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翼弦開始真正發力到把荷系從時夫人手中奪回來,用了不到半年時間。
這半年時間,他的雙手沾滿鮮血。
沒有人掌握到他的任何證據。
但是荷系的高層都知道他手段血腥殘忍。
時夫人到自己被完全架空的時候,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她明白自己被自己兒子徹底擺了一道之後,她連憤怒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因為……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策。
時翼弦實在偽裝得太好了,那麼多年,他顯得那麼沉默而無能,好像對集團和權力毫不關心。
誰知道他計劃了多久,才能一環扣一環,滴水不漏地把龐大的家業在如此短的時期內收入囊中。
某個時刻,時夫人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處在懸崖的邊緣,時翼弦如果真的對她痛下殺手,那她可能連呼救都做不到。
但時翼弦依然把時夫人留了下來,除了解除她在荷系的一切職務,清理掉她的所有親信。他並沒有讓她從他眼前消失。
他其實只是看在時老太太的面子上。
雖然時夫人對老太太態度實在糟糕得足以千刀萬剮。
但是老太太依然為時夫人求情。
她是個很通透的老人,很多事都知道,但從不點破。
不過時翼弦可以因為老太太而放過時夫人,但倘若她會威脅到英子菁的話……那麼就休怪他手下不留情。
或許是心裏掛念着她,所以第二天早上,時翼弦就把車停在了英子菁的樓下。
她下樓的時候,原本沒有看到他,他便按了一下喇叭。
子菁轉頭,便看到時翼弦在車窗里對她抬了一下手。
那一刻,英子菁覺得自己眼中應該是有笑的。
「真是稀罕啊,」笑很快洋溢到了她的面容上,她朝他走去,步子變得輕快起來,「早上好呀。」
「怎麼個稀罕法?」時翼弦把手肘靠在車窗上,微微偏着頭,斜睨着英子菁,「每次都在晚上看到,第一次在早上看到,所以覺得不習慣。」
子菁馬上斜了時翼弦一眼。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神之中含了一點嬌嗔:「說的什麼話?你這樣玩文字遊戲,別以為就能佔到什麼便宜。」
「口頭便宜也是便宜啊。」時翼弦揚眉,晨曦正好,他能看到純金色的陽光,在子菁的面容上流過,她的眉毛,她的髮絲甚至是她臉上一層細細的絨毛,都顯出一種神聖的美來。
他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要送我上班嗎?」子菁略微彎腰,雙手撐着膝蓋湊近了車窗,她有些俏皮地,「不送我就自己走咯。」
時翼弦沒有回話,他只是突然撐起了身子,揚起頭,在子菁的嘴唇上迅速地點了一下。
子菁一驚,然而時翼弦已經坐回了車內。
「上車。」他按開了車門鎖。
子菁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一時半刻都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時翼弦剛剛事吻了她一下吧?
那麼快……快得像幻覺,快得讓人簡直可以忽視掉。
那……就忽視掉吧……子菁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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