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雲下棋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着剛剛了話的楚濘翼。
「這個答案對你來很重要?」
楚濘翼看着自己被吃掉的幾顆棋子,然後開口道:「是對您很重要,我知道您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我這個人,是不是值得您放心的離開。」
水墨雲聽完楚濘翼的話,直接笑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將手中的棋子一個個的放在了一邊的桌面之上,然後再次落下一子。
「不放心啊,就好像,你不會放心把豆包交給任何人一樣,即使顧璽城是你卡着長大的,是你最自豪的一個徒弟,可是在對待你女兒的這個問題上,你還是不放心。」水墨雲看着楚濘翼。
楚濘翼認可了岳父的話。
這應該是,每個父親都有的想法,不管那個男人怎麼好,都不會被他自己對女兒更好。
「同樣的道理,不管你對絡絡怎麼好,我還是不放心你。」水墨雲直白的開口道。
楚濘翼沒有因為水墨雲的質疑而生氣,也沒有去承諾什麼,因為承諾永遠都不會比得過行動來的有服力。
所以他不承諾。
水安絡準備好午飯,進來叫他們吃飯,一盤棋下的也差不多了,楚濘翼佔了下風。
「你們剛剛再什麼?」水安絡好奇的開口問道。
楚濘翼與岳父對視一眼,推着水安絡出去,「沒什麼,去吃飯。」
「餵——」
「好了好了,和你沒什麼關係。」楚濘翼着,已經將人推了出去,自己去後面扶着水墨雲起身。
水安絡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去水墨雲的另外一邊扶着水墨雲一起下樓去。
水墨雲看着他們幾十年如一日的鬥嘴,心情也好了很多。
女兒到現在性格都沒有怎麼變,都是因為楚濘翼這些年一直寵着的,這一點,他必須承認。
初五,安馨悅提前一休假回了不對,不然她在家裏會被憋瘋的。
可是安馨悅發現,即使回了部隊,也不會讓她好到哪裏去。
楚洛濘的房間門一直都是關着的,從來都沒有開過。
這門一直關着,一直關着,關到新年的氣氛消失,關到外面的柳條已經冒了新芽。
安馨悅的心一被一提高一些。
他好的,要為他手下的幾個兵找對象的啊,為什麼還不帶着他們回來呢?
一場春雨來的急迫,安馨悅被驚醒的時候外面正在電閃雷鳴,隱約中,她好像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
突然的心跳如雷,讓安馨悅握緊了手中的被子。
「嫂子,嫂子——」
門外突然傳來劇烈的拍門聲,還有大眼急切的叫聲,帶着哭意的叫聲。
安馨悅有一瞬間是發呆的,卻在下一秒猛然從床上下去,甚至踉蹌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卻顧不得膝蓋上的疼,快速的爬起來,跑到了門口將門拉開。
「嫂子,老大不行了。」大眼着,居然哭了,他的身上,還帶着刺目的血跡,即使被雨水沖刷過,卻依舊刺目。
安馨悅只覺得腳下一軟,卻在下一秒猛然推開大眼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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