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好青城老總,其實並不困難。」文東忽然說道。
「嗯?」蘇月夢抬頭看着他,繼續聽他說,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青城集團雖然是些亂七八糟的行業公司匯總,但其實說白了就跟做飯一樣。就好比這八寶粥,連七八糟的豆子攙起來,熬出一鍋比單樣的大米飯還要好喝得多。所以,公司項目多雜,有壞處,但只要處理好了會有更大的好處。這些豆子熬起來有的不宜熟爛,想要熬出一鍋好粥,主要還是要看火候。」文東笑眯着眼說道,侃侃而談。
蘇月夢呆呆的看着他,很普通的一個比喻,細細品來,卻深具哲理。
「當然,我只會熬粥,不會管公司,嘿嘿。」文東呲牙一笑,埋頭喝粥。
蘇月夢回過神來,想了想他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但是細細琢磨下來,其實說了跟沒說一樣,尤其看到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由氣惱哼道:「站着說話不腰疼。」
這麼一想,蘇月夢低頭看了眼碗裏的好粥,就好像看到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公司,也沒那麼好喝了!
這個人,怎麼就這麼討厭呢!
……
「我吃飽了。」蘇月夢吃下最後一口菜,將小碗放在桌旁,滿意的拍了拍肚子,明顯吃的不錯。
「嗯。」文東點頭,起身收拾。
蘇月夢打了個飽嗝,抬頭眯眼看着他:「這可是咱倆第一次正式的吃飯,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要不然呢?」文東笑着看她一眼:「昨夜咱們第一次睡覺,還不是被你就那樣稀里糊塗的就睡了過去?也沒幹出個實事兒來。」
蘇月夢有些着鬧的看他一眼,有理會他的調戲:「無聊!」
文東呲牙一笑,端着盤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張逸風找來,說要跟文東有事商量,來到書房跟蘇月夢打了聲招呼,卻看着她埋頭一臉怨婦的模樣,就裝沒看見,拉着文東趕緊離開。
所談之事正是青城集團。
一直到晚上十點,文東才回家。
「睡覺吧,你打算一晚上看完不成?」回到書房,發現蘇月夢還在埋頭看,笑着說道。
「嗯。」聽到文東的話,蘇月夢也絕疲累異樣,放下資料,深深的伸了個懶腰,薄毛衣下那對可堪一握的酥-胸卻在這個動作下展現出誇張的弧度,文東看的更深。
文東躺在床上正在想事,洗過澡的蘇月夢踏着拖鞋來到臥室,粉色的拖鞋中,一雙雪白的小腳更顯玲瓏剔透。伸手將扎在頭上的毛巾解下,一頭青絲散落雙肩,一張嫩白的小臉,在燦爛的燈光下,肌如凝脂白玉,透發着瑩瑩的光澤。
察覺到文東有些好奇的目光,蘇月夢神情有些不自然。還是一身睡裙,不過卻跟昨夜的有所不同,有些情趣的味道。因為昨天半夜跑去包廂一趟,上面沾了煙酒味道,她今晚給洗了,還沒晾乾。今天買了兩件保守的睡裙,本想今晚拿回來洗了,睡前能晾乾,哪知道一晚上光看資料就給忘了。而身上這件睡裙是珍兒給準備的,起初她不知道自己的喜好,買了兩件,一件保守點,一件露-點,倒也想得周到。
蘇月夢身形本就嬌小一些,但裙擺還是小了許多,剛剛遮過大腿的一半,將兩條雪白的腿都露在空氣中,而雙肩還有一絲特殊的設計,有一道指寬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雪嫩的肌膚,好在露的都不是重要的位置,她只能以這種方法安慰自己。
「你不冷嗎?」文東皺眉道,不過黑亮的眼眸依舊緊緊盯着她那雙秀白的美腿。
「當然冷。」蘇月夢白了他一眼,話音落下,屋裏一黑,她將燈給關了。
文東無奈,以為這樣就看不到了?
