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景世林自降身份介紹自己是景胖子,文東心中頓時明了,心頭冷笑一聲,臉上卻不帶,一邊走出辦公室,笑呵呵的道:「原來是景總,景總這麼忙,怎麼忽然想起我來了?」
景世林訕訕一笑:「瞧文總這話說的,我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啊,自從上次跟文總見面後,我就覺得跟文總一見如故。」
景世林不愧是商場的老油條,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淨找好聽的說,隨即又說道:「文總在公司嗎?我去找你說說話,晚上咱們出去吃頓飯怎麼樣?聽說醉芳洗浴城來了一批上等貨,我特意囑咐那邊的朋友給留了兩個沒被上過手的。」
「呵呵,景總說的哪裏話,怎敢勞煩您親自跑一趟,我已經到你的辦公室門口了。」說着,文東連辦公室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文東對商戰心理戰運用的還不是很成熟,而景世林這一個電話倒是提醒了他,李沛洪在昨晚死了,就該趁熱打鐵敲打一下這些不老實的傢伙,也算是替那個工作狂分擔一點。
看見文東真的來了,景世林臃腫的身體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將臉色依舊緋紅的小秘書給趕了出去。
文東放下手機,笑臉看着一邊收拾着衣衫不整裙裝的小秘書紅着臉低頭疾步離開,臉上笑意更勝,轉頭看着站起身來的景世林笑道:「景總好雅致。」
「呵呵,讓文少看笑話了,快請坐。」景世林看見文東,有些誠惶誠恐的陪着笑,同時趕緊的去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自己卻站在文東面前不敢坐下。
景世林是真的害怕了,他之前跟李沛洪喝酒的時候聽他說起過,文東對張涵涵死忠絕不會搖擺到他們這邊,之前文東還拼了死救了張涵涵,張涵涵在之前就跟他關係曖昧,據調查,兩人已經明確的住在了一起。
而讓李沛洪疑惑的就是這件事張問鼎絕不可能不知道,他一直懷疑猜測張涵涵其實並不是張問鼎的情-婦,最有可能是的私生女,李沛洪跟了張問鼎幾十年,對他可是相當了解,他絕不會將這輩子創下的基業交在外人手裏。
而這麼一想,事情就通透了,所以張問鼎才沒有整治跟張涵涵住在一起的文東,雖然張問鼎第一次出現的確是打擊了一次文東,可也是獎勵了,讓他就任貿易部某個總監,說不好就是張問鼎派來的眼線。
反正景世林也搞不清楚張問鼎文東和張涵涵這三人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文東是張涵涵的男人,張問鼎可是黑道出身,如果文東真是他的女婿,那就是嵐雲的公子爺了,他也一定繼承了張問鼎的黑道家業,而從張涵涵遇刺也可以看出,文東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強。
而就在前幾天,李沛洪剛有點動作,昨晚就傳出了他的死訊,要說這跟文東和張問鼎沒關係,打死他也不信。
「景總怎麼這麼客氣,別叫我什麼文少,直接叫我文東就好了,呵呵,站着多累啊,還不快坐下。」文東奇怪的看了眼臉色明顯喲些不對勁的景世林,心中暗自冷笑,明白這個死胖子為什麼這麼緊張。
「是,是。」景世林訕笑着坐下,看着旁邊神態自若的文東,臉色卻更加的不自然,甚至還充滿了若有若無的恐懼和不安。
他之前被李沛洪說動本想脫離張問鼎站到他這一邊,可那會知道他們這般心狠手辣。
「我剛剛接到景總的電話,這就飛快的趕了過來,呵呵,景總是不是有什麼着急的事情要吩咐我?」
景世林足足看了文東的臉色半分鐘,忽然說道:「文東,李沛洪死了。」
「哦?死了啊?死了好啊,像他那種火海早就該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說對不對?」文東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說着,看着一臉慘白的景世林心中冷笑,早就猜到這胖子突然着自己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文東早就知道會跟李沛洪站在對立面,只不過他原本不想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來對付李沛洪,只不過事情的發展出呼了他的意料,讓他死也是最有效最簡單的方法,而且,效果看起來還很不錯。
人都死了,他還能翻起什麼浪花?
