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昨晚我給你倒了杯水,然後幫你脫掉了衣服,哪知你……」女人看着文東陰晴不定的眼神,心中着實有些害怕,要知道她可是見過文東殺人的,而且文東當時還給了她好多錢讓她離開水市,可自己不但沒有離開水市,而且只是換了一個地方依然跟着三爺留在了水市。
「不是說讓你離開這裏的嗎?你怎麼沒有走?」文東心中苦笑,但事已成也沒打算怎麼樣,皺眉看着她道。
「我孤身一人也不知道去哪裏,我……」欣寒剛要說,就見文東皺起的眉頭,心中忽然想起昨晚文東瘋狂的對自己索取,而口中卻含糊不清的喊着一個叫涵涵的名字,想來他是生氣了,而且自己也不是乾淨的女人。
想到這裏,欣寒落寞的點點頭道:「我這就走。」說完,慢慢直起身尋找自己的衣服默默穿了起來。
文東看着她漂亮又不掩害怕的臉蛋,心中卻是五味雜全,心中對張三白那個死老頭不知道該怎麼恨,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把這個並不熟悉的女人給那啥了,雖然這個女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可文東心中依然覺得很不對勁。
文東呆呆的看着漂亮女人將衣服一件件穿好,下床穿好鞋子之後又默不作聲的從床角各處找到自己昨晚扔的到處都是的衣衫,然後整齊的疊好放在床頭這才轉身走向臥室門口。
「等等……」文東心中一動,心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叫住了她。
「恩?文先生?」女人一愣,轉過頭來看着文東,小嘴緊抿,悠悠害怕的表情臉上寫滿了委屈,惹人憐愛。
「你叫什麼名字?」文東問道。
「回文先生,我叫欣寒。」欣寒的聲音很細,給人一種嬌小玲瓏的感覺,很好聽,嬌滴滴給自己躬身作揖回答,那一副如奴隸一般的姿態讓文東心中有些於心不忍。
見文東神色再次發-愣的看着自己,欣寒只以為文東這是嫌棄自己,連忙擺手解釋道:「文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昨晚以為你知道是我,所以我也沒敢掙扎,而且您昨晚嘴裏喊着涵涵,我的小名也叫寒寒,我以為……我知道您嫌棄我,您放心,我這就走,我會馬上消失的。」欣寒小臉慌張,越解釋越發現文東那張老臉越綠,心裏越是害怕極了。
「呃……」文東老臉的確越來越綠,這特麼的都行?文東忽然記了起來,記得昨晚張三白那老傢伙就喊她小寒。
「欣寒是吧,這樣,你等會,我們一起去吃早飯。」眼看着欣寒慌慌張張的就要離開,文東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這麼叫住她道。
「早飯?」聽到文東這麼說,欣寒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古怪,默默地轉頭向牆上的鐘表看了一眼。
文東也是一愣,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頓時好一陣尷尬,丫的都特麼下午兩點多了啊,怪不得感覺餓了,自己還以為這是早上。
文東還沒說話,就聽到欣寒疑惑的聲音,語調不掩其中的欣喜:「文先生,您要跟我一起吃飯?您難道不嫌棄我嗎?」
「嫌棄你?為什麼要嫌棄你?行了,你就別多想了,我也不是什麼好鳥,有什麼資格嫌棄你?咱倆半斤八兩,你等着我,我這就穿衣服,一會咱倆出去吃早……呃,午飯,下午飯,哈哈。」說完,文東麻利的起身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
欣寒站在房門口好一陣愣神,什麼叫半斤八兩啊,這是罵我呢還是誇我呢?心中轉念一想,忽然又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挺好玩的,他給自己錢,又不嫌棄自己,還要跟自己吃飯,這是她這些年來除了李魁大哥遇見的最好的好人。
「你就這麼出去跟我吃飯嗎?稍微梳洗打扮一下呀,要讓張三白那老東西看到你這個樣子,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文東快速的穿好衣服,發現欣寒果然在客廳里等着自己,只不過一頭烏黑的頭髮顯的很凌亂,明顯是昨晚讓自己給造的,可臉上一點都不帶尷尬,取笑着說道。
「啊?」欣寒一愣,伸手摸了摸垂在胸邊的凌亂長發,小嘴頓時出一聲嬌呼,這才想了起來,剛才她是害怕出來後腦袋也不知道胡亂想些什麼,連忙紅着臉蛋鑽進了洗手間梳洗打扮去了。
欣寒俏生生的站在洗手池前對着鏡子,心中想到文東剛才那句話,小嘴卻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什麼還以為怎麼欺負我了?你也好意思說這話。昨晚可是差點沒把人家折騰死,現在還覺得兩腿邊火辣辣的,你還想怎麼欺負?
