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陰暗
秦羽汐搖頭道:「這話,她們不說,我怎麼開口?你說介紹工作,我要明着拒絕,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但不拒絕我又煩惱。」
「小丫頭,你還是拒絕吧,否則,你就是無止境的煩惱,想當年我也煩惱過。」帝卿托着下巴,四十五度明媚憂傷。
「你也有過這種煩惱?」秦羽汐詫異的問道,「你不是上神嗎?上神也有着這種煩惱?」
「上神也有這種煩惱。」帝卿嘆氣道,「當時我母氏那邊的一個親戚,找上門來,帶着我母親的印書,讓我幫忙修煉,你說,這種交情,我能夠不幫忙嗎?」
「嗯嗯。」秦羽汐點頭,她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如果是母親的親戚,讓她幫襯幫襯,能夠做的事情,她都會做。
「我當初的想法和你一樣,給他煉丹,供他修煉,可是,你要知道,修煉開始要的丹藥很是普通,我能夠免費提供,可是修煉到了後來,需要的丹藥就越發的高級起來,不光是煉製難度增加了無數倍,就連着藥材本身也越來越少,越來越是昂貴,我已經負荷不起,於是,我明着說了,然後——」帝卿說到這裏,攤攤小手,說道,「對方有不滿意了。」
「升米恩,斗米仇?」秦羽汐問道。
「落得這般境界,他雖然不是首惡,但也有份。」帝卿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幾分傷感。
由於他是煉丹師,當年在神界的時候,受過他恩惠的人很多,可真正他有難,卻沒有人願意幫忙。
「可憐的!」秦羽汐摸摸他,說道,「我明白了,我明天就拒絕她。」
「嗯。」帝卿說道,「羽汐,我當年可是連着屍體都沒有保全……」
「呃,什麼意思?」秦羽汐愣然問道。
「人的血液就能夠提取藥物,只不過你們這個世界為着制約平衡,控制的算是很好。但是,在我們的世界,可就沒有這些制約了,上神軀體,蘊含着很多修士夢寐以求的東西,我的身體,就是這麼被瓜分掉的,否則,我不至於會落得如此境界。」帝卿輕輕的嘆氣。
這些東西,他原本不想說,可這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
而且,她一旦修煉,原本的妖族血脈也將漸漸甦醒,她會越來越是清秀美麗,這個世界既然有血藥,想來早期也有過練氣士之類,當時候一旦讓人發現她乃是妖族血統,自然會引起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覬覦。
他只是一個藏於藥鼎中的小人,而她卻是一個弱女子,根本不具備自保的能力。
他瀏覽過他們這個世界的種種,人類雖然弱小,卻發明了很多毀滅性的武器——一旦對上這些殺傷力極強的武器,她的妖之身,也未必能夠抵禦得了。
今天,算是先給她打一支預防針吧。
秦羽汐聽得毛骨悚然,忙着一把抱過帝卿,問道:「他們……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對你?」
「在神界,這不算什麼。」帝卿說道,「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上神帶着一個大妖的頭顱跑來找我——說是希望我給他提煉一下子藥。」
「你提煉了嗎?」秦羽汐只感覺全身冰冷,忙着問道。
「提煉了。」帝卿苦澀的笑,說道,「那個大妖已經死亡,我不提煉,也會有別人提煉。」
「好殘忍。」秦羽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看樣子,還是地球好。
「你們這個世界,對於異端也很是殘忍。」帝卿笑笑,說道,「只是有些事情,你未必知道而已。」
「難道你就知道?」秦羽汐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能夠出去,我哪裏知道?但是想來——各個世界都是大同小異,在某些陰暗的角落裏面,總會有你想像不到的事情,正在發生或者預謀發生。」
秦羽汐自然不會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楚家——楚鯤端坐在太師椅上,看着楚正國還有楚正民,包括楚康。
距離他復活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看着藍天白雲,看着每天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這種最常見的日常現象,他卻感覺很是奢侈。
秦羽汐說過,他只剩下了一年半到二年的壽元,這是利用他一個私生子的生命換來的。
將來他要續命,需要另外一個直系子嗣的生命作為代價,這還不算,還需要十億美金——這是秦羽汐開出的價錢。
楚鯤很是惱火。
一年半載能夠做什麼,他要活下去,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不是像原本那樣,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而是能夠擁有無盡的活力,甚至——返老還童。
對,返老還童……
那個小丫頭既然能夠借用別人的生氣給他續命,想來也有法子,借用別人的生命,讓他返老還童。
「楚康,你和那個小丫頭交往半年,她……可有說過?」楚鯤試探性的問道。
「什麼?」楚康不解的問道。
這次,為着爺爺的事情,他算是徹底的得罪了秦羽汐,只怕從此以後,她都會理會他。
而且,從這次的事情上面,他也算是看明白了,爺爺真的不懂得縱橫聯絡之術,當年手握重權的時候,得罪了很多人。
比如說,高家!
