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楊柳惦記着家裏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天還是麻麻亮的時候就再也睡不着了。
≮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會,索性起來穿衣服,打算起床。
隔壁床的荷花和杏花兩人也醒了,見楊柳起來,兩人也跟着坐起,準備穿衣服起來。
柳看着兩人笑道:「天兒冷,家裏也沒啥事情,你們再睡會。」
∩花嘟了嘟嘴,小聲說道:「不能睡了,奶昨兒說讓我們今兒早些收拾東西,等會便回去了。」
「回去了?」楊柳皺着眉問荷花:「奶有沒有跟你們說,現在回去的話,你們一家子啄里?」
∩花道:「奶說反正大哥也不回去,就還是去二嬸家借贅日,家裏屋頂上那些瓦也趕快蓋,要是喊不到人來蓋,便讓爹和爺自己上屋頂去蓋。」
「不成,爺那那麼大小說 ..年紀了,咋還能上屋頂,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咋辦?」楊柳明白知道周氏的性子,那也是個受不得氣的,必定是昨兒曹氏的話傷了她,她不願意寄人籬下,寧願冒險讓白大吉兩人自己去蓋瓦,也不願再留在這裏。
∩花聞言,為難的看了楊柳一眼,沒說話。
倒是杏花丫頭嘴快的回了句:「可是昨兒嬸子都趕咱們走了,要是還宗這裏,嬸子也不會高興,還會整日擺臉色給我們看。」
∩花到底年紀大些,懂些人情世故。她怕楊柳介意,又輕聲喝了杏花一句「杏花,別亂說話的。」
完了。荷花又一臉歉意的跟楊柳道:「柳兒姐,對不住,杏花這丫頭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才好。」
柳看着荷花這丫頭,雖然表面上還是跟以前一般,愛說愛笑,愛憎分明。但到底因為家裏出現了變故,還是懂了不少人情世故。
以前的荷花在說話的時候肯定不會考慮到曹氏是她娘,說話這樣心翼翼。看來逆境卻是能使人成長。
柳下床穿好些鞋子,跑去荷花床上他們床上坐着,摟過荷花,輕聲笑道:「不會。我娘的性子我清楚。雖然嬸兒的性子不好,我娘的性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半斤八兩。」
「對,對,兩人掐架的時候,凶起來的樣子一模一樣,跟個母夜叉一般。」杏花說完,還在床上笑的前俯後仰。
柳想起兩個戰鬥力超強的人對持着的情景。也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花聞言,無奈的看着杏花道:「杏花。大人說話,你孝子別插嘴,你這話要是讓嬸子聽着了,可又不得了。」
∮花不以為然,走過去了摟着楊柳的脖子,咯咯笑道:「這裏沒別人,就柳兒姐,她是咱們自家人,不會告狀的。」
把杏花摟在懷裏,笑着問她昨兒兩人到底鬧成啥樣。
∮花那丫頭說話的表情極其豐富,動作也誇張,說了一會,把楊柳和荷花兩人逗的哈哈大笑。
々了,楊柳看着荷花手裏的包袱,笑着道:「別收拾了,等會我去跟奶說聲,再贅天吧,等天氣好些了,家裏屋頂上的瓦還是請人來蓋的好。」
∩花猶豫了一會,出聲道:「柳兒姐,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他們一直這樣吵吵鬧鬧,你和我大哥夾在中間最難做了。」
柳嘆了口氣:「我也知道,長期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但現在讓你們回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如今二叔家裏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們家娶了兒媳婦回來,你們要是長期宗他們家裏,他兒媳婦也會有意見的。」…
聽楊柳提起二叔家的兒媳婦大鳳,荷花重重的嘆了口氣,神情愁雲慘霧:「哎,那個該死的大鳳,你可是別說了,整個一蕩婦,我們住她家的時候,她閒着無事竟然想勾搭我哥……」
荷花說着,突然頓住,才想起這事情好似不應該讓楊柳知道,繼而一臉無措的看着楊柳,
楊柳沖她笑笑:「沒啥,我都知道,你大哥跟我說過這事情。」
荷花鬆了口氣,接着又做賊的四處望望,湊到楊柳耳邊說:「柳兒姐,我偷摸告訴你,我覺着他不只是想勾搭我哥,好像連我爹她都想勾搭,每次跟他們說話的時候都嗲聲嗲氣的,跟那窯子裏的姑娘沒得差。」
楊柳着實被荷花的話驚到了,大鳳要真是連白正氣都想勾搭,那這個女人就真的不只是用水性楊花來可以形容的了的,二叔家以後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呢。
但對着半大的荷花,楊柳也不好跟說太多,便笑着在荷花臉上輕掐了一把,嗔道:「臭丫頭,你又知道窯子裏的姑娘說話是咋樣的。」
「不知……」
幾人正說着話,突然從外頭傳來一陣吵鬧聲,聽着不像是江氏和曹氏在吵架,但說話的聲音着實不小,也不像平時楊家人隨意嘮嗑的聲音,楊柳忙交代荷花和杏花兩人穿衣服起床,自己往外去了。
院子裏,出乎意料的是,除了白向辰和落玥兩人在笑着桌子旁坐着,別無他人。
但這兩人也是奇怪,明明坐的很近,說話時即使把聲音壓的再低,互相也能聽得到,但兩人卻偏偏跟耳朵失聰的人一般,說話簡直是用喊的,而且不時還夾雜着一陣虛偽的笑聲。
楊柳仔細聽了會,兩人並沒有固定的話題聊,說到哪算哪,但言談之間卻夾雜着濃濃的火藥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有多深的仇恨。
兩個無聊的傢伙!
