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看着她們,「看到沒有,你們就別在這裏添亂,一會還有一批受災群眾要被送走,你們跟着走吧。」
「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邊有沒有一個叫楚洛濘的首長。」安馨悅突然開口問道,因為她來了就在看着周圍,沒有看到楚洛濘的身影。
「楚隊?你們認識楚隊?」小兵眼睛亮了一些,楚洛濘,那是整個軍區的神話人物,雖然剛過二十,可是據說打破了他父親當年在部隊保持了三十年的記錄,「不過楚隊不在這裏,你們是他什麼人?」
「不在?」楚洛一反應有些過激,「不是啊,我媽媽說的我哥在這裏啊。」
「你是,楚隊的妹妹?」小兵聽出了她的最後一句話,終於沒了剛剛的嚴肅,「楚隊真不在,今天上午帶隊去村子後面了,那邊受災更嚴重,有幾戶人家困在裏面,救生艇進不去,楚隊帶人去那邊救人了。」
安馨悅心跳漏了幾拍,救生艇都進不去,那要嚴重到什麼地步?
可是他們怎麼進去?那可都是洪水啊。
「這裏真的不是你們待的地方,快走吧,最近病的人越來越多,想來是瘟疫要爆發了。」
瘟疫?
安馨悅內心越發的緊張,卻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能緊張。
「我可以留下的,我是學心理學的,我可以幫你們安撫災民。」安馨悅聽到小兵的話,更加下定了決心要留下,不然她會更不安心的。
楚洛一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剛好她也可以找素材,這一副震撼的畫面,足夠她畫好久了。
洪水,瘟疫,確實讓村民們已經開始暴躁了,小兵還沒有說話,安馨悅已經轉身進了救治帳篷裏面。
楚洛一想,安馨悅雖然柔弱,可是就是這種女人,一旦倔強起來,誰也說不通的。
小兵讓她們注意安全,便加入了搶救的行列中。
帳篷不大,人員很多,所以味道不是一般的刺鼻。
安馨悅決定從一個正在大哭的小朋友入手,低聲安撫着她,楚洛一跟着水安絡學過一些救治的基本東西,所以也算是幫得上忙。
「這暴雨什麼時候停啊,我們的家是徹底的沒了」
「老天爺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解放軍同志,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哭聲,叫聲衝刺着這個絕望的帳篷。
外面還有被救人員源源不斷的被送進來,楚洛一邊看着那個狼狽的女人幾乎是趴在門口看着每個進來的人,只希望她的兒子能在下一個被送進來。
有老人在哀嚎着家裏的牛羊,有人在痛哭失去的家庭
這就是災難帶給人們的絕望,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絕望。
「包紮手法挺熟練。」趙醫生的脾氣總算是好了一些。
「我媽媽是醫生。」楚洛一說着,看着包紮好的人被抬下去,又看周圍。
「天災,人類最殘酷的遭遇,就是這樣。」趙醫生說着,繼續低頭救治另一個被抬上來的人,他的腿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皮開肉綻的樣子讓人看着便覺得心顫抖。
「後山塌方了,後山塌方了。」外面有人大聲開口叫道。
安馨悅猛然抬頭,好看眉眼在這一刻被驚恐充盈着,後山,他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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