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李冰兒小臉面無血色,小腦袋枕在文東的腿上,眉頭因為身上的疼痛而微微皺着,但因為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而她身上的外套也早已被文東撕爛了,因為有一處傷口很致命,在她的後背上,文東不得不這樣做。
冰兒整個上身只有一個今天剛在商場給她買的粉色zz(zhaohzhao)遮住了最隱秘的春光,大片雪白的肌膚盡在眼前,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的時候,終於將她身上傷口的血暫時止住,文東抬頭說道:「趙哥,拿你的披風一用。」
「好。」
用披風將冰兒的身體緊緊的包裹起來,文東這才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眼外面急竄而過的車輛,皺眉道:「還有多長時間?」
趙易飛說道:「十分鐘不到。」
「恩。」
「喏,再來一顆。」趙易飛自己點上一支,直接將煙盒和火機丟給文東道。
「謝了。」
車裏一陣安靜,趙易飛抬頭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光着膀子的文東,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輕聲道:「冰兒妹子這次總算是沒眼瞎。」
「恩?怎麼這麼說?」文東一愣道。
「我很看好你,本來我還想來試探一下你的,不過現在不用了,我妹子跟你在一起,我很放心。」趙易飛微微一笑,神色認真而嚴肅,哪怕臉上儘是鮮血,此時的笑容卻是格外溫和。
趙易飛對文東一直看在眼裏,雖然最開始的情形他沒看到,但憑他的眼力卻能看得出,文東的武力比冰兒強太多了,完全可以想像冰兒之所有沒有遭到毒手全是因為文東的拼死保護,而文東身上的傷口比冰兒還要嚴重的多,可文東只顧着幫冰兒止血,完全沒有顧及到他自己的傷勢……
這些他都看在眼裏,這樣的人值得相交,這樣的人值得託付,所以他才會這麼說。
不過,他倒是有一點誤會文東了,因為文東體質異於常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傷勢,雖然很重,但沒有生命危險。
「謝謝。」文東點點頭,心裏卻是忍不住苦笑。
而現在他也證實了一點,趙易飛對李冰兒根本就沒有那種情愫,這一切都是那趙瘸子自己臆想的而已,而不管怎麼樣,文東都覺得這個趙易飛很不錯。
——
水市第一人民醫院高級特護病房。
文東身子靠在床頭,光着膀子,身上纏滿了繃帶紗布,也沒打點滴,閉着眼睛休憩。
之前進醫院的時候他還輸過血,雖然根本就不用,但怕這些醫生多想,就輸了幾百cc。
身旁另一張單人床上,度過危險期的李冰兒面色蒼白,靜靜躺在上面,小手上打着點滴,料來今晚是不會醒了。
想想還真有點蛋疼,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小半年了,可來醫院的次數卻是一巴掌都數不過來,這豬角當得還真是很悲催。
不過,最為悲催的要數身旁的李冰兒這丫頭了,前幾天出了車禍就在這裏住了三天,今天下午剛出院,回到千亭酒居慶祝出院後,緊接着今天晚上就又送回來了。
不過,說起來自己跟冰兒這丫頭共患難的次數還真有幾次了,第一次是張策刺殺,那次多虧美女房東救援,自己跟李冰兒被送到了醫院,第二次就是青血製造的車禍,這次更好,還不知道是誰想殺自己和李冰兒,就又被送回來了。
這尼瑪……還真是蛋疼吶。
可這次到時是誰呢?對方點名要殺自己和李冰兒,而且喊出一個人頭兩百萬,這目的性太強了,對方明顯跟青血那些殺手不是一波的。
而自己跟李冰兒真正合作的地方只有兩個:第一個是暗中調查嵐雲的事情;第二就是近期一直在調查的白沅靜自殺事件。
到底哪裏出錯了呢?文東一直沒有想到會是誰?
文東輕輕晃了晃沉重的腦袋,轉頭看了眼坐在兩張病床中間的趙易飛,發現這貨正無聊的坐在座椅上翹着二郎腿……摳腳丫子。
軍用皮靴扔到一旁,臭氣熏天。
哎我去,這傢伙真的是水市軍區司令的親孫子麼?
