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七,夏小七——快出來啊,出人命了——」雲裳郡主扯着嗓子大喊着衝進來。
夏雨汐嚇的忙坐了起來,胡亂的用被子裹住自己:「雲裳郡主,你能不能有點女人的矜持啊,這裏是男寢好嗎?」
「啊?嘿嘿,不好意思啊,是我一時情急,可以原諒,可以原諒,快點把衣服穿好,我們去救命。」雲裳紅着臉退了出去。
夏雨汐縱使有一百個不願意,此時也要起來,誰讓她是個有醫德的大夫呢。
「到底是怎麼了?誰受傷了?」夏雨汐拿着醫藥箱跟着雲裳郡主。
「白雪瑩,到了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就好了。」雲裳此時的語言裏,沒有半點擔心和緊張,反而帶着點興奮。
嗯?怎麼回事?夏雨汐狐疑。再看此時的雲裳走的不緊不慢,倒有幾分悠閒自在。
「雲裳郡主,你不是說救命嗎?咱快點走啊,你這樣...」夏雨汐實在猜不透。
「不急,去那麼早就沒得救了,等等。」雲裳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的夏雨汐牙疼,你不急,幹嘛把我折騰起來,打擾我的好夢,剛剛正好夢到去見首長,首長要和她說什麼來着,還沒等說呢,就被雲裳給打斷了,這會人家又不忙了,這不搗亂嗎。
不過不滿歸不滿,夏雨汐也不敢說什麼,走了好一會,終於走到了一個高亭子處。高亭上似乎有人,不過離的有點遠看不清。
「怎麼還沒跳呢?真是的,小七看來我們還是來早了,等等吧,等她跳下去了,你再去救。」雲裳不以為然的說道。
「啊?那人要自殺?」夏雨汐嚇了一跳,古人真是奇葩,「那還不把人勸下來,這麼高,不死也要殘廢啊。」
「你急什麼啊,這白雪瑩動不動就自殺,可每次都死不成,裝的,也就嚇唬嚇唬我表哥罷了,哼。」雲裳郡主半點不急,好看的臉上說着冰冷的話。
等了半天,也不見人跳下來,雲裳忍不住了,衝上前去:「白雪瑩,你到底跳不跳啊,整天要死要活的,今天沒人攔你,跳吧,我連大夫都請好了,你跳不跳?」
站在後面的夏雨汐真想笑出來,這個雲裳真是有意思,抬眼看向白雪瑩,不愧是姓白,一身白衣,披散着頭髮,看不清長相,但小臉煞白。抱着亭子上的柱子,口裏說着什麼聽不清。
「王爺不在嗎?怎麼讓她在這裏?」夏雨汐有些不解。
「我表哥出去了,這不,又有什麼不高興了,玩自殺,可我表哥偏偏吃她那一套,要我說,死了倒乾脆。」雲裳說的時候一臉鄙夷。
下面的丫鬟苦苦喊着:「小姐,你快下來啊,千萬不要做傻事,不要嚇我們啊。」有的小丫鬟甚至哭起來。
「我去看看吧。」夏雨汐估計這是典型的心裏疾病,抑鬱症。
「你行嗎?這個女人就是裝,裝的柔弱,好讓我表哥憐惜她,哼,狐狸精。」夏雨汐沒有聽雲裳的話,直接悄悄從後面上了高亭。
高亭上,白雪瑩站在長椅上,向下看着,見到有人上來,一下子慌了,忙抱住一邊的柱子。
看來雲裳說的挺對的,她就是作,根本就不想死,要不也不會是這個反應,心裏有了底,夏雨汐就知道怎麼做了,舉起雙手,慢慢靠近:「白姑娘,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是誰?我師兄呢?他怎麼還不過來,他再不過來,我就跳下去,找我父親去...嚶嚶嚶」白雪瑩低低哭着。
「別急,找父親不急,我是府上的大夫,我叫夏小七,姑娘花容月貌,怎麼就想不開了呢?和我說說。」
「不,我不認識你,你走開,要師兄來見我,走開....」白雪瑩還是哭。「嚶嚶嚶....」
「好了,別哭了,多難看,這會你師兄要是過來,指不定多嫌棄你呢。」夏雨汐沒有那麼好的脾氣,有點凶,可能是白雪瑩一直在王府被保護的很好吧,沒有人和她說過重話,這會聽到夏雨汐凶她,倒有幾分害怕,立刻停止了哭泣,睜着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夏小七。
「你...你憑什麼這麼凶?」
「呵呵,白姑娘,你看你長的多美,多可愛,這樣青春年華,幹嘛尋死?活着多好啊,反正王爺也不在,你這樣沒有人知道,要不和我說說為什麼,我也許能幫幫你呢,你知道,我是大夫,不過你要是這麼跳下去,一定摔的很慘,到時候你的美貌變得慘不忍睹,哎呀呀,醜死了,就算是我,可能也修不好你的臉,你去了陰間就要頂着那麼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去投胎,萬一一個沒弄好,等你重新投胎也頂着那麼一張臉可怎麼辦,這也是關係到你下輩子呢。」夏雨汐說着還拋了個媚眼給白雪瑩。