楊柳翻了個白眼,走近兩人,好笑的問道:「請問二位少爺是在聊天,還是在比誰的嗓門大呢。」
「柳兒,是我們把你吵醒了麼?」
「你醒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出聲,隨後兩人又相互對望了一眼,白向辰氣的冷哼一聲,往一旁站去。
而洛玥卻看着白向辰的背影微微挑了眉頭,一臉的玩味,但在白向辰看過來的時候,也裝的一臉氣呼呼的模樣。
楊柳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
照理來說,白向辰看不得洛玥,她倒是能理解幾分,白向辰這廝心眼本就小,吃醋也不是頭一回了。
但為何洛玥看白向辰的眼神中也好似夾雜了幾絲敵意,他都根本還不認識白向辰。
而且看洛玥和白向辰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他年紀比白向辰要大上幾歲,見識也不是一直在鄉下生活的白向辰能比的,按理他應該不會幼稚的和白向辰鬥氣,但他偏偏就像是逗着白向辰玩一般,幼稚的跟個幾歲的孩子一般。
真是個事兒精!得趕快把他給送走才好,要真如曹氏說的讓他在這裏住上幾日,都不知道會鬧出些什麼事情來。
楊柳四周圍看了看,確定曹氏不在院子裏後,便開始委婉的下逐客令:「洛公子,你這額頭傷的不輕,等會吃完飯,讓我大哥送你回鎮上的醫館讓大夫再看看。」
洛玥好似完全沒聽懂楊柳話里的意思一般,輕搖了搖頭:「不用,昨晚醫生都說了沒什麼大事,包紮幾天就好了。」…
楊柳的嘴皮子猛抽了下,繼續道:「還是去鎮上看看的好。」
楊柳的話音一落,白向辰忙一臉幸災樂禍的接話:「是呀,洛公子還是去鎮上看看吧,這頭可不比別的地方,萬一有個什麼差錯,你後半輩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洛玥神情複雜的看了白向辰一會,隨即突然輕笑出聲:「呵呵,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倒是不足為奇,但從白公子的口中說出來卻好似不太有說服力。」
「我聽說白公子的腦子受過傷,成了痴呆,但如今還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沒缺沒爛,下半輩子也是照樣過啊。」
白向辰根本就不是洛玥的對手,被人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足該怎麼回話的好。
惱羞成怒之下,他把矛頭對準楊柳:「是你告訴他我受傷的事情?」
洛玥又是一陣低笑:「這還要人說麼,我瞧你那模樣就知道。」
「你……」白向辰氣的接不下話。
雖然平時楊柳也常和白向辰鬥嘴,每次最開心的時候就是看見白向辰被自己擠兌的說不出話來的情景,但她是她,這換了個人來擠兌白向辰,她心裏又不舒服了。
她瞟了洛玥一眼,繼而找了個藉口支走白向辰:「你沒事做嗎,那幫着家裏去井邊挑些水回來,等會家裏要用。」
白向辰不太願意將楊柳和洛玥單獨留在一起,撇了撇嘴,不願意走。
楊柳跟他使了個眼色,他點點頭,便從院子裏挑了水桶出門了。
見白向辰走了,楊柳也不打算跟洛玥繞彎子了,正了正神色,直言跟洛玥道:「洛公子,你一夜未歸,想必家裏人也會擔心吧,等會我讓我大哥送你回去,你還是回家去好好養傷吧。」
聽楊柳提起他的傷痕,洛玥這才想起自己頭上有傷一般,故意用手摸了摸後腦上用紗布包着的地方,神情帶着幾分虛弱道:「哎喲,這頭有些疼,我獨自回家怕是不行,沒人照顧我,我怕會出什麼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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