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樂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她不想這麼想,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辛樂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樣了,眼淚巴拉拉的掉,就是不肯哭出聲。
墨路夙暗自懊惱,他這是在做什麼,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
墨路夙伸手,為她擦拭着臉上的淚,語氣卻不怎麼好:「你哭什麼,該哭的是我不是嗎?」
辛樂依舊在落淚,依舊沒有哭出聲。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
「別哭了,懷孕呢,對眼睛不好。」墨路夙無奈開口,又不敢真的凶她,只能這麼開口安撫着。
「哇我又不是那麼想的,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啊,你罵我做什麼?」辛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墨路夙頓住,回頭去想自己剛剛說的兩句話,他哪句話罵了她?
「別哭了,我沒罵你。」墨路夙一直擦拭着那怎麼都擦不乾淨的淚水,怎麼就這麼能哭。
「你罵了你還不承認,你剛剛就是罵我了。」辛樂越哭越厲害。
墨路夙:「」
墨路夙伸手將人摟入自己懷中,輕輕拍着她哭到打嗝的後背,「別哭了,別哭了。」
墨路夙說的極其無奈,實在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辛樂。
「你不願當主治醫生就不要當了。」
「誰不想當主治醫生啊,這不是一直,嗝一直,一直被嗝耽誤了嗎?」辛樂反駁,「可是,可是你幹嘛一直說啊,啊」
墨路夙無奈嘆息,這女人不講理起來,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你嘆氣什麼?」辛樂吸了鼻子開口,「我的錯嗎?」
「我的錯。」墨路夙認錯。
辛樂咬唇看着他,好似隨時都會爆發的一隻會咬人的兔子。
墨路夙繼續為她擦拭怎麼都擦拭不乾淨的眼淚,「辛樂,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我一些信任?」
墨路夙這話,說的帶着無奈。
辛樂聽着他的無奈,還有剛剛那句冰冷的話,不知道怎麼搞的,火氣瞬間衝上了腦門。
「我沒有信任你?你什麼時候讓我信任了?你一直一直的都在說主治醫生主治醫生的事情,對你而言,我是不是主治醫生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墨路夙為她擦拭眼淚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雙眼冒火的女人,愣了一會兒收回了自己的手,「我一直提這件事是因為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和我在不在意你是不是主治醫生沒有任何關係。」
墨路夙明顯的也煩躁了起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辛樂的這種態度。
「可是你始終都不信我。」墨路夙說着,直接掀開了被子下床。
辛樂坐在床上,微微低着頭,眼淚依舊啪嗒嗒的掉着,在墨路夙開門要出去的瞬間,辛樂猛然抓起枕頭丟了出去,「我們上次的婚姻就是這樣,每次我們的話題都是醫院,都是病人,都是職位,我討厭在家裏和你說這些東西,可是你總是說,總是說。」
枕頭砸在背上,不疼,因為疼的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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