白雪瑩果然一個激靈,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恐怖的話,而且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被關在後院,見到的人有限,男人就更有限了,以前只見過十九王爺一個帥哥,這會看到個水嫩的小鮮肉,自然抵擋不了。
「師兄總是不來見我,我很想他,是不是師兄有了別的女人,不喜歡我了,我害怕,就...就...」白雪瑩委屈的說。
「就想着自殺,讓那個男人來見你一面?」夏雨汐有些激動,「蠢,生命最重要,男人算什麼,值得你用生命去賭?」
夏雨汐立起眼睛還是有幾分嚇人的,雖然她的皮囊已經換成了柔弱的小妖精臉,但是氣勢還是在的,看的白雪瑩又哆嗦了一下。
「你下來,上面多危險,這追男人,可不能你這個樣子,一次兩次還行,多了,男人就厭了。」夏雨汐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白雪瑩猶豫了一下也坐了下來。
「可是師兄總不理我...」白雪瑩說着又哭起來。
「哎,這個嘛,雖說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可是咱十九王爺那人...咳..像座冰山似的,你得投其所好,一味的示弱不行,換個方法試試。」夏雨汐一副看好戲不怕事大的主,在這邊給人出主意。
「換方法?什麼方法?」白雪瑩不解。
「咳咳,這個...得你自己想嘍。我只點到為止,那個,那個,姑娘,這種事情也要看緣分,」夏雨汐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也許是十九王爺不好意思呢,這種事急不得,像你這樣尋死覓活的也不行,你想想,十九王爺最在乎什麼?然後再從他在乎的東西上面下手。」
「在乎?師兄最在乎的就是太妃娘娘,可是太妃娘娘很不待見我,我也不敢去太妃那裏。」白雪瑩說的淒婉。
可憐的孩子,夏雨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同情起白雪瑩來了,殊不知,她給自己招來了個大麻煩,以後她就要同情自己了。
「那王爺就沒有什麼弱點?」夏雨汐不懈着。
「沒有。」白雪瑩搖頭。
「看來麻煩了,這人還沒有弱點,我就不信了,那個,白姑娘,你天天去給王爺熬藥膳,這個我教你,實在不行,我們在藥膳里下點那個...嘿嘿嘿,到時候水到渠成,他想不認都不行。」
「啊?真的?」白雪瑩紅着小臉低下頭。
「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就教你,人都說,要想拴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拴住他的胃,白姑娘,你就等好消息吧。」夏雨汐打着包票信誓旦旦。
「好,謝謝小七,那我先走了,回頭我去你那裏學藥膳。」說着白雪瑩嬌羞一笑,轉身走了。
看着白雪瑩的背影,夏雨汐感覺特驕傲,她這是挽救了一條生命啊,對於一個醫生來說,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了。朝着遠處不遠的雲裳郡主擺了個ok的手勢。
看來穿到這裏也挺好的,這麼想着,夏雨汐更高興了,靠坐在亭子長椅上,唱起了歌:「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
「本王還不知道小七的歌竟唱的這麼好呢。」一個聲音嚇得夏小七一激靈。
「王...王爺,咳咳,您...您來了,呵呵,」夏雨汐躬身一拜,自從上次從十九王爺處回來,夏雨汐已經惡補了這裏的禮儀。
「怎麼?記得這裏的禮儀了?」十九王爺仍然一臉玩味。
「呵呵,才學的,做的還行吧,夠標準吧。」夏雨汐狗腿的笑着說。十九王爺撇了一眼夏雨汐,沒有說話。
「咳咳,那個,爺,沒小的事了,小的告退。」夏雨汐有點心虛,她剛剛雖說是在救人,可是也有點誘拐良家少女的嫌疑,還是趕緊的跑路吧。
十九王爺只冷哼了一聲,夏雨汐早跑的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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