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阮點頭應着,給司老夫人換了一杯溫的茶水,安氏便到了。看小說到網
司老夫人沒有特別交代,但安氏只當司老夫人為了司羽然的婚事尋她,也並沒有多問,那丫頭自然也沒有多說。安氏走到司老夫人面前還帶着點不耐煩的模樣,道:「母親,二丫頭的事兒媳都操心着呢,不會虧待了她去……」
「啪——」不等安氏說完,司老夫人的茶杯就摔在安氏面前,道:「你沒問問老身找你做什麼?」
「……」便是安氏自認為見過了世面,也被司老夫人的表情震住了,她一直擺着耿直的模樣,但確實不是個蠢的,見司老夫人這表現,首先想到的就是司安然又闖禍了。不過司安然這些日子都被她拘在院子裏學規矩,應該也闖不出什麼了不得的大禍來,擠出些笑意,道:「安然又闖了什麼禍了?安然這一兩年就要出嫁了,便是不懂事惹了您生氣也就那麼一兩年了,母親就擔待些吧!」
陶夢阮坐在司老夫人旁邊,聽得出安氏這意思,就是說她這個嫂子看不慣司安然這個小姑子,特地跑來打小報告了。陶夢阮懶得跟她糾纏,垂下眸子抿茶,沒理她。
司老夫人也聽明白了,哼了一聲,道:「綠茗,你給夫人解釋一下,三姑娘闖了什么小禍,是不是能擔待的!」
綠茗一時亞歷山大,便是司安然這禍闖大了,那也是主子,尤其跟人家親娘來解釋。只是見司老夫人這般模樣,只得硬着頭皮給司老夫人簡單解說了一遍,話還沒說完,便被安氏一聲尖叫打斷了:「你說什麼!那個孽女呢!看我不打死她!」
綠茗縮了縮身子,沒敢再說,求救的看向司老夫人。
司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司老夫人這些年修身養性,發火的機會少了,拍桌子罵人更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一時拿捏不住力度,小桌几還堅強的立在那裏,桌上的茶盞卻掉了一地。司老夫人也不叫人收拾,怒目看向安氏,道:「打死她?她是你女兒,不清不楚跟人搞大了肚子,她院子裏的人都議論紛紛了,你還不知道,你還有臉跟我說打死她!」
安氏臉色一變,連忙跪下,道:「母親息怒,是兒媳不是,沒有管教好安然,只是這些日子忙着二丫頭的婚事,這才疏忽了安然,叫她坐下這樣的事情來,兒媳一定好好教育安然。」
司老夫人疲憊的按了按額頭,安氏也算是個精明的人,國公府交到她手裏這麼多年也沒出什麼岔子,可陶夢阮過門這段時間一來,安氏卻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司老夫人年紀大了,可心裏清楚得很,安氏的野心她看在眼裏,只是她到底是明媒正娶迎進門的國公夫人,又生育了一子一女,司老夫人雖然覺得國公府的事情日後是要交到陶夢阮手裏的,但也沒準備明着奪她的權,而且陶夢阮確實還年輕,跟着歷練兩年在慢慢考慮也並不着急。但如今這樣子,陶夢阮倒是不急着攬權,安氏卻明顯防着陶夢阮奪權,司老夫人心裏多少有些想法。
雖然司連瑾和司連珏同時嫡親的孫兒,但別說司連瑾足夠優秀,又有皇家的看重,便是從嫡長上面來說,司老夫人也不會抬舉司連珏來打壓司連瑾。好在司連珏一向都是正直懂事的,與司連瑾之間感情也好,那明爭暗鬥也基本上就是安氏一廂情願的鬧騰。安氏自以為是為司連珏着想,但若是司連珏當真為了那爵位權勢兄弟倫常都不要了,她打心眼裏看不起這樣的孫子。
「母親,我……」司老夫人不說話,安氏心裏有些打鼓,忍不住先開口,道:「母親,媳婦這就回去教訓安然……」
「行了,安然我這個做祖母的親自去教訓。」司老夫人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了,安氏不想着想辦法解決事情,保住司安然的名聲和終身的幸福,卻只想到教訓司安然,不知目光短淺,更薄涼得過分,她哪能看不出來,安氏更擔心的是司安然的事影響到司連珏,「安然以後就留在我這裏,孩子我安排處置,規矩我以後叫劉嬤嬤親自教她。至於你,你明日就遣人上門提親,安然九月及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以後,若岳家不同意,這門親咱就不結了,安然送到家廟養着就是!」
「這,母親,怎麼……」安氏也不是個蠢的,很快就反應過來司老夫人的意思了,只是到底擔心影響到司連珏,至於司安然,已經這樣了,這個女兒最好也就是嫁到岳家去。岳家說是耕讀世家,可這一代上,就只有岳臨風一個人在官場上,做的又是個七品的小官,便是再有才華,短時間內能有什麼出息!連帶的,司安然在安氏心裏的分量也消減了不少,更多的是怒火,心裏惱着司安然不長腦子,若真要跟人私會,也要尋個身份高的,偏沒有眼力勁兒挑了個岳臨風。
「行了,你就先去辦這件事,還有三丫頭院子裏的人,你去盯着處置了。三丫頭身邊的人一個都不用留,我身邊的綠枝、綠蕎撥給三丫頭使喚,你身邊有合適的也分兩個過來,其他的以後再補。」司老夫人跟安氏還沒默契到讀懂安氏的心思,安氏那明顯的懊惱是看出來了,也懶得說她,直接吩咐,「至於二丫頭的婚事,你要是忙不過來,就叫大郎媳婦幫着打理。」
「母親嚴重了,兒媳還能顧得過來。」安氏此時正懊惱着失去了司安然未來夫家這一個助力,哪能願意讓陶夢阮分去了權利,雖然已經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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