高家明明有太歲,可是他們卻是封鎖了一切消息,讓他們沒法弄好太歲,就是想要老太爺的命。
現在,爺爺雖然救活了,雖然他們家只是犧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是——楚康心中明白,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如此,他們家也不會和秦羽汐徹底反目。
秦羽汐走的時候,毫無眷戀猶豫,而且,她還在一周之內,賣掉了晴寒別院,證明她的決絕之心。
「長生,那是所有人渴盼的話題。」楚鯤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說道。
「沒有!」楚康想了想,搖搖頭,表面上,他和秦羽汐交往了半年,但是,這半年他們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
對,他那個時候裝逼,她約他,他都藉口忙,常常推脫掉。
現在,報應了,自己約她,她都會再見他。
「楚康,你去魔都。」楚鯤說道,「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聽着楚鯤說完,楚康有些為難——接近秦羽汐?打探不老藥?
「她的醫術,已經顛覆了我們以往對醫術的認識。」楚鯤說道,「借用別人的生氣,或者某人續命,這不是醫術,而是仙術,古往今來僅僅只存在一些野史或者雜談之中,但並非沒有。我原本認為,那乃是荒誕不經之說,但現在看來,這世上終究還是有一些奇人異事,只是吾輩凡夫俗子,不懂而已。」
「父親說得是。」楚正國忙着說道,口中說着,心中卻是有些擔憂,秦羽汐曾經說過,他有某種隱藏疾病,但是,他檢查了幾次,都沒有絲毫的症狀。
可是如今,他卻開始有些相信了。
「阿康,明天你就去魔都吧。」楚鯤說道。
「是,爺爺!」楚康答應着,雖然是極為難的事情,可他也只能夠答應着。
第二天,午後,秦羽汐如約去了商城,還是上次那家咖啡館,她過去的時候,柳雁曼和蔡一研都已經到了。
見到秦羽汐,兩人笑着招呼。
秦羽汐坐了下來,笑問道:「曼曼,你戒指買好了嗎?」
「暫時不買了。」柳雁曼嘆氣。
「怎麼了?」秦羽汐問道。
「那天我們吵了一架,唉,還沒有和好呢,他說,要和我分手呢。」柳雁曼說道。
「怎麼回事?」秦羽汐忙着問道,她和柳雁曼在大學的時候,關係很好,兩人一直都是上下鋪,平時也常常一起進進出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上次她就會拒絕蔡一研。
「都要結婚了,鬧什麼分手?」秦羽汐問道。
「他讓我滾回去侍候他媽。」柳雁曼說道,「然後我們就吵架了。」
「這也太過分離楓吧?」蔡一研忙着說道,「作為女人,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怎麼就應該滾回去侍候婆婆?,曼曼,這還沒有結婚呢,你可不能夠軟,這個時候一軟,將來就是一輩子啊。」
「我知道!」柳雁曼答應着,說道,「這次他不道歉,分就分了,我無所謂。」
「可是……」秦羽汐上次見過張勇,感覺人還不錯,想來不至於這麼不講理吧?吵架嘛,罵無好口,打無好手,估計就是口不擇言,說了不中聽的話,「曼曼,你要好好的跟他講道理。」
「沒什麼道理好講,實在講不通。」柳雁曼搖頭道,「自己沒本事,還要怨怪女人,這樣的男人,我也煩了,愛咋咋點。」
這一次,秦羽汐沒有說話,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她也不便多說什麼。
「羽汐,我聽得研研說,你最近在寫劇本?」柳雁曼抓着秦羽汐的手,親熱的說道。
「啊?」秦羽汐愣然,隨即就明白過來,勢必是昨天顧貝找她,蔡一研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偷聽了她和顧貝,還有墨離楓的說話。
「你投哪一家影視公司啊?」柳雁曼問道,「羽汐,當年寫舞台劇,我們可是一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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