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床嗎?」文東笑了笑問道。
「可以,我覺得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李冰兒點頭道。
「恩,我有件東西給你看。」文東從兜里拿出一疊資料來,上面是銷售二部的資料。
李冰兒接過一看:「這是……」
文東得意一笑:「你受傷這幾天我可沒閒着,這是我找人調查所得到的銷售二部所有人的背景資料。」
李冰兒沖文東一笑,如獲至寶:「太棒了,真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先見之明。」
文東撇撇嘴,瞪了這妞一眼,意思明顯——那還用你說。
——
李冰兒坐在床上,小手一邊揉着發麻的雙腿,一手拿着資料認真查看。
文東同樣斜靠在床頭,兩人緊挨在一起看着資料,李冰兒也沒有介意,反而因為身體有些虛弱的緣故,肩膀還輕輕靠在文東的肩上,只要辦起正事,冰兒對這點事情從來不拘於小節。
收穫非常大。
周亦萱經理,正如她在職場給人的印象——職業女強人。單身離異4年,無子女,至今未有對象,年薪百萬,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在生活中脾氣不太好,挺挑剔,經常投訴小區保安,保潔。
她對白沅靜很不滿意,去年年底就曾向上級提出要將白沅靜辭退或者調崗。但因為勞動法的限制,員工至少連續兩次業績考評不及格才能辭退,而白沅靜去年只拿過一次不合格,所以只好作罷。
秦泰,老好人,性格溫和,無論同事,朋友對他評價都非常好。只不過他運氣不太好,妻子有先天疾病,尤其是在為他生下一個兒子後,病魔困擾,並且天天在家吃藥,無法上班工作。光是為妻子治病就幾乎讓秦泰傾家蕩產,秦泰壓力很大,工作狂,精力全傾注在孩子和妻子身上。
銘煜,外地人,單身未婚,經常出入酒吧夜店,一年換幾個女朋友,沒有固定伴侶。
閆澤跟銘煜的情況差不多,父母在國外,家庭優越,業績是銷售二部最差的一個,明顯是來玩的,夜店小王子,他的女朋友有很多,同樣沒有固定的伴侶,典型的花花公子。
趙語彤,也是外地人,她也是酒吧的常客,經常跟外國人混在一起,幾乎幾個月就換男朋友,曾跟閆澤有過一段,明顯是無疾而終。
蘇晨,本地人,家境很不錯,其父多年前飄過海,在國外建立了一家不錯的公司,他從小跟着爺爺奶奶長大,他奶奶病逝兩年了,而他爺爺這兩年中風癱瘓,他沒有去國外替他爸爸管理公司,而是留在水市上班順便照顧老人,他除了上班就是在家侍奉老人,典型的孝子,不,是孝孫。
所有人經濟都還行,再加上他們相貌都很好,想找個女人太簡單了,根本不至於用毒品控制甚至是謀殺,而唯一一個秦泰根本夠不成殺人動機。
而剩下一個周亦萱雖然與白沅靜看不對眼,但也談不上殺人動機。
李冰兒沉思片刻,將資料放在腿上,扭頭找紙筆。
「給你。」文東轉身從床頭櫃中拿出一支圓珠筆:「用資料反面寫就行,反正都要用。
我也是這麼想的。
李冰兒接過圓珠筆,神情稍愣了一下,他怎麼知道我要找圓珠筆?這會不會太默契了點……
李冰兒小手握着圓珠筆。列出案發當晚的房間分配。
房間1:周亦萱,趙語彤。
房間2:銘煜,閆澤。
房間3:蘇晨。
房間4:白沅靜。
秦泰因為要在家裏照顧妻子和兒子,於是放棄了七夕的旅遊。
本來按照職位級別,趙語彤應該跟白沅靜住在一起,但因為七夕旅遊屬於帶着工作休息,趙語彤要和周亦萱一起加班,所以換了房間。
閆澤本來要跟蘇晨一個房間,但銘煜和閆澤都是球迷,於是他們也調了房間。
四合院只有四個別墅式房間,其周圍別墅四合院倒也有其他的銷售部同事,但並不住在同一個院子裏,再加上當晚下大雨,口供一致,沒有任何人聽到奇怪的聲音。
而銷售二部所有人的口供同樣一致,都沒有外出過,都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怎麼樣?有沒有……唔……」李冰兒皺眉凝思片刻,忽然轉頭要問文東,卻不料此時緊挨着她的文東也在探頭會神的看她寫出的資料,李冰兒也沒注意,剛一轉頭,話還沒說完,小嘴便親在了文東的嘴角。
李冰兒一張小臉霎時間紅上了半邊天,兩人的唇一觸即離,小手慌忙的壓在屁股胖往旁邊挪動了幾分:「呸呸……你……」
文東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好笑的看着小臉驚慌的冰兒無辜的道:「我怎麼了?是你親的我好不好。」說着,還很猥瑣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好像故意氣她。
