量一下,跟大家見個面。」
「那好,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聽到文東哥說小姐沒事,張逸風頓時放下心來,也沒有多問,招呼一聲便離開,將時間留給文東哥和教官。
「嗯,去忙吧。」文東一笑,神色也是說不出的輕鬆。
一直等張逸風離開,文東這才轉身打開房門,卻不料,眼前驟然間黑影一閃,一道寒光在眼角一閃而過,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霎時間襲上心頭。
文東想也不想,條件反射一般探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隨即用力一帶將對方的身形帶了一個踉蹌。下一招順帶發出,猛地揮拳砸向對方面門,凌厲的拳風颳起一縷青絲,一張出水芙蓉的俏臉夾含-着凌厲的殺意映入眼帘,文東當即收住拳勢,驚喜道:「凝煙,你、你醒了!?」
「嗯?」聽到熟悉的聲音,李凝煙頓時一愣,驚訝的抬頭,睡夢中不知多少次想起的熟悉臉龐出現在眼前,只令她嬌軀一顫,傻在當場。
「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文東側頭看了眼只距離自己脖子只有幾厘米的水果刀,只覺全身汗毛乍豎,興奮之餘又生氣的道:「臭娘們,你想謀殺親夫啊!」
「噹啷……」水果刀應聲滑落,李凝煙一雙眼眸死死的盯着他的臉,似乎因為長久沒有說話,語氣有些沙啞的道:「文東?」
「傻女人,你可算是嚇死勞資了。」文東一笑,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李凝煙依舊全身僵直,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可當她擁入熟悉的懷抱,鼻翼間呼吸着熟悉的氣息,她終於確定,他,就是自己的文東。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凝煙呢喃一聲,還有些不相信這個現實,而從此話也能得知,她已經不知昏迷了多久。
「你莉娜送你回來的。」文東單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髮,輕笑道,擁着懷中傻傻的女人,他是那樣的放鬆。
「她?」李凝煙一愣,眼神疑惑,似乎依舊想不通其中的周折。
「我把晶體箱還給她了。」文東解釋一句,語氣關心的道:「咱們先不說這個,你覺得怎麼樣?」一邊說着,他便鬆開懷中的女人,雙手扶着她的肩膀,眼神落在她傾城的容顏上。
「還好,就是頭有點痛,全身沒有多少力氣。」李凝煙微微皺眉說道。
「嗯。」文東點點頭,想來這是那種藥物的後遺症,也沒多想,況且就算有什麼病痛,憑自己的醫術也完全能治好,俯身一把將半托在懷中的女人橫抱而起,走到床邊將她放下:「喝水嗎?」
「嗯,有點渴。」許是因為昏迷時間太長,李凝煙伸出軟舌舔了舔唇角,點點腦袋道。
「嗯,在這裏等着,我去給你倒水。」文東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俯身把水果刀撿起,心裏不禁有些生氣,這間客房可是從來沒有人住過,那麼還能有把水果刀。
想到剛才的一幕他還有些後怕,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估計就真被李凝煙給錯殺了,那特娘的死的就冤枉了。
不過,文東又哪裏知道,這間客房還真有人住過,就是他喝醉那天,張秀秀偷偷在這裏住了一次等他那一晚……
「你怎麼起來了?」文東倒了杯溫水回來,卻發現李凝煙正站在床邊,眉頭微皺,似乎在回想自己最後一次昏迷時的記憶碎片。
「我還沒那麼孱弱。」李凝煙搖頭道,隨即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道:「我有些餓了。」
「先把水和了,先不忙吃飯。」文東搖搖頭道。聽莉娜說,李凝煙一直保持在氣息微弱的狀態下,氣息可有可無,應該就是一種讓人服下後進入假死狀態的一種藥物。而這樣一來,她體內的細胞也處於像是一種休眠狀態,這時候最好不好吃東西,應該先喝一些水來激活滋養細胞,讓她體內的機器慢慢運作起來先適應,過後再吃飯。
「這顆丹藥也吃了。」文東單手一番,一顆雪白的丹藥出現在掌心。丹藥名為凝神丹,對他們來說無疑非常雞肋,但對現在的李凝煙來說卻是正好,可以寧神安氣,減緩頭痛。
「嗯。」李凝煙點點頭,伸手捏住丹藥張嘴吃下。
「先休息一下,一會吃飯。」文東扶着她道。
「文東,我真的沒有你看到的那麼虛弱。」看到文東小心的樣子,李凝煙無奈的再次說道,有些啼笑皆非,他把自己當小孩嗎。
「讓你休息就休息。」文東唬着臉道。
「好。」李凝煙沒有再執拗,抿了抿小嘴乖乖的坐在床上,看着文東將杯子放在床頭櫃,她再次道:「其實我想去倒水,我還渴。」
「那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倒水……」
李凝煙:「……」
等水端來,文東卻只許她喝半杯,解釋說先讓自己的身體適應一下,不能喝太急。李凝煙表情古怪的看着他,自己又不是剛出生的嬰兒?不過見文東這樣細心,她只能忍者饑渴慢慢等了。
文東放下水杯回過頭來,李凝煙已經很默契的挪動了一下屁股讓出了床沿大片的位置,文東一笑,知道她的意思,側身靠在床頭,伸手將一旁眼汪汪的女人攬入懷中。
大手溫柔的撫摩着她柔嫩的臉,文東低頭看着她,嘴角上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凝煙這麼……小鳥依人?
他不禁想起半年多前初次見到李凝煙的時候,她一身黑皮衣,容顏美的冒泡,偏偏神態卻又冷的嚇人,嚇得自己都不敢靠近。不過這也多虧了自己的賤性,竟然選擇了李凝煙的對門。
美女房東冷殺手。這是文東後來給她起的外號。的確是夠冷的,說話從來都是兩個字,如果有時候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能蹦出三個字,那簡直讓他喜極而泣,而每次能求着人家給她做頓飯,自己更是歡天喜地,比撿到一百萬還高興。想想自己也是夠賤的,不過,不賤又怎麼能跟她有後來的事情?
稍稍休息了一下,李凝煙已經有了不少力氣,吃過丹藥,感覺頭痛也減緩了許多,身體舒服了不少。稍稍抬頭,便看到文東出神的看着自己,嘴角隱露笑意,似乎陷入回憶之中。好似心意相通,她緩緩的伸出雪白的小手捧住他的臉。
「感覺怎麼樣?」察覺到李凝煙的動作,文東回過神來,問道。
「我想要。」李凝煙小嘴微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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