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楓向着自己的車子走去,然後直接拉開車門。
可是就在打開車門的瞬間,他就呆住了。
好端端的法拉利車裏裏面,全部密密麻麻的纏繞着一種綠色的絲線,在陽光底下,這些綠色絲線帶着一種特殊的光澤,晶瑩剔透。
而在原本的副駕駛室位置上,有着一個偌大的綠色蠶繭……
「羽汐……」墨離楓見狀,伸手就想要摸。
「不要。」顧貝一愣之下,陡然回過神來,忙着一把拉過墨離楓,低聲說道,「羽汐囑咐過,讓我們把車子開來僻靜的角落,她要治傷。」
「她……她沒有死?」墨離楓問道。
「閉嘴。」顧貝忙着把車門關上,低聲咒罵道,「你說什麼廢話?」
「那你哭什麼?」墨離楓摸了一把自己眼睛,都沒有死,哭個屁啊,不成,他不哭,不哭——她活着,他守着她,她死了,他也要給她報仇,他哭個屁啊?
想到這裏,墨離楓拿起自己的手機,就蹲在路邊,開始撥打電話。
「離楓,你打電話給誰?」顧貝問道。
「你傻啊?」墨離楓咬牙切齒的罵道,「這明顯就是預謀好的,那個人,想要羽汐的命。」
「我知道」顧貝冷冷的說道。
「我們就是太好說話了,或者說,這些人欺負羽汐的時候,就沒有把我們考慮進去。」墨離楓冷笑道,「對,我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好說話……啊……貝貝,你把受傷的傷處理一下子。」
墨離楓說着,當即打開汽車後備箱,從裏面取出行李箱,然後拿出來一瓶清靈液,拉過顧貝的手,就要給他上藥。
但是,當他拉過顧貝的手的時候,他才發現,顧貝一雙手傷得極為嚴重,如今血雖然已經止住,但傷口卻是皮肉反轉,就這樣,他居然還勉強開車,把秦羽汐帶來這樣荒蕪的地方。
顧貝一直都沒有感覺到手上的傷怎麼樣,直到這個時候被墨離楓摁了一下子,他才感覺實在痛的慌,忍不住就叫了出來。
「你……你知不知道,你這雙手會廢掉?」墨離楓咒罵道。
顧貝茫然的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當時我連着想都沒有想……」
「你別動,忍着點,很痛。」墨離楓低聲說道,「羽汐教過我——要把傷口完整的對上,否則,不好看……」
他一邊說着,一邊給顧貝抹清靈液。
「羽汐,一定很痛……」顧貝喃喃說道。
「廢話。」墨離楓又忍不住罵,給顧貝的兩隻手都摸上清靈液,看着傷口一點點的癒合,恢復……
「幸好有這玩意,否則,你這手就廢掉了。」墨離楓看着顧貝的手慢慢的恢復了,當即嘆氣。
「我們好像忘掉一個問題……」顧貝突然說道,「離楓,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墨離楓愣然問道。
「我們沒有給羽汐清靈液。」顧貝低聲說道。
「她應該身上另外帶着藥。」墨離楓想了想,說道,「只是受傷,沒有死,那麼她這個時候,主要就是療傷,我們什麼也不要說,保護好她的安全。」
「好」顧貝點點頭,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由於他手上受傷,加上他還抱過秦羽汐,原本一身銀灰色的西裝上竟然都是血污。
「你這個樣子,站在外面實在太過礙眼。」墨離楓說道,「你去車裏坐着,我守着羽汐——我順便打電話,讓杜笙派人過來,我有些怕。」
「怕什麼?」顧貝一愣,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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