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雲從樓上下來,水安絡抬頭直視着他,幾乎能數清楚他過來的每一步。
水墨雲本就不喜歡宴會什麼的,這會兒聽到樓下的吵雜,又聽到傭人說水安絡來了,他才會下來。
傭人開口說道的時候,他有一刻是欣喜的,雖然將水安絡趕出了家門,可是有的時候他會想,是不是自己做的過分了,那個被自己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孩就這麼被自己趕了出去。
可是想到妻子的背叛,他便再次狠下了心。
水安絡看着水墨雲下樓,然後走到了自己身邊,手裏的錄音筆再次握緊了幾分,她就是要在人多的時候讓他親耳聽到,和他暗通款曲的女人都做了什麼,而他又對自己的結髮妻子做了什麼?
「你在做什麼?」水墨雲眼眸深沉的看着水安絡,目光落在她精緻的小臉上,其實細看之下,還能看到細微的巴掌印,那是他親手打的。
「只是聽說水總的女兒生日,所以過來看看而已。」水安絡武裝起自己,笑眯眯的抬頭看着水墨雲,「來了不少人呢,是吧。」
水安絡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就如同她的母親,說話永遠都不急不躁,即使知道自己出軌,也能淡然接受,水墨雲知道,那是因為不愛。
可是他愛,他愛慘了那女人,才能一再的讓自己忍心傷害她。
「爸爸,她說我媽媽是妖艷賤貨。」水安嬌看到為自己撐腰的人過來,所以立刻開口告狀。
水墨雲蹙眉。
水安絡微笑,「那對不起,我說錯了,你媽媽怎麼算的上妖艷呢,最多就是一個賤貨。」水安絡從笑容變成猙獰,緊握自己雙手看着此時柔柔弱弱靠在水墨雲懷中的女人。
「水安絡。」水墨雲蹙眉,臉色越發不悅,「你的素質呢?」
「私生女而已,還是父不詳的私生女,要什麼素質?」水安絡呵呵笑着,可是裏面的心疼又有誰知道?
楚濘翼輕輕把玩着她的手腕,腦海之中卻在盤旋自己的事情。
安佳慧一定會在今天動手,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第一時間拿下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現在看水墨雲,還是正常人,所以——
楚濘翼想着,抬頭目光深邃的看着安佳慧,她是想借水安絡的手,一舉除掉水墨雲和水安絡父女。
果然,最毒婦人心。
水墨雲微微眯眼,目光一直落在水安絡的身上,「你爺爺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痛心。」
「那麼我爺爺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一定不痛心,只會覺得,還好他過世的早。」水安絡咬牙切齒的回着。
「絡絡,你怎麼能這麼和你爸爸說話?」安佳慧憤怒開口說道,一手還輕輕拍着水墨雲的胸口,好像是不想他生氣。
「水安絡,你就是個沒人教養的野丫頭,還是有爹生沒娘養的。」水安嬌惡狠狠的開口叫嚷道。
「嬌嬌……」
「啪……」
安佳慧的低吼聲和水安絡的巴掌聲同時響起,驚了在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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