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濘被確認感染之後醒來的,他本人倒是淡定,只是擔心他們也感染了。
水安絡帶着口罩穿着隔離服坐在床邊幫他削水果。
楚洛濘低頭看着水安絡,「媽媽你這樣我很不安。」
「那你想媽媽怎麼樣?」水安絡抬頭瞪了兒子一眼,「你怎麼答應媽媽的?」
「這是個意外。」楚洛濘用了妹妹的話,絲毫不覺得當初妹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罵了妹妹,「災區感染的人多嗎?」
「目前醫院拿到的數據,已經達到一千多人,所有醫院都在緊急研究血清的問題,我們醫院也是其中之一。」水安絡將蘋果遞給了兒子,然後開口說道:「你的兩個戰友也已經確定感染了,現在正在軍區醫院那邊。」
楚洛濘頓了一下,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棉棉和豆包呢?」
「她們還沒確診,可是這次的瘟疫傳染面積很大,病毒研究中心那邊給的數據是,極易感染。」水安絡說完,放下水果刀抬頭看着兒子,「有的時候媽媽真的自私的想,不然你就回家接替你爸的公司好了。」
「可是媽媽不會這麼自私的。」楚洛濘說着,伸手握住了水安絡的手,「我相信媽媽,就好像小時候,有媽媽在的地方,我就不會有危險。」
水安絡連瞪帶怨的看了兒子一眼,卻也在心中告訴自己,有她在,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出事。
「我倒是擔心棉棉,一直在希望自己被感染了,因為這樣她就能過來陪着你了。」水安絡搖頭嘆氣開口說道,「那孩子一直都是文文靜靜的,可是沒想到真的出事比你妹妹還要瘋狂。」
楚洛濘蹙了眉頭,實在不想她會這個樣子。
「我能打個電話給她嗎?」楚洛濘不放心的開口說道。
「這個一會兒再說,媽媽問你,你腿上的傷是被什麼樹木砸傷的?」水安絡說着,掀開被子看着他被包紮上的腿。
樹木?
楚洛濘蹙眉,當時天色太黑,其實他也看不清楚,「不是北方有的,應該是南方特有的,樹幹不粗,大概有碗口那麼粗,樹皮是黑色的。」
「黑色?」水安絡問,「你確定?」
楚洛濘蹙了蹙眉頭,再次在記憶中確認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是黑色的,後山山坡上樹木幾乎都是那一種,樹幹是黑色的,葉子是鋸齒葉,不過,它樹下有種深綠色的灌木植物,媽,那個應該是你要的。」
「果然還是我兒子知道我。」水安絡低笑出聲。
楚洛濘挑眉,「但是我也要提醒您,我爸是不會讓您去的。」
水安絡:「」
「你可以不提醒的。」
「哈哈」楚洛濘靠在枕頭上,忍受着額頭的低溫,「有的人倒是可以,小不點兒,不管怎麼樣,她對山林比我們熟悉太多。」
「嗯,只是現在洛唯還沒有解除隔離,總不能讓她自己去。」水安絡說着,為他蓋了一下被子,「你先休息吧,這件事媽媽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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