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房間,只聞流水滴答的聲音。
門被打開,一點亮光瀉進來,冷寂的空間內多出腳步聲。
男人走到他面前:「回到熟悉的環境,感覺怎麼樣?」
一雙妖夜的眸子在黑暗中睜開,涼若月光:「她來了。」
男人一拳頭捶在他胸口:「被我殺了。」
祁夜胸腔震動,低低的笑了一聲:「你真是老了,玩這種小兒科的把戲……」
男人眼神流露出殘忍,訴說一個事實:「她配不上你。」
「她配不配的上,我說了算。」他最厭惡旁人對他的女人指手畫腳。
葉微瀾怎樣,除了他,沒人能指摘。
「一個連最基本的大局觀都沒有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還是個身世複雜的瞎子,除了拖後提,她還有什麼價值?」男人怒喝,眼神分外恨鐵不成鋼。
祁夜眼底閃過狠戾,削薄的唇角勾起冷笑:「那你怎麼沒殺了她?」
「如果不是你——」男人似突然想到什麼,話語頓住。
「被耍了還自以為是,真丟人!」祁夜嗤笑。
又是一拳頭揍在他肚子上,暗室里響聲鐵鏈震動的聲音。
鮮紅的血液沾染薄唇,他的臉上一剎那出現笑容,妖艷入骨,帶着娟狂的驕傲:「我的女人,是天底下最聰明的。」
葉微瀾是故意被抓的。
她一個盲人,會拖伊颯後腿,索性故意落入敵手,被帶來這裏。
離祁夜最近的地方。
但這中間風險極大。
如果抓住她的人心懷叵測,如果這個人二話不說直接殺了她……
他的小妻子是在用生命做賭注。
賭他早就安排好了她的退路。
被心愛的女人全心全意的信任,祁大少骨子裏作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哪怕形容狼狽,也笑的春風得意。
那人見不得他沒出息的樣子,一拳接着一拳砸下來,黑暗中滿是拳頭落在人體上的聲響。
那人掐住他的喉嚨,惡狠狠的盯着他的臉。
祁夜妖夜般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情緒,睥睨冷淡,黑暗也掩飾不住他身上奪人的艷色和戾色。
四周圍的氣氛冷到極致,徹骨的陰寒。
他是不可能屈服的!
祁夜冰戾的眼神清晰的透出這個信息,這個男人骨子裏就是個偏執到病態的混蛋!
「來打個賭怎麼樣?」最終,男人先妥協。
祁夜長眉挑了一下。
「賭那個女人!」男人語氣軟下來,帶着一絲冷酷的漠然:「如果她背叛了你,你就親手殺了她,做回以前的你。」
祁夜笑了一下,眼底若有若無的陰冷令人心悸:「如果她沒有?」
「我就認可她,站在你身邊。」
……
「這個地方存在多久了?」葉微瀾問着身邊的小人。
「不知道。」
葉微瀾想了想:「你多大了?」
「七歲。」
「懂事以後就在這裏?」
「是。」小光頭一邊啃肉,一邊抽空回答問題。
「為什麼其他人會怕你?」
小光頭舉了舉拳頭:「我厲害啊!」
葉微瀾摸着他的腦袋揉啊揉:「乖,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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