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路夙微微抬,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水安絡轉身關門,將靜謐留給他。
辛樂是自己對的那個人嗎?
應該是的吧。
畢竟,就算是當初放棄了水安絡,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果然,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他習慣了家裏有她的生活,習慣了在醫院隨時可以看到她的工作環境,習慣了半夜醒來,她還睡在自己身邊的夜晚。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習慣了太多東西,比習慣水安絡的存在還要可怕的東西。
上午老太太病情告急,再次被送進了搶救室,剛剛到家還沒休息的水安絡和還沒有去上班的楚濘翼又匆匆趕回了醫院,這次就連爸媽和二姑姑父表哥都到了。
水安絡心咯噔一聲,這是——不好了?
二姑急的在病房外團團轉,「昨天這還好好地,怎麼今天又加重了?」
「媽,你也別急,外婆會沒事的。」二姑的兒子韶卿扶着母親的肩膀開口勸說道。
水安絡看着一直靠在牆邊臉色灰白的墨路夙,抬步走了過去,「師兄,怎麼回事?」
墨路夙抬頭看着水安絡,水安絡驚了一下。
墨路夙的眼睛是腫的,明顯的——哭過!
水安絡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只能這麼看着他。
搶救室的門被打開,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只是這次醫生搖了頭,「情況不太好,老院長的求生意志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二姑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楚墨白的臉也在瞬間蒼白了幾分。
墨路夙緊緊握着自己的,始終低着頭。
最後的對話一直在耳邊迴響,墨路夙突然抬頭,越過人群過去直接拉住了辛樂的腕,向外走去。
所有人回頭看去,只能看到墨路夙走的很急,辛樂被他拉的有幾分踉蹌。
外面積了厚厚的雪花,踩上去吱吱作響。
「墨路夙,你做什麼?」辛樂甩開墨路夙的,外面的空氣很低,低溫在瞬間就穿透了她的身子,冷冰冰的。
墨路夙微微眯眼,看着抱着身子打顫的女人,然後直接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肩頭。
辛樂卻如遭雷擊,不可思議的抬頭看着他,卻一再的告訴自己,他人一向都是這麼紳士的,沒有什麼好感動的。
「辛樂,我們復婚吧。」墨路夙低聲開口,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
「啊?」辛樂聽着他的話,卻突然笑了,「墨路夙,你沒事吧?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辛樂說着,將衣服還給他,轉身便要離開。
「我外婆因為我們的事情病情才惡化,我不想她出事。」墨路夙沉聲開口。
辛樂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着墨路夙,只是臉上帶着嘲諷,他說那句話,她可恥的有一些開心,可是聽到這句話,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賤,「墨醫生真孝順,可是我沒必要為了墨醫生的孝順,把自己推進火坑吧。」辛樂說着,沒有一分一毫的留戀,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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