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白之所以呆在水城市並且搶佔這些地盤的原因只有兩點,一是為組織賺錢,但主要還是為了組織中真正的殺手做任務時提供方便,比如一些人物的資料和消息渠道等等,比如一些不方便殺手準備的事情,那麼作為地下世界的巨頭之一做這些事情自然要方便的多。
其實張三白並不屬於神秘的七殺,他也只是七殺的外圍成員而已,七殺這個組織太神秘,到現在他也只是了解到一些皮毛而已,他並不知道七殺的總部在哪裏,甚至都不知道七殺的成員是誰,他只知道一個,也僅對那一個人負責。
他聽那人說過,七殺組織等級森嚴,一共只有五十多個人,並且一直都是五十多個人,如果哪個人死了,那麼組織才回尋找或者是培養下一個殺手。
組織中的殺手分為七個等級,分別為赤殺,橙殺,黃殺,綠殺,青殺,藍殺和紫殺,紫色代表尊貴,而紫殺等級最高,每個等級的殺手有七個人,也就是整個參與任務的殺手一共只有四十九個人,至於紫殺上面還有多少人他就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一定還有更厲害的人。而每個介級又詳細的分為7個等級,等級由對組織的貢獻度和完成任務的難度來升級,比如最低級的殺手是白赤等級,二級是赤橙,等赤字等級最高便是赤紫,赤紫再往上升級據說要完成一個組織特定的任務,完成後便升級為二階橙殺級別,以此類推。
所幸的是他所負責的那個人是青介,在組織中算是真正的高級殺手了,至於是青藍還是青紫那就不得而知了,而這個殺手還救過自己一次命,雖然人家只是隨手很簡單的救了自己,但對於重情重義的張三白卻一直感恩在心,只不過唯一遺憾的是他並不知道恩人的名字,畢竟做這行的很忌諱透漏自己真正的名字。他只是聽那位公子喊她青煙,可能這便是恩人的代號,至於為什麼帶上一個『煙』字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恩人的名字中有個『煙』。
今天他就是受那神秘的公子之託來送一些珍貴的補品和藥物的,聽說恩人受傷了,所以他趕忙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來到了這裏,並且帶着對自己絕對死忠的手下。
「你們就不要跟來了,她不喜歡陌生人。」張三白小心翼翼的將珍貴的補品盒子提在手裏,伸手摸了摸懷裏那個包裝精緻的方盒還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緊接着慢慢彎腰將因為長時間坐車褲腿上褶皺捋平這才表情嚴肅的對着開車的兩個保鏢說道。
兩人連忙點頭應是,看着張三白離去的背影,車上的兩人忍不住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疑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過張三爺這麼嚴肅的樣子了,張三爺手裏的方盒誰都不讓碰,一路坐在車上一直被放在他的腿上,他要見的是什麼人?哪怕是會見水城市市長也不至於這麼謹慎吧……
李凝煙的家裏……
因為兩人都餓了,所以文東直接下了一大鍋,打上了四個雞蛋,之後又回到自己家把僅剩的兩包榨菜給拿了過來。
餓的時候這飯菜吃的才香,哪怕是吃着雞蛋面就這榨菜,文東吃了兩碗還意猶未盡,呲牙咧嘴的吃着榨菜棒子,哧溜哧溜的喝着麵湯那叫一個香,尤其是還可以一邊吃麵一邊欣賞着就坐在自己身旁正端着面碗斯條慢理的將麵條送進那性感小嘴裏的漂亮女人,雖然文東現在腫着臉形象不咋滴,但依然吃的很愜意。
突然,李凝煙抬頭看了文東一眼,皺了皺眉頭,慢慢放下手裏的筷子和面碗,轉頭向門口望去。
李凝煙突然的怪異舉動和表情讓文東有些好奇,順着李凝煙的目光向門口看去,不禁又轉過頭來看了旁邊的漂亮女人一眼。
見李凝煙一直盯着門口看,文東也沒再理會,相處幾天他自然知道這個漂亮女人行為很怪異,剛要繼續埋頭吃麵,這時候一直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另類的聲音來--敲門聲。
文東來房東的家從來不敲門,所以這敲門聲顯得很是另類。
「咚咚……」
女人再次轉頭看了文東一眼,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說什麼,輕聲道:「進來。」
房門打開,好奇向門口張望的文東頓時睜大了眼睛,因為來人是個男的。
男人一看就有不小的年紀,起碼四十歲左右,西裝革履,皮鞋更是擦得錚亮,一頭稀疏的頭髮打着髮膠向後梳起,在燈光下顯得很是亮堂,手裏貌似還提着禮品,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