不過又怕她碰到,伸手將床頭燈打開。
在燈罩的這當下,屋裏泛起昏黃的亮光,好像迷迷離離的夢境。雖然已經跟文東在同一張床睡過一次,不過按理來說,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因為此時,兩人都是清醒狀態。蘇月夢緊緊抿着紅唇,迷離的燈光下,有些激動,有些慌亂手誤無措,甚至是有些——害怕。
見蘇月夢站在床邊躊躇不前,文東心中暗笑,隨意的收回目光,抬頭看着天花板,張口道:「青城集團那邊正在裝修,用的好料子,但起碼晾一周才能用,加起來至少還有十天的時間。」
本想說你趕緊看完,心中卻想到書房中她認真細心的身影,話到嘴邊,卻改口道:「所以,不用着急。」
「嗯。」有了話題,將房間靜謐的氛圍打破,蘇月夢鬆了口氣,點點頭,故作自然的走到床邊爬了上去。
見蘇月夢拉開被子將嬌軀藏了進去,小手更是使勁的抓着被子領口的位置牢牢地護住,好在這床被子夠大。文東知道她的緊張,也沒說話,伸手將床頭燈關掉,房間中一下子黑了下來。
文東的睡姿十分健康,平躺着,一動不動,細微的月光透過窗簾灑落,映襯出一張模糊的臉龐,眼眸閉合,十分安靜。
蘇月夢雖然有點累,但洗過澡後便清醒了許多,她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想了想,她壯着膽子終於讓緊裹的被子露出一絲縫隙,一隻小手探出,摸摸索索,小心翼翼的向文東摸去,觸手很快觸摸到了文東的胳膊,微微下移,抓住了他的大手。
文東的手動了動,明顯察覺到,蘇月夢一驚,觸電般的收回,卻被他一把將自己的手握住,蘇月夢一動不敢動,許是他手心很熱,被他握着很舒服,更因為他只是握住並沒有再動,令她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蘇月夢的手很涼,不知是嚇得還是着涼,文東輕聲說:「那隻也給我。」
「哦。」蘇月夢點頭,另一隻手也放在了他的手裏。雖然爸爸在自己小時候也經常給自己暖手,但現在,從未有過的感覺……
蘇月夢兩隻手伸出,這樣的姿勢根本沒法睡覺,文東將一隻手拿出被子道:「來。」
蘇月夢一愣,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模糊中看到文東的動作,她已明了,猶豫一下,她壯着膽子抬起脖子壓在了他的胳膊上,臉頰貼着他溫熱的胸膛,整個嬌軀都縮在了他的懷裏。
他的身上跟手一樣熱,靠在上面暖呼呼的,很舒服。
文東只是將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背,便沒再動。不過,很快,他的手動了動,黑暗中他輕聲說:「睡覺還帶着累贅?」
蘇月夢似乎能想像到他皺眉不願的樣子。
她自然知道文東的意思,這個累贅自然是睡裙裏面的罩-罩。
女人在睡前都是要將這個東西脫掉的,要不然對身體不好,而且第二天醒來會很累。她本想等文東睡着了再脫掉,卻沒想到被他一口道出。
蘇月夢俏臉一紅,既然被說出,她也不再遮掩,猶豫一下道:「不許再跟今天下午那樣。」
「好。」
聽到他答應,蘇月夢放下心來,身體向後退了退。被窩中悉悉索索不一會,香軟身體再次入懷。
「睡吧。」文東輕聲說。
「嗯。」蘇月夢答應一聲,一動不動。
這幾天也是累得很,文東沒有多想,很快便睡過去,房間中寂靜無聲,很快便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蘇月夢小心謹慎,可沒他那心態,好奇的抬頭看他一眼,見他竟真的睡過去,暗罵——豬!
小手摸着對方寬實溫暖的後背,蘇月夢嘴角露出一絲甜甜的笑。這幾天過的就跟夢境一般,可身上緊貼的溫熱又是那樣的真實。
她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已經是文東的妻子,但她卻認為這是在談戀愛。
人就是這樣,當事實擺在眼前,無可挽回,那麼總會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讓自己的心坦然接受。
雖然進展還是太快。但最多,對文東也不過是一見鍾情的談戀愛。蘇月夢給了自己一個坦然接受的理由。
好在文東並沒有要求她做到最後一步,這才是她真正接受的原因。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不是守舊的老古董,戀人之間有些肢體接觸這都正常,僅僅兩次,但那從沒有過的異樣感覺讓她覺得刺激又甜蜜。
她清楚的認為這是在跟文東談戀愛,一直談到等自己願意將自己的身心全部都交給他,這樣才是完美的愛情。
被窩中,她握了握拳,眼眸憧憬。
微微抬頭,模糊中,看着對方安靜的臉頰,身軀動了動,在他臉頰輕輕一吻。
文東一動,轉頭看着她。
「你,你沒睡着?」蘇月夢一驚,身體嚇得一縮,俏臉騰的一紅,好在屋裏黑看不到。
「你翻來覆去就跟烙燒餅似的,手在被窩裏瞎鼓搗,我哪裏睡得着。」文東說道。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真切容顏,不過她能想像到對方黑着的臭臉。
蘇月夢一笑,放鬆下來。
「怎麼,不害怕了?」文東轉身看着她道。
「我們在談戀愛,為什麼要害怕你。」蘇月夢輕聲說。
談戀愛?文東一愣,心中咀嚼着這句話。
察覺到文東愣神,蘇月夢覺得好玩,壯着膽子再次湊近,在他臉頰親了一下,小臉幸福。
文東探出手來,捧着她的臉頰。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蘇月夢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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