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季雖然停下了腳步,可眼神里還是寫滿了擔憂。
「太太,大人他……應該不是很忙的。」
喬以念連忙擺了擺手。
「不是的,小季,我真的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不用打擾君卿了。」
於北季又站在原地注視了喬以念幾秒,直到看到她的臉色在逐漸恢復後,才暫時放棄了去叫自家大人的想法。
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幾步走到了床邊。
路過椅子的時候,還順便拽了一把。
接着把椅子放到了床頭櫃的前面,一幅做好了要長談的準備。
「太太,那您給小季講講,都夢到什麼了。說出來了,就沒那麼可怕了。然後下次您要是再夢到,小季就可以到您的夢裏,幫您消滅那些可怕的東西了。」
喬以念聽着這哄小孩一般的說法,鼻尖忽然有點酸。
不過一個試探性的辦法卻在她的腦海中突然蹦了出來。
喬以念認認真真的盯着於北季的眼睛,生怕待會她提完了問題,錯過了他眼中的那一抹能證明一切的情緒。
於北季被她看的心裏忽然就沒了底。
他眼看着自家太太就要開口,立刻驚呼了一聲,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哎呀!太太,您稍等一下,大人吩咐過太太若是醒來了,第一時間一定要喝水補水的。小季先去幫太太拿水,太太喝完水了再和小季講也不遲。」
說完,他刻意避開了自家太太的目光,腳底抹油就跑出了房間。
喬以念看着於北季這反常的背影,一時也分辨不出他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
這種吩咐,司徒君卿是絕對說的出來的。
而於北季會因為司徒君卿對她好的吩咐而打斷她的話,讓她等會再講,也是成立的。
可偏偏……就這麼巧嗎?
喬以念嘆了一口氣,總覺得周圍好像一下子冒出了許多需要她分辨真假的事情一樣。
多到甚至都開始令她頭疼了。
而且她總覺得這些需要她特別費力卻還分辨不出的事之間,似乎有着什麼說不出的關聯。
但是仔細一想,又有些不成立。
因為這些事在每個人身上都會冒出來一點。
總不可能是所有人都在費力的瞞着她一件,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吧。
這種情況,光想想都覺得不現實。
可要是按照這一點,反推回去,那些分別不出事實的事,似乎也不需要她去絞盡腦汁的一定要分出個黑白了。
唉……頭疼……
喬以念輕嘆了一口氣,扶額搖了搖頭,也沒想等於北季的水,直接重新躺進了被窩裏,把被子蓋過腦袋,繼續醞釀睡覺!
今天太晚了,不管怎麼樣,都要等她休息過來再說。
明天一離開司徒君卿的身邊,她就去給喬振松打電話,好好問一問那紫檀香盒的事。
而且沒準……她一睡覺,就又遇到了夢十八。
那連續劇一般奇怪的夢,也還能有下面的續集呢。
喬以念就抱着這種自我催眠的方法,再加上本身就沒休息過來,所以很快就再次睡了過去。
等到於北季和司徒君卿簡單的匯報完,端着水回來的時候,喬以念已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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