「狗屁!誰讓你靠這麼近的?你就是故意想賺我便宜!」看見文東猥瑣的樣子,臉上難掩得意的身材,李冰兒氣得嬌軀顫抖,瞪着一雙好看的杏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最大原因還是李冰兒親的文東,這讓她憋屈至極,哪怕沒理也要找個理由狠狠的訓斥他一句。
文東伸手捻起李冰兒一縷青絲,往她的臉頰上拉了拉。
「幹什麼你。」李冰兒氣惱的打開文東的爪子。
「長得這麼丑你也好意思說我賺你便宜?快遮起來。」文東笑嘻嘻的道。
「文東你這是找死,我跟你拼啦!啊啊啊——」一下被戳到痛楚,李冰兒快要氣瘋了,雖然她性格大大咧咧,但怎麼說也是個漂亮的女人,怎麼會真的不介意臉上這個疤,說着,張牙舞爪的揮拳就向文東的臉砸去。
「嘭!」
文東還以為這妞跟自己開玩笑,沒想到還真來,這粉拳果然很有殺傷力,一下子打在了文東的臉上,鼻子處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差點把文東的鼻子都給打歪了,兩股鮮血霎時間從鼻孔噴了出來。
「乒乒乓乓……」
文東疼的一哆嗦,李冰兒這單人病床本就不大,身子一歪,連忙伸手扶住,卻不料一下子抓空,身體更加失衡,嘴裏驚叫一聲,雙手張牙舞爪的在空中亂抓一氣,忽然一下子抓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失衡中的文東本能的使勁抓緊,帶着一個嬌軀,兩聲驚呼滾落床下。
「靠!」看着眼前壓在自己身上的身軀,尤其是眼前那縫隙間雪白的風景,文東鼻子裏的鮮血流的更歡了……
「怎麼回事?」天有不測風雲,就這兩人滾到病床下面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打了開來,一個護士連忙走了進來,立刻發現了病床下抱在一起的兩人,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吧,尤其看到文東鼻孔激噴而出的鮮血後,雙眼霎時間瞪得如牛眼那麼大……
「我靠……」
——
文東坐在病床上,鼻根處一片青腫,鼻孔都腫大了,塞了兩根衛生紙捲起的紙棒,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還一臉不善的盯着坐在一旁小臉同樣不好看的李冰兒,氣得胸間起伏。
坐在一旁的李冰兒毫不示弱的盯着文東,好像比文東好要生氣,小臉鐵青,但雪白的玉頸卻微微泛着羞紅,因為某個混蛋剛才竟然抓到了她的寶貝,而且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抓的很疼,估計都留下爪痕了,可李冰兒偏偏不好意思解開扣子查看,而且剛才那一幕被護士看到了,簡直是羞死了。
「算你狠!我好男不跟女斗!」文東恨得咬牙切齒,瓷牙咧嘴的伸手捏住紙棒轉了轉。
看着文東那滑稽的樣子,李冰兒忽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笑屁啊你。」文東氣得直翻白眼,老子還要靠這張臉吃飯呢,估計這樣回去的話,被何晴給看到,又少不了挨一頓嘲笑,估計連床都不讓上了,太尼瑪影響我這文大總監的形象了。
「行了,你也不用生氣了,老子也破相了,靠靠……」文東一臉蛋疼的道。
李冰兒得意的大笑:「哈哈,對,讓你再嘲笑我!」
「走吧,去辦出院手續,好高興,今晚我請客,慶祝一下。」李冰兒起身輕鬆的道。
「那就光吃飯吧,你剛出院不宜喝酒。」文東說道。
「恩,好。」
——
「去,給我整套衣服去。」辦完出院手續,兩人回到病房,李冰兒對文東說道。
誠然,李冰兒的衣服都是血,已經不能穿了,而江煙媚待在這裏兩天都沒有給她準備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我直接開車送你回家不就好了?實在不行我就開車載你直接去商場。」文東說道。
「當然不行,去商場買了衣服我到哪裏換?在車裏?」李冰兒美眸瞪了文東一眼:「再說了,我可是刑警隊隊長,我這光輝形象怎麼能穿着一身病服在外面晃悠。不回家了,我還要去警局辦點事,剛才我問過,錦繡山莊那邊有了點線索,去完警局之後咱們直接找地方吃飯。」
「靠,你這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感情跑腿的是我,再說了,我一個男人去買女人的衣服,這多不好看。」文東撇嘴很不情願的道,伸手揉了揉摔得還有點疼的老腰。
「切,少來,不用想,你肯定會說幫你女朋友買的,少在那裏得了便宜還賣乖,再說了,你把我連累成這樣,給我買套衣服怎麼了。」李冰兒驕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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