「嘭……」這時候,病房的門忽然打了開來,江姐目光陰沉的快步走了進來,沉魚落雁的姿色此時面沉如水,一張傾城的臉龐透着極度的冷意,氣場冷的掉渣,霸道十足,文東連忙直起了身子。
而趙易飛看看來人是江姐後,動作更是迅速,不知什麼時候那隻臭腳丫子已經蹬進了皮靴中,快步迎了上去:「江姐。」
江煙媚一身艷紅色的風衣,襯托的那本就雪白的肌膚越發的水靈嬌嫩,讓人很難想像這是已過三十五歲的女人,風衣裏面是一件雪白的毛絨衫,峰巒高高頂起,縈繞着絕美的弧度,下身是一件黑色皮裙,修長性感的雙腿黑色絲襪包裹,踩着一雙黑色的高筒靴,再加上那一張絕美的瓜子臉,高貴而優雅的知性女人。
不過,此時的她一點都不優雅,尤其是看到面前趙易飛渾身屁點傷都沒有之後,眼神冰冷的看着趙易飛,小手一下子抓過趙易飛的領口:「你他娘的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兩個都受傷了唯獨你什麼事都沒有?啊?你不是找到冰兒了嗎?怎麼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得?啊?」
迎接而來的劈頭蓋臉的責罵,趙易飛老臉哆嗦着儘是委屈,可也不敢頂嘴,在江姐霸道的氣勢面前,他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
文東驚訝的看了兩人一眼,看見趙易飛那可憐的樣子有些好笑,但也知道這根本就不是趙易飛的錯,要不是他及時趕來,恐怕李冰兒還真是凶多吉少了。
「這不怪趙哥,是我們吃過飯後覺得無聊就出去走走才碰上了這件事,要不是趙哥及時趕來相救,恐怕我們就真的凶多吉少了。」文東連忙起身解釋道。
趙易飛稍稍側頭看了文東一眼,眼中滿是感激,這才是兄弟吶……
「哼,你還有臉說?為什麼冰兒傷的昏迷不醒了,你還活蹦亂跳的?啊?」文東一說話,江煙媚頓時將矛頭又對準了文東,一點都不給面子的又是一頓訓斥。
此時的江煙媚因為李冰兒的兩次遇難是真的怒了,霎時間變成了一頭暴怒的母獅,見誰咬誰。
「這……」文東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現在倒是體會到剛才趙易飛心裏的委屈了,不過他很聰明的跟趙易飛一樣沒敢頂嘴,江姐這是護犢子,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責罵自己,只是心裏很生氣想要發泄而已。
頂嘴,迎來的只是更加唾沫橫飛的責罵,文東認慫。
趙易飛吶吶道:「其實,文老弟受的傷比冰兒妹子還嚴重,要不是他捨命相救……」
「你給我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江煙媚轉頭冷冷的盯了趙易飛一眼訓斥道。
見狀,趙易飛連忙閉嘴不敢再說。
江煙媚對他們兩人一頓臭罵好像發泄了不少,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放開趙易飛,轉頭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冰兒,好看的眉頭緊皺。
「江姐,有什麼發現嗎?」趙易飛小心翼翼的問道。
江煙媚瞪了他一眼,轉頭看着文東嚴肅問道:「除了你跟冰兒調查嵐雲貿易的事情之外,你們最近還的罪過什麼人?」
聞言,文東連帶驚訝的看了江煙媚一眼,他怎麼知道調查嵐雲的這件事情?難道她也是警局系統的人?是了,連趙易飛都這麼怕他,江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而且還聽冰兒說過,他們都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而這個院子可想而知,都是國家軍部的人或者是國家系統的。
文東皺眉沉吟片刻,搖搖頭道:「我也猜不出是誰,對方直接一口喊出我跟冰兒的名字,明顯就是衝着我們來的,除了嵐雲那方面之外,我跟冰兒最近就是調查一個貿易銷售部職員謀殺的案件。」
「銷售部職員謀殺?」江煙媚眉頭一皺:「又是嵐雲!」
「江姐,你有什麼發現嗎?」趙易飛又忍不住問道,明顯心裏也很氣憤。
「有,水市公安局整個刑警三個隊的主事人今晚都在應酬,被人以各種方法邀請了出去,拖延了很長時間的出警速度,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巧。」
「你是說有人在為這次刺殺打掩護?」趙易飛道。
「恩,不管是誰,他們都死定了,我這就去查!謀殺的人一定跟嵐雲脫不了關係。」江煙媚氣得峰巒起伏,眼中殺意盎然。
「我跟你一起去。」趙易飛咬牙道。
「你去個屁,這事不用你摻和,你就在這裏給我老老實實的保護好冰兒,還有文東你也是!要是冰兒再出什麼差錯,老娘非殺了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
「好,好吧,江姐,我送你。」趙易飛哪敢說不,連忙恭維的送江姐離開。
江煙媚氣哼哼的摔門而去,趙易飛轉頭看向文東,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苦-逼的眼神,兩人都沒少被江煙媚臭罵,真是患難真兄弟,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惺惺相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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