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見媽咪~」小姑娘鼓着腮幫子:「師父,我們要回家了嗎?」
佩蘭戈多盯着她良久,突然笑了一下:「走,師父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
所謂好玩的地方,就是一個很大的賭場。
佩蘭戈多在賭,她好奇的左顧右盼,意外的看見對面有個同齡的孩子,雪白水嫩,一雙眼睛黑漆漆的,十分漂亮。
她友好的揮着小手打招呼。
那個小孩卻冷淡的橫了她一眼,扭頭不理她。
她也不生氣,乖乖的待在佩蘭戈多身邊,笑咪咪啃着一隻大蘋果。
一雙手把她抱起來放在了賭桌上,佩蘭戈多摸着她的臉蛋:「我家丫頭很值錢,誰贏了誰領回家當童養媳。」
她不懂「童養媳」是什麼,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眼神看着她,好幾個都喊着要把她抱回家……
她隱約有不好的預感,哭着不依。
「乖,」他佩蘭戈多溫柔的撫着她的臉蛋:「師父贏了,有好事發生哦。」
那一天,他生平第一次爆了冷門。
然後……
那天晚上,她醒過來之後,沒見到佩蘭戈多,卻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看見了一個陌生,又莫名熟悉的人。
她當時能想到的形容詞,就是這個女人很好看,比她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好看。
她歪着頭,奇異的沒有感到恐懼,彎着眉眼笑起來:「姨姨,你真漂亮,瀾瀾長大了一定也這麼漂亮~」
女人撫摸她的手顫抖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是媽媽。」
她覺得親昵,又有些疑惑:「可是瀾瀾有媽媽了啊……」
女人的雙眸變得濕漉漉,臉色極其蒼白:「我才是……」
她沒等到她的下文,只是覺得這個漂亮姨姨似乎很難過,忍不住撲上去抱住她:「瀾瀾知道啦,姨姨是媽咪,媽媽是媽媽,姨姨是瀾瀾的媽咪對不對?」
女人的身體僵硬了片刻,然後又軟下來,她笑起來,耐心的解釋:「不是這樣的,瀾瀾的媽媽和媽咪都是我,你是我的女兒……」
那另一個媽媽是誰?她忍不住疑問,卻不知道為什麼問不出口。
女人親吻她的額頭:「瀾瀾是媽咪生的,是媽咪的寶貝……」
「就像貓咪生出了小貓咪一樣嗎?」
「對,」女人拿起桌上的鏡子,跟她臉貼臉:「瀾瀾長大以後也會這麼漂亮的……」
她眨了一下眼睛,光滑的鏡面上,映照出兩雙形狀相似的眼眸。
也許真的是血脈相連,她看着看着,大眼睛裏逐漸多出了淚水,一顆一顆的滾落。
女人抱住她的小身子,輕輕的拍着,笑容蒼白而美麗:「我才是瀾瀾的媽媽……」
她在她懷裏哭,哭的停不下來,當時太年幼,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哭……
最後她哭累了就在她懷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依舊是那個姿勢,眼神很亮,笑容讓人暖到心裏:「寶貝早餐想吃什麼?」
她看了一會兒,突然伸處胳膊抱住她,軟軟的喊了一聲:「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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