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楚風遠也是氣的渾身發抖,看着老二媳婦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要獨佔家產了?現在父親尚在,家族事務由我暫管而已,等到父親仙逝了,自然有一個合理的處置,你在這裏大吵大鬧像什麼樣子?況且你那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很渴望父親快點走?」
「喲喲!我說老大,你給我說清楚了,我什麼時候大吵大鬧的了?我什麼時候希望父親抓點『走』了?你不要含血噴人,是你自己想要父親快點走的吧?是你想獨佔這家產的吧?」韓鳳菊是個強悍的女人,一疊聲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
「我就不閉嘴!你有什麼權力讓我閉嘴?各位兄弟姐妹們,大家難道還看不出來老大的險惡想法麼?」韓鳳菊梗着頭,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
「你……」楚風遠肺都要氣炸了,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其餘幾個家族核心成員,也都七嘴八舌的插了進來,多數站在楚風遠這一邊,而又有兩三個人站在了韓鳳菊這一邊。
「夠了!各位,你們都先保持安靜吧,要吵回家吵,這裏是醫院,況且楚老還在搶救中,你們這樣是不是太讓人心寒了?」馬曉冉副院長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說道。
這群楚家人卻才保持了瞬間的安靜,不過眼神里還瀰漫着各種不服,顯然,他們心頭各懷鬼胎,就等着老爺子去世,然後搶家產了!
關禹摸着鼻子站在一旁,微微嘆息一聲,顯得有些無奈,攤上這群「孝子賢孫」,還不如不富貴……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了,緊急搶救室的房門依舊緊閉着,卻連一點打開的跡象都沒有。
那群楚家人盯着搶救室的房門,臉上充滿了「哀愁」,他們只希望醫院給一個確切的答案——老爺子到底啥時候能走?
搶救室里。
一大群穿着白大褂的頂尖醫生圍在了一張特製的床旁邊,他們每個人都是一片嚴肅的神色,目光灼灼地望着床上那個老人,躺在床上的老人,一身長衫裝束,面如白紙,眼睛閉着,嘴上插着呼吸機,連接着各種儀器……
旁邊有一台顯示着生命跡象的顯示屏上的波浪線,行將要變為直線了,當那波浪線變為直線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老人的生命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扁雀不住地朝着老人的太陽穴、額頭、胸口部位扎着銀針,他手法嫻熟,而且速度極快,面色嚴峻,雙眸閃着精光,只是他的額頭卻有着細密的汗珠……
只要他的一針扎入老人的皮膚里,顯示屏上那條平緩的波浪線就會劇烈的抖動一下,當扁雀在老人的腦袋上、太陽穴、心口部位不知扎了多少針之後,扁雀都用完了自己針盒裏的所有銀針,而老人卻連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終於,扁雀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手上扎入最後一根銀針的手指一抖,那根銀針徑直滑落到了地上。
扁雀搖了搖頭,臉色也是慘白一片,他望着老人那行將失去生命的臉色,喃喃嘆息一聲:「楚老哥,你莫要怪我,我已經回天乏術了。安心地走吧。」
所有醫生都明白了,楚老爺子已經沒戲了,就連扁雀的「扁氏神針」都沒有挽救過來楚老爺子的性命!
看着顯示屏上那已經要變成直線的曲線,所有人都微微嘆息了一聲,叱咤江陵市風雲幾十年楚家老爺子也終究難以抵擋生老病死的倫常!一代梟雄一般的人物就要走了!
扁雀擺擺手,示意助手把呼吸機取下來吧,另外給楚老爺子蓋上白布吧。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登時響起:「等一下!」
刷!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發出聲音方向,發出聲音的並非別人,卻正是「刀神」閆光明!
「哦?閆主任你還有什麼事麼?我想你的一把手術刀也休想起死回生!」扁雀看着閆光明充滿了諷刺的聲音道。
張忠景看着閆光明現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自然知道我不行!但是我們可以讓一個人試試!」閆光明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際迴響。
扁雀臉色一變,現出了一副好笑的表情:「你不會要說的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吧?」
「不錯!我說的就是關禹,現在可以讓關禹試試!」閆光明道。
「哼!別開玩笑了!我扁雀都搶救不過來,他一個後生……」
扁雀還未說到這裏,張忠景忽然開口了:「扁老,讓那後生試試吧,反正楚老基本不行了,說句不該說的話,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扁雀冷哼一聲,自然沒有反駁院長的話,他唐裝袍袖一擺,瞪了一眼閆光明,說了三個字「亂彈琴」,就氣急敗壞地向着搶救室外面走去了。
閆光明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忙跑了出去,叫關禹來試試了。
緊急搶救室外面,楚家人居然又因為老爺子去世後分配遺產的問題開始爭吵了起來,而且韓鳳菊雙腳跺着地,拍着胸要和老大楚風遠拼命什麼的,楚風遠也幾乎氣死,若不是礙於面子,只怕早就動手了!
嘩啦啦……
緊急搶救室的房門打開,所有楚家人俱都靜了下來,齊刷刷地看着房門,卻見扁雀氣鼓鼓地走了出來,臉色十分恐怖。
「扁神醫,家父他……」楚風遠急忙問道。
其餘人也是一副殷切地看着扁雀,希望扁雀給個准信,尤其是韓鳳菊,一雙狐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扁雀,生怕扁雀說出來「老爺子沒事」這種話。
扁雀雙眼掃過了這一群楚家的「孝子賢孫」,心頭是為楚老哥暗暗心傷啊,他冷哼一聲道:「好了,你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分遺產了!!」
說完了這句話,扁雀拂袖離去,連睬一眼楚家人都沒有。
楚家所有人俱都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扁雀的話是什麼意思。
韓鳳菊是個機靈女人,她眼睛一轉,早已明白了扁雀那一句話,她心頭登時一喜,只是表情卻立時表現的無比苦逼,差點流出淚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的個父親啊!你怎麼就捨得棄我們這群子女而去了呢!我好難過啊!痛的我的個心啊,像是刀割一樣~~」
韓鳳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就給哭喪似的,這是多麼孝順的一個兒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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