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見他這時而糊塗時而清醒的勁,曾以為他已經好了,是故意裝病,藉機行兇,但不管楊柳如何試探,事實證明白向辰的確還沒好。
能解釋這種舉動的原因,只能歸為男人的本性便是如此。
楊柳起初幾次還總是會皺着眉頭把白向辰訓一頓,但次數多了,楊柳已經懶得浪費口水,因為訓不訓的結果都是一樣,而且她好似也慢慢習慣了,由着他去了。
再便是,白向辰這廝的嘴唇柔柔軟軟,貼在楊柳的唇上也頗為舒服,楊柳內心也並不排斥。
兩人連這種親密的舉動都有過,像現在這般用手貼貼他的臉,那只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但因院子裏楊滿倉和慶豐他們還在,楊柳多少也要避諱着些,她趁着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抬起手隨意在白向辰臉上靠了靠,小聲道:「嗯,還真諒,進屋去烤會火,把身上烤暖。」
白向辰探頭從往屋裏看了看,見屋裏炕上坐着一大堆人,他看着楊柳皺皺眉頭:「不去,我要媳婦給我暖,媳婦,咱們回屋唄。」
這話怎麼聽怎麼曖昧,楊柳的臉微微紅了下,低聲道:「別亂說話,你要回屋回自己屋去,我跟你又不一個屋。」
白向辰看着楊柳眨眨眼,實話實說:「遲早會一個屋,等過年的時候,慶豐哥成親了,我不能住慶豐哥那屋子了,我到時候要和你住一個屋。」
提起過年,楊柳想起菊花方才提到說讓白向辰回家過年的事情,便把白向辰喊進自己屋裏。
先給他到了杯熱水,待他喝了幾口。身上暖了暖,楊柳便拉着他在床邊坐下,出聲跟他商量:「辰兒,沒多久便要過年呢,你打算和二姐啥時候回去?」
白向辰無所謂的回道:「你說啥時候回去都成。」
見白向辰沒什麼反應,楊柳猜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她把話說清楚些:「我不回去。我在自己家裏過年。就你和二姐兩人回去。」
白向辰一聽楊柳不回去,立馬改口了:「那讓二姐一人回去,我在這裏和你一起過年 。」
楊柳搖搖頭:「不成。你都來我家好幾個月了,因天氣不好,你娘一直也沒能來看你,你過年必須得回去。不然你娘會惦記你的。」
「那我r回去了,你不惦記我麼?」白向辰委屈的盯着楊柳。瞧那小模樣,要是楊柳敢說不惦記,他就……就哭給她看。
楊柳忍住笑,故意逗他道:「過年了。我家裏事兒多,哪有那麼都功夫惦記你,今兒三嬸和二嬸還來了。說是過幾日便開始宰豬圈裏的豬了,到時家裏可忙了。」
白向辰一聽。垮着臉問:「柳兒,難道我還比不上你家豬圈裏的那些豬麼?」
楊柳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嗯,嚴格的來說你還真比不上,我家豬圈裏的那些豬殺了能賣錢,你又賣不了錢,可不是比不上那些豬麼?」
「那你明兒給那些豬做媳婦,別給我做媳婦了。」白向辰頗為氣憤。
楊柳彎唇一笑:「好,那趕明兒出去,別人若問我是誰媳婦,我就說是豬媳婦,好麼?」
「……」白向辰氣呼呼的看了楊柳一眼,把頭撇向一旁,氣的不想跟楊柳講話了。
楊柳好不容易止住笑,見白向辰還氣呼呼的,也不逗他玩了,用手輕輕推了他一下,道:「想好啥時候回去了麼?」…
「等會就回去。」說着,白向辰覺得氣不過,竟然氣的從床邊「砰」的一下站起來,非常生氣道:「不,我現在就回去。」
楊柳心裏已經笑到不行,面上卻仍是逗着他:「喲,連飯都不吃了啊,那正好,我家裏今兒能省頓飯錢。」
「哼,我這就走,我回自己家裏吃飯。」白向辰說着,便作勢抬腳往外頭走。
楊柳看他裝腔作勢的模樣,知道這廝肯定不會走,說的氣話罷了,便故意不理她,坐在床邊悠哉的喝着茶水。
見楊柳無動於衷,白向辰又作勢往前走了兩小步。
楊柳還是不理他,白向辰打開門,朝楊柳道:「那我可真走了。」
白向辰站在門口一臉哀怨的看着楊柳,說是要走,腳步卻未移動半分。
楊柳翻了個白眼,這廝不知什麼時候也曉得以退為進了,這說走說了半天,卻是遲遲連門都沒跨出一步,看這架勢就想着自己去哄他呢。
想着過不了幾天這廝徳真要走了,而且這回走了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楊柳估摸着若是白家那邊日子過的鬆動些了,估計會把他留在家裏治病。
姑且不說等他治好病之後兩人會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就說他若回去治病了,時間長了,都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她。