想到這裏,欣寒小臉卻又忍不住一紅,心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喜歡這個在那方面暴力的傢伙了,難道這是因『愛』而愛,欣寒忍不住偷偷轉頭向門外的文東看了一眼,見他正向自己這邊望來,連忙嚇得扭過腦袋去,呸呸呸,這也太無恥了,我怎麼這麼下流,想什麼呢,就算我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我呀,我又不乾淨,想到這裏,欣寒忽然想到自己以前的遭遇,小臉黯然了一下。
文東自然不知道欣寒心中所想,只是看着小丫頭嬌羞可愛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心情忽然不再那麼惆悵了,辦了就辦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實在不行老子以後養她就是了。
文東倒沒有什么女人情節,只是覺得這個很害怕自己的女人有點可愛而已。
心中剛升起這一絲念頭,文東頓時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想法?自己也太多情了吧,就算自己願意人家也不一定答應呢。
文東搖頭失笑,雖然有點餓了,但也不着急,點上一支煙靠在沙發上看着洗手間中挑揀各種瓶瓶罐罐在臉蛋上塗抹的欣寒。
「欣寒,欣寒——」文東一面抽着煙心裏叨念着這個名字,忽然發現了這名字中不同的意味,頓時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文先生?」這時候欣寒打扮好對着鏡子找了好幾遍這才滿意的走了出來,忽然聽到文先生正皺着眉頭念自己的名字,不由好奇的問道。
「恩?」文東一愣抬頭看她一眼,皺眉道:「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怎麼感覺怪怪的。」
「啊?怎麼怪了?」欣寒一愣,驚訝的看着他,顯然沒想到這個男人這個時候還關心自己的名字,這讓她心中怪怪的,似是還有一絲期盼,難道文先生也感覺到這個名字的意義了麼?
「的確很怪,欣寒——心寒?這是你爸媽給你起的名字嗎?」文東好奇的問道。
「爸媽?」聞言,欣寒身軀微微一顫,驚訝的看了文東一眼,沒想到文東竟然對自己這個名字這麼上心,竟一下子猜出了這個名字的含義,雖然這本來就是字面諧音,可誰又會關心她這樣一個風塵女人的名字?這還是她從改名以來第一個人一口道出了其中的含義。
只不過想到文東後半句問題,她臉上閃過一絲黯然,搖頭道:「我沒有爸媽,這名字是我自己起的。」
文東愣愣的看着她,那精緻的容顏,嘴角的苦澀絲毫不似偽裝,文東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忽然發現面前這個剛才還發覺有些可愛的女孩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文東低頭吸了口煙說道。
「沒關係了,都過去了,我感覺這個名字挺適合我的,嘻嘻。」欣寒嘻嘻一笑藉以掩飾,心中對面前這個男人越發的好奇起來他竟然還跟自己道歉?這是這些年來從沒有人跟自己說過的三個字,讓她的心裏忽然覺得沉重又有一絲喜悅,這是被重視的喜悅。
風塵女人,人如遊蕩浮沉,每天都如孤魂野鬼一般強顏歡笑,有誰去在乎她這樣一個女人的感受?
「能跟我說一下嗎?你的經歷?」文東好奇的微笑道。
「我的經歷一點都沒有什麼波瀾,文先生確定要聽?」欣寒奇怪的說道。
「沒關係,閒着也是閒着。」文東擺擺手。
閒着也是閒着?欣寒古怪的看她一眼,感情是聽自己講故事來了?這個男人……
不過,她斟酌片刻還是悠悠說了起來:「我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在我六歲的時候,被一戶人家收養了,本來我還以為我的苦日子要到頭了,一開始的確是這樣,我的養父養母拿我很好,尤其是養母,不過她身有重病沒法工作而且一直不能生育,還得天天吃藥,養父在一家工廠上班,日子過的雖然清苦,可也很歡樂,我一邊上學,回家後就照顧養母,就在我十三歲的時候,養父……」
說到這裏,欣寒微微一頓,嘴角泛起一絲驚慌似的苦澀:「養父那天喝醉了就,竟然跑到了我的屋裏,要對我……對我……」欣寒一下子說不下去了,小臉滿是驚恐,眼淚刷的一下留了出來。
「他要對你不軌?」文東猛地抬頭看着她,目光卻是冷的嚇人,看她那害怕的樣子,在聯想到她養母的重病,文東一下子就想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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