這是文東給這人的評價,原因很簡單,他是個男人!如今房間裏只有一個美女,但雄性卻有兩個,文東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有着本能的排斥,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評價。
美女房東並不好客,文東也很相信他是這幾天乃至很長一段時間唯一一個進過她家的男人,可是如今突然來了一個別的男人,這讓文東多少有點吃味,現在雖然還不算半夜,但也是天黑了,你說這半夜五更的跑進一個單身美女家裏幹啥?他娘滴,老子來就罷了,你這老男人算個鳥……
只不過讓文東奇怪的是男人並沒有抬頭看自己,更沒有看身旁的李凝煙,很是小心翼翼的轉身將門輕輕關好,之後便站在門口將手裏的方盒慢慢的放在地上,就在文東疑惑這個老男人要幹什麼的時候,便震驚的發現他竟然從口袋裏拿出兩個膠袋腳套來,慢慢的將腳套套在皮鞋上,期間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響,很是小心。
看着老男人熟練的戴上腳套,看這熟練樣子好像經常來一樣啊,文東使勁的鼓了鼓腮幫子瞪了瞪眼,心裏有點生氣,畢竟自己來這家裏可是從來沒有這些道道的,無形之中兩者就成了鮮明的的對比,他娘滴,這老男人是在赤裸·裸的打自己的臉啊,文東的眼神更加不善起來,麻痹的,你以為你戴個腳套你就是個高素質的成功人士啦,你妹的,老子也是領導!
沒錯,來人正是跺跺腳就能讓水城市的地下世界顫三顫的張三白,文東還以為是個半夜發春的老男人,要是知道這人是誰的話,文東絕對會立馬放下面碗掏出煙來好好孝敬一下人家。
帶好腳套,張三白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只不過當他看到恩人身旁端着面碗一臉怪異甚至還有一絲敵意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的時候,張三白愣了愣,哪怕經歷過太多陣仗的他看到這個畫面還是忍不住震驚了一把。
恩人的身邊怎麼會有男人?這是張三白最疑惑的地方。
一個漂亮的女人身邊會有男人,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但若這個畫面發生在恩人上人那就太詭異了。雖然張三白跟自己的恩人接觸的時間很長,但真正接觸的並不多,一是恩人的職業性質原因,但主要還是恩人的性格。作為水城市的大佬之一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通於人情世故的他很清楚恩人的性格,不但內向而且冷漠,生人勿近,甚至張三白還發現自己的恩人對男人有着莫名的排斥感和厭惡。
所以張三白在這三年時間裏幾乎沒有跟恩人碰過幾次面,就算有事也是通過電話聯繫,而如今要見恩人,他也是小心翼翼的讓保鏢留在了外面,因為恩人並不喜歡陌生人,更是將自己打扮得體體面面,生怕遭到恩人的厭惡。
可是現在畫面卻完全的顛覆了他對恩人的認知,恩人的家裏竟然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白淨的男人,而最讓他震驚的是這個男人不但在恩人的家裏,而且還跟恩人並肩坐在一個沙發上並且共進晚餐!
這個畫面看起來很和諧自然,哪怕恩人的臉上依然冷漠沒有絲毫表情,張三白很清楚恩人的實力有多高,所以他很肯定的認為恩人並不是受脅於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人,那麼結果顯而易見,這個男人是經過恩人的允許和認同的,這讓他有些震驚的看了文東一眼,暗想這位是哪路大神,因為並不是哪個男人都可以跟恩人共進晚餐的,這三年來張三白都沒有哪怕半次機會跟恩人共進晚餐,哪怕那位神秘的公子好像都沒有機會,只不過這個男人穿戴也他隨意了,一身行頭一看就是地攤貨不說,而且還光着腳丫子穿着拖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還有他的臉……
文東發現老男人正一臉怪異的看着自己,尤其是盯着自己那腫起的腮幫子眼神更是怪異,這讓文東蛋疼了,打人不打臉,雖然這是老子唯一的缺點,但也只是暫時滴,你這老男人要羞辱我嗎?
文東挺直了身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睥睨的看着將姿態放的很低的老男人,大手一揮頗有男主人的架勢,張嘴道:「那啥,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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