若不記得,估計他病好之後,也不一定會惦記着她,也許他們兩人便會就此隔斷。
儘管現在想起會有那麼一刻的時候,楊柳的心都好似被什麼緊緊攥着,生生的帶着幾絲疼痛,但要是真有那麼一日,楊柳也會順其自然。
對於感情,楊柳執着,但並不卑微,如果一個男人在她面前的時候心心念念的依賴着他,一旦離開,就完全忘卻她,她也絕不會強求,即使是智力並不正常的白向辰。
因為楊柳相信白向辰這種病就和人喝醉酒一樣的道理,人不是常說酒醉三分醒,她覺着在白向辰來說,他潛意識裏也有幾分醒着的,若說白向辰好了之後,就慢慢淡忘了她。
那麼在她看來,她在白向辰心中並沒佔多大的比重,如今這樣的依戀不過是和人在落入水中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的道理 。
想着這些,楊柳的心微微軟了下,她嘆口氣,走到白向辰面前,伸手把門關上,拉着他坐到床邊,一邊給他整理了下衣服,邊溫柔出聲道:「今兒二姐提到這事情了,說是你娘已經托人來捎過信了,讓你們早些回去,我想着你爹娘,爺奶還有小姑,荷花他們都惦記你們了,你們早些回去的好。」
見白向辰臉上浮現出不情願的神情,楊柳又接着道:「若是在家裏覺得不好玩,等出了正月再過來,到時你要是在過來,我讓我爹在院子那邊側面再給你蓋間屋子,不用擔心沒地兒住。」
楊柳說話的時候,白向辰一直盯着楊柳看,眼睛一眨不眨,楊柳說完話之後,白向辰的雙眼還是灼灼的看看着她。
雖然白向辰以前也盯着楊柳看,但這一次的眼神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深邃,讓人覺着像要被那種深邃吞沒了一般。
楊柳被他這種眼神盯得頗為尷尬,她微微低下頭,想把眼光移向別處。但中途卻被白向辰伸手輕柔的捏住下巴。
同時,白向辰此時的眼神也是從沒有過的溫柔,甚至在他沒病之前,在楊家呆着的那些日子都從未有過。…
如此溫柔的看着楊柳,終於情不自禁的,輕如羽毛般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接着是卷翹的睫毛,掠過挺翹的瓊鼻,至那殷紅的唇,他格外小心的輕啄了一口,又緩緩頓住。
許是覺察到楊柳並不排斥,白向辰的膽子大了些,才分開的唇又輕輕印在楊柳唇上,還時輕時重的吮吸着她的唇瓣,慢慢的開始覺得不滿足,便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勾着她的丁香小舌的與他糾纏在一起,一隻手移到她的腦後,將她的頭緩緩壓向自己。
楊柳最初還有些猶豫,但想起兩人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獨處的時候,輕輕嘆了一聲,由着他去了。
良久之後,白向辰把楊柳輕擁進懷裏,無限滿足的嘆道:「媳婦的嘴巴真甜,比糖罐里的白糖還甜。」
楊柳臉紅的低笑了幾聲:「傻子,哪有這樣比喻的。」
白向辰莞爾一笑,嘴貼近楊柳耳邊,輕聲問道:「那該怎樣說。」
方才見着這廝無師自通的吻技,楊柳還在糾結這廝到底是不是病已經好了,其實是在裝,但一聽這話,都懶得再糾結了。
楊柳嗔着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許是這次的親吻和以前那般寡淡如水的在唇上一印差的太多,白向辰這廝嘗到了甜味,開始不滿足了,怎麼都不肯放開楊柳,一次次的摟着楊柳要把人吃干抹淨。
直到聽到外面有了響動,楊柳估摸着快吃飯了,怕小草她們會闖進來來,楊柳推白向辰往一旁的椅子上做好,認真跟他商量過年回家的事情。
白向辰一向聽楊柳的話,又見楊柳說了很多理由,最後總算是同意回家過年了。
但卻跟楊柳提了個要求,便是:以後在無人之際,楊柳不能拒絕他的親吻,不然他答應的事情隨時可以不算數,還特意說明,親吻要像今兒這樣,不是以前那般。
「……」楊柳無奈,為了求着這尊大佛回去,只好委屈的應了這個極其不平等的條件。
白向辰很高興,一出了門口,都不用楊柳提醒,很開心的去跟菊花說,讓菊花這幾日沒事情早些收拾東西,等過完臘八節,他們便準備回去過年。
在白向辰來看,用回家的代價來換取媳婦香甜的嘴唇,兩個字:「值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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