「是,文少說的是。」見狀,景世林心中越發的確定李沛洪的死跟文東有關係,忙不迭的訕笑點頭。
「不過,他是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文東心裏清楚,嘴上卻明知故問的道。
「李沛洪是昨天晚上死的,死在一個星級酒店裏了,雖然李家的人極力掩飾,可是依然有消息傳出說是因為仇殺,死因是他昨晚因為動了一個洗浴城漂亮女人引起的,據說那女人有個哥哥是南方一代道上混的,她哥哥得罪了人,妹妹就被別人抓走賣到了洗浴城,昨晚剛好找來就碰見了李沛洪正玷污他妹妹,就把他給殺了。」景世林心驚膽顫的說着,只不過說話的時候始終注視着文東的表情,因為極度的害怕雙手都不受控制的顫抖,手裏文東遞來剛點上的香煙幾次掉在地上。
「哦?仇殺?有意思,那李沛洪死的可真是冤枉了,不過倒是死的還挺風流的,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哈哈,想不到李董事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風流,真是死的冤枉啊,呵呵,你說冤枉不冤枉?」文東輕笑道。
「……」
景世林哪敢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看着文東看懶洋洋的笑容總感覺汗毛倒豎,渾身涼氣嗖嗖的,什麼猛龍過江正好趕巧把李沛洪給殺了,特麼這麼巧的事情打死他都不相信,景世林小心翼翼的摸出汗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咧着嘴陪着文東一塊笑,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連苦笑都笑不出來,忙口答應着:「是,是……」
「是嗎?」文東叼着煙輕笑看着他。
景世林一怔,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改口道:「不,不是,他死的一點都不冤枉。」景世林咬牙切齒,好像對李沛洪充滿了恨意,直接給文東表態了,他可不想死,所以他得知這個消息後才嚇得趕緊給文東打電話。
「怎麼?景總你不會是以為李沛洪死跟我有關係吧?」文東看着景世林那害怕鼓鼓的腮幫子直哆嗦的樣子,忍不住好笑的問道。
「沒,沒,我沒這麼想,真的沒這麼想。」景世林嚇得身子一哆嗦,胖胖的腦袋搖的跟大波浪鼓似的,臉上冷汗出的更快了,沒一會手裏的汗巾就濕透了,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滿臉都是惶恐。
「真沒這麼想嗎?」文東慢慢俯身看他一眼,笑呵呵的問道。
「是是,不,沒,我真沒這麼想啊。」景世林忙不迭的點頭,隨即又猛地搖頭,眼看着就要哭了,文東那逼近輕笑的臉龐彷如魔鬼。
文東笑呵呵的看着景世林,沒有說話,不一會站起身來,景世林見他不說話,好像在猶豫着要不要做掉自己,心中更是害怕極了,也跟着趕緊站起來,一臉的心驚膽戰,只聽文東輕笑說道:「景總你多想了,李沛洪可是嵐雲的首席執行董事,那可是張總手下第一猛將,我就是一個小總監,我就算看他不順眼也不敢動他啊,你說是不是?」
「是,是。」景世林飛快的點頭,一邊點頭一邊擦汗,卻是越擦越多了。
走到門邊,文東忽然又站住,回頭衝着他嘿嘿一笑,忽然說道:「景總,其實說句心裏話,這個李沛洪也確實挺該死的,好好的董事不做,卻偏偏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景總您覺得他是不是很該死?」
「是,是。」景世林又是連忙點頭應是,都快成一頭肥胖的點頭蟲了。
「呵呵……」文東輕輕點頭一笑,忽然又轉身徑直向着景世林走來。
「你,你要幹什麼?」看見文東的動作,景世林的心臟『嘭』的一跳,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看着文東噙着笑意的臉龐,心中卻充滿了巨大的恐懼和絕望。
「景總,聽說你跟李沛洪走的很近,他的事情你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我想讓你幫忙給我準備一份資料。」文東在景世林身前兩米站住,笑着說道。
「我跟李沛洪走的不近啊,文少聽誰說的啊,我真的跟他不熟。」景世林還以為文東在試探自己,頓時被嚇得不輕。
「呵呵,熟不熟這個不打緊,您能幫我這個忙嗎?」文東擺手道。
「能,太能了,人事部副部長景世華是我妹妹,我會找她幫忙,儘快的給文少準備一份資料出來,後天,不,今晚我加夜班給文少整理出來。」李景林趕緊點頭。
「恩,很好。」文東點點頭,眼神古怪的看了膽戰心驚的景世林一眼,說道:「那你就儘快把這些資料整理出來交給張總裁吧,就說是老董事長授權讓你弄的,讓她儘快作出決定。恩,好像明後天就有個董事高層會議,到時候正好將這件事情給處理了,這事你可馬虎不得,弄錯了可是會死人的,那多冤枉,對吧,呵呵。」
景世林嚇得一個哆嗦,方才剛站起身表態,聽到文東最後一句話後頓時嚇得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眼中充滿了恐懼,連忙點頭:「好,好的,我這就去弄,晚上我親自把資料給總裁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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